大舅子时舟嘿嘿嘿地佩服说:妹夫指挥小蝌蚪就像指挥部下打仗一样精准,指哪,小蝌蚪就打哪,弹无虚发。

其实江听听早有心理准备自己会怀孕。

不说洞房花烛夜战旅长全程内射了那么多回,单说婚假一个月时间里他频繁的下半身活动。

在不穿雨衣的情况下这么搞她,她不怀孕才怪。

但在英年早孕这点上,她拎得很清。

毕竟战旅长已经三十岁了,如果真要等她研究生毕业再备孕,一发即中还好,万一越想怀上越怀不上,战旅长就真成老来得子了。

再说学校也允许研究生在校期间怀孕生子,怀都怀上了,那就当生则生呗!

揣着宝宝读研,现成的胎教,生出来想不聪明都难!

准爸爸战旅长发现,老婆一怀孕,整个人像被人夺舍,变得棘手起来。

总感到莫名其妙的委屈、情绪低落、焦虑不安,甚至越来越玻璃心,没事就爱哭鼻子使性子。

比如怀孕头两个月的某天半夜,他睡得正沉,被一阵压抑的抽泣吵醒。

咯吱窝里的老婆睁着噙满泪水的梦幻大眼,委屈巴巴地向他行注目礼。

他彻底清醒,搂着她坐起来:“又想吐了?”

江听听像个受到批评强忍着不哭的小孩儿,瘪着嘴强烈地摇摇头。

“那怎么哭了?”战旅长耐心鼓励她说出半夜哭鼻子的原因。

江听听于是就真的含着哭腔期期艾艾说了:“老公,我想吃当年我们在高铁第一次相遇时你给我买的60块钱盒饭。”

虽然怀孕了也别太过分了喂,这大半夜的!

“啊?!”战旅长懵神三秒反应过来,赶紧温声软语地哄人,“咱们先睡觉,天亮我赶最早的一趟高铁给你买去。”

此话引起老婆排山倒海般的委屈,当即泪如雨下,嚎啕大哭:“我知道这个点想吃盒饭很任性、自私、无理取闹,我会努力忍到天亮的。”委屈的模样时直像战旅长三天不给她吃饭一样。

战旅长当即一掀被单:“我马上出去买!”

从卧房跑到客厅,打电话联系北京动车站,表明身份,恳请他们通融。

经过交涉,动车站方面的工作人员憋笑憋得内伤,表示愿意帮这个忙。

战旅长尴尬地千恩万谢,飞车赶去动车站,接过工作人员递给他的刚从动车乘务员手中拿下来的热气腾腾的盒饭,再次千恩万谢,争分夺秒赶回家。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盒饭来。

一推卧房门,害,哭唧唧的老婆睡着了!

又比如江听听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战旅长请假陪她去总院产检。

产检完回到车上,战旅长倾身给副座上的她绑安全带。

江听听抱着大肚怏怏不乐。

战旅长点点她噘起的小嘴:“再皱眉头,小心生个小老头出来。”

“刚才产检完你为什么不抱抱我,你每次产检完都会抱抱我的。”

“呃……”她总会在诡异的点上计较,让人防不胜防,“首长息怒,是属下疏忽了。来,补抱一个。”朝她张开双臂。

江听听推开他,说了句全天下陪老婆产检的准爸爸们都应该记住的话:“一产检完你就抱抱我可以增加20%的力量值,晚一点抱就无效了。”

战旅长点头虚心受教,然后痛下决心:“没收你的iPad,再也不许借学习之名偷玩游戏。”

在媳妇怀孕的十月之间,战旅长经历了很多次绝望的黑暗时刻,总结出一条真理:敢让媳妇怀孕的男人都是真的勇士。

临盆倒计时前一周,战家为小心驶得万年船,让江听听住进北京军区总院待产。

钱凤仙女士也赶来北京,和杜兰组成江听听的左右护法CP,主要任务就是确保她吃好喝好休息好,提高她的武力值,为临盆储备战斗力。

临盆当天,战徐两大军门世家的男人们接到江听听阵痛的消息,都放下手头工作赶来军区总院。

一时间,产房外面的走廊上笔挺站着一个将军(战军)、两个军长(战际徐大昌)、两个高级将领(战夜卓越),那份恢弘的气势,堪比出动了半拉子中国人民解放军军队来镇场子。

搞得总院领导层的精神格外紧张,陪同在产房外,心情比里面生孩子的孕妇还纠结。

江听听顺产诞下一枚女婴,取名战婻。

晚上,战徐两家四代人喜气洋洋聚在她的病房。

徐雅婷两岁的儿子卓耿,趴在病床边直勾勾看着襁褓中眼睛还没睁开的粉嫩嫩战婻,看得入迷。

场上的大人们心中打了个大咯噔:莫非战徐在第二代、第三代都没能结成的秦晋之好,会在第四代生出死灰复燃的小火苗?

蔡美惠两岁的老来子徐冉,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未来的“男女主”身上而对他疏于防范,偷偷摸摸拎起未来很有可能成为他外甥媳妇的战婻的小被褥,探索她包在被褥里的下半身有没有小鸡鸡。

答案呼之欲出的关键时刻,后脑勺被蔡美惠扇了一记小巴掌。

蔡美惠瞪着眼警告他:不许对未来很有可能成为你外甥媳妇的侄女耍流氓。

按辈分排序,徐冉是卓耿战婻的舅舅和叔叔,卓耿战婻则是他的外甥和侄女……等会儿,都被绕晕了,关系真够乱的。

战旅长如愿喜得千金,和江听听的房事就又恢复成没结婚前的束手束脚,每次都要穿着“紧身衣”和她进行物理运动。

在江听听研二暑假的某天,天干物燥,他突然二话不说压倒江听听,爆发了一次狂野。

事后江听听战战兢兢盼着来大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