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热度还没有完全消退,但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让人无法忍受。

舒乔点点头,实在没力气讲话。

大概是昏迷了太久,他感觉自己的体能下降得厉害,手脚都不是很能使得上劲。

湿漉漉的龟头顶在后穴的入口上,像是不经意般蹭动,然后慢慢地肏了进去。

这个体位让性器很容易就在穴道里滑进去一大截,碾着肉壁上的敏感点,让舒乔有种被撑开的爽利感。他就这样就着下身紧密相连的姿势搂着严宥安的肩膀,半天都没能动一下。

“舒乔?”那人像是催促,又像是关心似的喊了他一声。

被操真的比想象的累,舒乔现在根本没什么力气骑乘,两条腿连着腰胯都是酸软的,连跪着都勉强。

“嗯,等等。”舒乔颤抖着勉强说道。

两个人就这么无言地相拥着。

严宥安的掌心贴在舒乔汗湿的后背上轻轻抚摸。滚烫的皮肤带着汗水,摸起来细腻顺滑。但严宥安只觉得那人的脊柱在皮肤底下撑起,变得比以前要明显。

舒乔瘦了。

好一会儿后,他偏头在那人颈侧亲了一口,说:“今天是除夕。”

舒乔愣住,紧接着直起上身看向严宥安。只见那人仰头认真地望着他,说:“新年快乐。”

第34章. 新年快乐

天气一天天变冷,日子转眼就到了年关。

电视上放着春节联欢晚会,但没什么人真的在看,大家都围坐在餐桌上边喝边聊,谈笑声盖过了节目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

餐桌上的菜其实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只是大家聊得正在兴头上,没有人离席。

任子宁放下筷子,借着上厕所的借口,离开屋子走到了前院。

耳边一下变得清净,笑闹声离得远,只能听到风声在夜色中呼啸。

老家散养的狸花猫见有人出来,在地上打了个滚,起身走到他脚边蹭来蹭去。任子宁抬手摸了摸猫脑袋,毛茸茸的,又软又暖和。

南方的冬天从来不下雪,但不下雪不代表就不冷了。

眼下气温估计面前还勉强维持在两位数,空气里挥之不去的湿气却让寒冷变得无法忍受。阴冷的寒意渗透身上的层层衣物,直接扎进皮肤和骨头里,仿佛连骨头缝都在摩擦颤抖。

任子宁对着掌心呵了口气,把双手合起来用力地搓了搓,紧接着环抱双臂把手夹在腋下保温,在屋檐的角落找了个板凳坐下,看着外头茫茫的夜色发起呆来。

狸花猫挨着他脚边重新趴好,把手脚和尾巴都缩进身子底下。

刚刚任子宁突然感到一种心悸,不过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但在这阵心悸中,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舒乔。

下病危通知那晚,严宥安当天半夜就赶了回来。这人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放下,直接从机场打车到医院。

他到的时候,洪辰已经被警局叫回去了,只剩任子宁和谢愉守在手术室外。

舒乔在手术室里呆的时间格外漫长。但这并无法让心安定下来,反而变得更加折磨。

严宥安看着任子宁和谢愉,问:“谁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虽然表情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严宥安开口的瞬间,语调是有一丝微妙的扭曲的,显然此刻的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只不过因为舒乔的安危还没有下文。所以才勉强保持着一丝理智,硬忍着没有发作。

没人说话。

谢愉抱着双臂坐在椅子上,眉心有股还没消下去的戾气他从逼问洪辰情况未果后,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尽管在大家的印象里,谢愉一直都是个性格随和,很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可实际上,这个人说到底还是受成长环境的影响,很多时候天然把自己摆在上位者的角度,脾气并没有想象中好。

好在,谢愉看上去也不想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闹得太难看。因此选择了沉默以对,以免开口就吵起来。

只是这种绷到极点的气氛依旧让人如坐针毡。

日出前他们终于等到了结果。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护士告知他们舒乔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但需要留院观察。

而令人意外的是,舒乔苏醒得比所有人预计的都要早。只不过睁眼后的他似乎变成了一具空壳。

这么说可能不完全恰当,毕竟如果完全是一具空壳的话,他就应该安安静静地躺着,对周围所有事情都不闻不问。

但舒乔的情况不同。

他乍看起来是有意识的,只不过非常少,他不会主动地思考和对话,只有很偶尔的时候会对几个比较简单的问题产生动作上的回应。

比起正常的清醒状态,他更像是被本能支配着身体。如果有人让他做什么,只要不是太复杂的指令,舒乔基本是会无条件听话去做的。

医院对于这种症状毫无头绪,因为CT显示舒乔的脑部并没有受伤的痕迹,各个部位都在正常运作,没有任何办法能解释这种症状的出现。

“阿宁啊,”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任子宁的思绪,他转头望去,发现是自己的小姑任今雪叼着烟出来了,“一个人在这儿想什么呢?”

“姑,”任子宁喊道,“你还能抽烟呢?”

“我佛慈悲,没说不让。”任今雪吐出一口烟气,笑着回答道。

虽然作风上可能看不太出来,但任今雪是个带发修行的僧人,平日里都在寺庙里呆着,也就是这段时间过年过节才回家一趟。

听闻他姑小时候跟家里人去寺庙上香,被寺里的老主持拉住,递了个苹果,说他小姑与佛有缘。

很难说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但最终他小姑确实皈依了。

遥想当年任子宁还小的时候,不清楚自己拥有那种通灵的体质,还是小姑先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