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打来的是严宥安。
这人是有这个习惯,一旦那天见不到舒乔就一定会打一次电话过来,跟查岗一样。
“你接不接?”任子宁撑在舒乔身上,低头吻了吻那人被啃得满是吻痕的后背,问道。
接。当然得接。
不接的话指不定严宥安会做出什么来。
舒乔抬手比了个嘴巴拉链的手势,然后点了接通。
“喂?”
“你嗓子怎么了?”电话那头的严宥安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两天下雨降温,可能感冒了。”舒乔回答道。
而任子宁很听话,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捣乱,就这么支着脑袋躺在一旁看。
“吃药了吗?”严宥安又问。
“吃了。”
舒乔话音刚落,门被一把拧开。
谢愉一进来就问:“任子宁,你做完没?快……”
都不用舒乔指挥,任子宁已经眼疾手快地抄起谢愉的枕头朝后者丢了过去。
谢愉反应迅速地一把抓住自己的枕头,刚想问任子宁发什么疯,就看见舒乔手里举着手机,疑似正在通话中。
他立刻就猜到那头是谁了。
“谢愉回学校了?”严宥安果然已经听见了这番动静,问道。
舒乔难得有些心虚,说是。
好在那人没继续追问什么,反而叮嘱他说,注意身体。
第23章. 山雨欲来
外卖点的是学校附近的家常小炒,味道不错,价格实惠。这家店他们宿舍吃了也快四年了,早就和老板吃成了熟人。
谢愉注意到舒乔只夹素菜,不由有些奇怪,心想这人什么时候改吃素了。
当然,这件事就算问舒乔,舒乔也答不上来。
总之他自打失忆醒来后胃口就不好,基本吃什么肉都觉得腥,只能吃点素菜,比如青菜、蘑菇什么的,还不能是油太多的那种,不然胃里就难受。
眼下也是,舒乔随便扒了两口饭后就放筷子了。
由于床单被弄得不成样子,上面全是一团团水渍,有些甚至地方干了,结出皱起的硬块,他不得不把一整套床上用品都拆下来清洗。
“你就不吃了?”谢愉见状,开口问道。
“饱了。”舒乔随便应付一句,抱着床单被套去了洗衣房。
等他回来后,任子宁和谢愉两个人也已经吃完。俩人估计是怕他晚点会饿,特意给他留了点菜和小半碗米饭。
谢愉热情邀约舒乔和他同床共枕,然而舒乔理都没理,直接爬到严宥安的床上躺下。
倒是任子宁有些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走过来问说:“哥,你还没睡够吗?还是哪儿不舒服?”
虽然被他俩摁着做了快一下午,但舒乔之前就在午睡,做的时候也昏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再怎么样也不该还能继续睡下去。
舒乔也说不上来。他自觉倒不是不舒服,只是没精神,脑子也累,很想闭上眼睛歇会儿。
“没有,”他开口道,“就想再躺一会儿。”
任子宁见状,没有再打扰舒乔,而是转手来到谢愉身旁,拍拍那人的肩,歪头示意他跟自己出来。
两人来到阳台,轻轻关上阳台门。
“你回来的时候舒乔在睡觉吗?”任子宁率先开口,问道。
“在啊。”谢愉回答道。
然后任子宁沉默了一会儿,看起来是思索怎么开口。
他自觉应该是他们几个之中最清楚这段时间舒乔和谁做过,甚至又做过几次的人。
比如舒乔失联后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和谢愉做过。
在警局昏倒住院后,大概率是和严宥安做过。
到后来在701出现异常昏倒后醒来,和他做。
再加上今天这回。
除开今天这次更像是谢愉见色起意以外,任子宁隐隐察觉到,似乎舒乔每次从那种诡异的状态恢复后,身体都会出现发热的症状,而体温上升则会让那人身上的香味更加明显,最终导致舒乔肯定会和谁做爱这个结果。
如果是这样,那舒乔很可能在失联回来前也曾经进入过那种状态。而且,那次的情况应该比之后的两次都要严重得多。所以才会导致舒乔醒来后不仅有严重的发热症状,甚至还失忆了。
“你的意思是,”谢愉顿了顿,他听懂了任子宁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荒唐,“他很可能是需要和别人做爱才能缓解异常状态带来的……后遗症?换句话说,做爱是他身体的一种修复机制?”
“只是猜测。当然我觉得疲惫犯困可能也是症状之一,他在那种诡异的状态下应该是很耗费精神和体力的,”任子宁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反问,“他住院那时的体检结果应该没告诉你吧?”
“怎么,难道他告诉你了?”谢愉以问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