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温檐喜出望外,替傅翎举着伞,虽是灰暗的天气,可他的眼睛很亮,澄澈干净,傅翎不敢直视。一路上温檐都很开心,像接触新事物的小朋友一样看到什么都要问一下,傅翎耐心也足,有问必答。

最平常不过的一次新生报道,普通的一次帮忙,温檐谢过之后很快就忘记,但是傅翎久久不能忘怀。伞下的温檐青涩,五官笑起来明媚,朝人笑时满眼只有那个人。

那场雨只下了一天,又好像下了好多年,一点一点将他浸润,但除了那天,温檐就没有再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他明白,于温檐而言他是过客,暗恋是一门大多血本无归的赌注,越是输的概率渐大,就越是执着下注。

所以傅翎赔了五年,经久风雨,也曾经想过,或许再也不会那么炙热真诚的喜欢一个人。

现实是他重蹈覆辙,还是同一个人。他不敢言长久深情的喜欢一个人,可除了温檐,他没有遇到第二个为之动容无措的人。

当然,温檐都不会知道,他甚至脸盲,不太记得他们的初见。

傅翎就简略过那些他遗忘的事情,瞥见温檐仍存纠结的神情,指骨叩了下温檐额头,“不记得就算了,以后重要的事情记得就好了。”

温檐揉了揉额头:“重要的事情?”他眼里含了疑问。

傅翎认真想了想,“比如昨晚。”

温檐:“……”你能不能正经点。

两人又扯了会儿皮,温檐听傅翎讲Q大之前的老师趣事,讲学生干部的工作事议。大学时代的记忆对温檐来说早就贫瘠,他记忆并不是很好,同学以前说过他有点脸盲,超过两个月不见的人就会忘记长相。

好在傅翎记得他,温檐如今觉得傅翎记忆里真的好,连一个多年前帮过的大学学弟都记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公司见面那会儿,他和自己很不熟的样子。

吃过面,傅翎去开车,温檐在玄关换鞋,电话铃乍然响起,他垂头拿出手机,是陌生人来电。

电话接通那刻恰好傅翎的背影消失在朦胧的雨景,温檐举着手机放到耳边,听筒的每个字清晰不已:“你好,是温檐先生是吗?我们是Q市互联网服务中心的,这边看到你之前投过来的简历……”

第八章

近几天傅翎过的还算安分,上次做完的后遗症是温檐下面疼了两天,捅开后的身体像被撕裂个口子,他有那么一段时间总恍惚体内还有那根东西的存在。

温檐对此郁了火气,好在傅翎识时务,懂瞧脸色。

每天先到就给温檐泡杯咖啡备着,下班后立时出现在温檐面前带去吃饭,各方面齐全伺候着,愣是让温檐生出他在谈恋爱的错觉。

明明之前他记得是拒绝的啊。

今次下班后傅翎难得没有准时出现,温檐倒有些庆幸,过去人事部那边要了张请假条,伏在桌面上简单写完原因,他就去敲副总办公室的门。

“进。”傅翎嗓音携着可察觉的疲惫。

温檐推门进去,入眼望见招待客户的沙发旁坐着盘腿的傅翎。大理石板垫着报纸,日光淡淡沿射型落地,几缕光覆在傅翎鼻梁夹起的金丝眼镜,他垂着的头抬起。

见来人是温檐,原先皱着的眉缓解了不少,如同沉寂多年的死火山地忽袭春风,他扶了扶眼镜:“下班了?去吃饭吗?”

满桌都是文件纸,每一张都密密麻麻填满文字,温檐跟着他蹲下身,摇摇头,“不吃,约了人有点事,你签个名。”

傅翎最近深知全勤于温檐而言的重要性。

例如温檐可以带着他给予的满身吻痕去上班,哪怕别人闻到他身上带着自己独属的桂花味,看他的眼神写满疑惑,又意味深长,温檐也无所谓。

他很认真的和傅翎说,搞钱最重要。

现下温檐递过来的请假条是一整个下午,原因是私事,傅翎于公于私都会给他批假。可请假与温檐平时的行为大相径庭……傅翎拍了拍旁边垫着大大一片空位的报纸,示意温檐坐过来。

“什么事?”傅翎捏着笔,没有快速签名,“要我送你过去吗?”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温檐听话的坐他旁边,暗自想,哪敢让傅翎送他过去,“你是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傅翎迟疑着,“虽然这么问不太礼貌,你回不回答都可以。不是去相亲吧?”

温檐:“……”

两人对视片刻,温檐就差抽张纸把无语两个字挂脸上,他好笑地环着双臂,出口的话却是无奈:“不是相亲。也不是去和别人搞感情,纯粹是私事,私事!”

傅翎垂下眼睛,快速签了名给他:“一整个下午都看不到你人了?”

温檐支着下巴看他:“你平时一直待在办公室也看不到啊。”他滞了滞,忽然反应过来:“所以你一天出来打五次水,跑四趟厕所都是为了看我?”

理清逻辑的同时他戳破了傅翎的小心思,人的眼睛先笑,稍稍点着头作恍然的啧啧状:“傅翎,你幼不幼稚。”

傅翎也失笑,一把揽过温檐把人压在沙发侧,于是距离立刻拉的很近,茶桌与沙发中间的过道堪堪塞了两个男人,他掐了两把温檐软软的脸:“幼稚不过盯着数我出来几次的人,一直看着?”

温檐不承认:“无聊而已。”

傅翎也恍然点点头,“上班摸鱼?按照公司规定,得罚你点什么。不过我这个人比较偏袒,所以要不你主动一下?”

距离近,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也近,温檐鼻梁几厘米外就是傅翎的鼻,他稍微仰一下头就可以亲到傅翎。可他偏不,“那你扣我全勤,反正我也要请假的。”

“一下午见不到你了。”傅翎垂着眼睛瞧温檐,清冷禁欲的面容平添几分孤寂,他又往温檐的脸压低了一点,笑的时候颊边抿起梨涡,“真的不打算做点什么吗?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虽然亲密了只有几天,但温檐已经看清了傅翎表面正经的皮下蕴含的所有恶劣因子。

如今这副模样就似枝头那抹最孤芳冷傲的梨花经雪摧折,别人只会看出落寞感,而最早的温檐也误眼犯错,一时心软相信了他。结果傅翎把他反扣进厕所最里间的门,让他咬着衬衫别出声,脱温檐裤子再扩张后穴的动作几乎是傅翎一气呵成做完的。

那天温檐最后眼泪泡的双眸都泛着消不掉的红,傅翎把他抱着按在厕所门边操。这个姿势进的深,但人不着地,悬空的刺激令温檐只能用用手臂环着傅翎的脖子,双腿紧紧夹着傅翎的腰寻求安全感。

后来他只好扶着涨涨的肚子在傅翎办公室里工作,体内还含着傅翎射进去的精液,太多的液体让他小腹隆起些弧度。傅翎下班后两人去停车场,路上碰见同事,同事还开玩笑说温檐晚饭吃的挺多,都有小肚子了。温檐尴尬地陪着笑,还得努力夹紧身体深处的精液,傅翎揉着他酸疼的腰,很认真的问他几个月了,气的温檐踹他一脚。

至此,傅翎深知这副皮囊的可利用之处,眉眼稍展,唇边浅翘,梨涡毕现。温檐百分之九十九的上招,属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今次还是没逃过美男计。尤其是傅翎卖色,温檐边骂自己边亲上去,胡诌道:“那不然?给你蹭蹭?”

就算同事都去吃饭,外面空无一人,但毕竟是在公司内部,温檐并不觉得傅翎会乱来。傅翎闻言顿了两秒,眼睫逐渐半垂,唇畔酝酿起未知笑意,他平静地看着温檐还作死的取下自己眼镜,亲他,始终抱着傅翎不敢的想法。

直到傅翎忽然把他抱起,两人的重量把沙发压下去点弧度,温檐感觉傅翎硬硬的东西隔着裤子抵在自己穴口的位置,他人生观再次被刷新。

敢情傅翎是真的,一点,完全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