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是!”

安宁非常配合地一路哭着往丞相府走,不仅演给跟着她的侍卫看,同时也让自己更加入戏,只有入戏,才可以骗自己,骗感情~呵,她真的很坏,是一个真正的坏女人~

流着泪往南宫府跑,其实没一会就跑到门口了,让她很无语,起码也得让她发挥一下演技,演个摔跤啥的,云樱怎么做事的哈?才把掳去离南宫府不远的小巷废弃民居,这剧情也太儿戏!啧啧!

南宫府嘈杂不止,一些下人趁乱带着包袱跑了,还有的哭的热火朝天的,不知道以为死的是他们爹,安宁心里腹诽,但脸上顿时给你演个悲痛交集,失神地一步步往里走,不敢相信地看着已经死绝的南宫丞相躺在大厅中,还有两个下人哭的惨烈。

“呜呜呜啊啊!老爷!老爷啊!”

“老爷!”

她疯了一样跑过去拽着其中一个下人,红着眼大吼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被安宁拽得一个踉跄的下人惶恐极了,连眼泪都差点憋不回去,“小姐!小姐!不是我!是,是白将军!”

另一个下人哭的悲呛鸣人,“呜呜啊!老爷你死得好惨!小姐!是白将军红着眼,一进门看见老爷就刺,好几个下人都拉不住,都受了伤!然后老爷就被白将军一刀给!呜呜啊!老爷!”边哭还边给安宁展示他手臂的伤。

安宁虽然很想吐槽,但是现在人设不能崩。

她猛地一推被她拽着的下人,满脸不相信地摇头,“不!不!你们骗我!不可能!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扑到南宫丞相的尸体上,哭得悲痛欲绝,“父亲!父亲!你只是睡着是吗?不要吓宁儿啊!呜呜!呜呜~”

哆嗦的两个下人暗戳戳地对视了一下后,一个下人哭诉着,“小姐!是姑爷!姑爷狼子野心啊!一进门就那剑刺杀老爷,还一边说要报仇,呜呜!老爷你死得真冤枉啊!”

“对啊!小姐,呜呜!老爷死得太惨了,你可不能嫁给一个白眼狼!亏老爷待他如亲子啊!”另一个附和。

可不是亲子?那就是亲子,安宁哭的凶,趴在尸体上,目光流转,这个幻境也太牛了,怎么做到扭转剧情的?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宁儿?”熟悉的凉薄嗓音从身后响起。

她满脸泪痕,转头看到白染之一身红衣,目光幽幽,手中拿着一把锐剑,剑上沾满了鲜血,而那件红衣上竟然比剑上的鲜血更让她讽刺还有可笑,白染之苍白着脸色,哐啷地一声,那把沾满鲜血的剑掉落在地上,他的无措还有害怕地朝安宁走去,“宁儿,你听我说。我。”

“啊哈哈~白染之,白染之!那是我爹!”安宁不知是悲还是怒,朝着白染之怒吼,顿了顿,眼神染上嘲讽,“也是你爹!你亲爹啊!”

听到这句话的白染之原本就苍白的神色更白了,薄凉的嘴唇微颤,心中一哽,“不,宁儿,你在开什么玩笑?”他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这件事,为什么她会知道,眼神是复杂是不安,还有强烈的惧怕在心头蔓延。

“哈哈哈,直到如今了,白染之你还要隐瞒我吗?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种随意你玩乐的女人?你要的时候我们就是相爱的爱侣,你讨厌的时候,我们就是兄妹,你怎么就那么恶心呢?敢做为什么不敢认?说自己喜欢自己的妹妹有那么难吗?有那么难吗?你不要那我对你的喜欢,对你的爱来伤害我!”安宁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演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神魂在颤抖,就好像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真情实感的,就好像很久以前对他说过一样,似乎是压抑许久的悲愤还有控诉的感情一下子如泉流一样猛地涌上心头。

天气灰沉沉,雷声是不是轰隆隆地响起,就像此刻两人都身穿喜服的新人,一个白着脸色站着,一个悲痛欲绝地跪坐在地上,悲伤的气氛冲散了一切美好,也撞碎了一切笑容,有的只是安宁满脸的恨意还有悲痛,以及苦涩悔恨交集的白染之。

毫无血色的嘴唇颤动了几下,带着从来都没有的恳求以及祈求,“宁儿,我承认我做错了,你可以原谅我吗?”白染之苍凉的目光里似乎是一丝顽强的希冀,如果宁儿原谅他,他愿意付出所有,就算是他的命,他都愿意给她。

安宁朦胧了双眼,咬着嘴唇,这一刻她竟然分不清是演戏还是真的完全入戏了,为什么那种苦涩和委屈还有浓郁的痛楚会这么强烈,捂着心口,一阵阵刀刮的痛,宛如凌迟一样,痛彻心扉,她缓缓抬起红了的眼,嗤笑一声,“哈~原谅?白染之你究竟还要脸吗?你手刃亲父,和自己的亲妹妹厮混!不过也怪我啊!步步错,那就是错了!”好痛,TMA的!皱着秀眉,看到不远处的剑,趁着白染之黯然神伤立即跑过去拿起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宁儿!”回过神来的白染之瞪大眼,想要抢过来已经晚了,安宁对着白染之悲凉一笑,“白染之,你知道吗?我知道的,我知道我们是兄妹,但是我想,只要你一天不告诉我,我就当做我永远都不知道,瞒着我一辈子,和爹一起开心地过下去,不好吗?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要选在和我成亲的这一天,白染之你真的狠心啊!你口口声声说的爱,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的确是爱啊!爱到恨不得让我在悲痛中死去是吗?”话毕,等到白染之跑过去的时候,那把剑迅速地抹在了那修长秀美白皙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鲜艳刺眼的血痕,红红的血如汪泉般汹涌流下。

“不要!宁儿!”猛地跑过去抱住安宁的白染之,那一刻的心已经冷了,就像一块玄铁一样边得冷硬如冰,在胸膛中不断坠落,直到掉到不见底的深渊,一股腥味从喉咙涌出,冰眸竟然在流血,而薄凉的唇边已经溢出了血,声音嘶哑得像破了孔的沙漏晦涩干哑,“宁儿!我错了!宁儿!别离开我!你要我如何都可以,好吗!”

唇边也不断流着血的安宁,双眼湿润,嗓子已经被堵住了一样,脖颈很痛,似乎有什么在流失,抬着失神的杏眸痴痴看着白染之,很艰难地才吐出一句话,伸手附上他的脸,“白,白哥哥,就,就让,宁儿,结,结束这场不正当的,的关系吧,我,再问你,你一次,你真,真的,爱我吗?”

大滴的血泪低落在安宁衣服上,白染之心如刀割,悲痛不已,伸手包住那只小手,悲呛得不能自已,“我爱你,很爱你,你是我的命!求求你了,宁儿!不要离开我!”

在安宁神魂得到一道淡白的光,她笑了,悲伤地笑了,然后紧闭双眼,小手滑落,安静地像只是沉睡的小姑娘而已。

“啊---宁儿!”白染之紧抱着安宁哭了,哭得像是失去了至宝的孩子一样,绝望地吐了好几口血。

在远处一直看着现场的一切的云樱恨意直上心头,可恶!黑气环绕得更浓郁了,像极了厉鬼缠身。

白染之悲痛失神之下,猛地周身白光四溢,云樱暗道不好,一团黑气汇集于手,一掌悉向白染之,黑气一下子将那白光压抑住,她冷笑着一勾,白染之失魂落魄地被云樱扣住了脖子,浑身黑气的云樱早就不是云樱了,而是沾满了心魔的魔物而已,不过她对白染的执念很重。

“师尊,原来你这么喜欢安宁的啊!真是让徒儿大开眼界啊!那可也是你的曾经徒弟啊!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就她安宁可以,为什么你不看看我呢?我云樱那一处比她差?”云樱阴沉沉地盯着被她紧紧扣住脖子的白染之,失魂落魄的白染之再次抬眸的时候,眼神锐利冰冷直直看着云樱。

云樱被这种眼神吓得手微抖,但想起现在在这个幻境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抗她,即使强大如师尊,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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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24美救英雄,以身相许吧(微H)

在被巨大的悲伤冲洗心神那瞬间,白染才得以冲开幻境的一丝压制,恢复了记忆和神志,但是灵力明显还被压制住,他很讨厌被威胁,而且都是被自己的徒弟,这是多大侮辱!但是失去南宫宁儿的那一刻,他的心痛得恨不得那一刻死去的就是他,就像现在即使恢复了记忆,心依旧痛如刀绞,苦涩伤神。

“师尊啊~那只是幻境的虚像幻影,你要爱的人也应该是我!是我云樱!不是那个贱人!”云樱发狠红了眼,用力扣紧白染的脖子,白染还在幻境,这幅身子依旧是凡人,漠然看着发着狂的云樱,憋着血,一声不吭地被她掐着脖子。

被白染那冷漠如初的眼神刺激到的云樱暴戾极了,痴狂地大笑,“啊哈哈!师尊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恨不得刺穿你这双眼睛的!”她一挥手,刚刚还是南宫府的大厅堂,场景已经转换了,是一处婚房,红色新人床,上面铺着鸳鸯红色的丝绸被子,桌子上摆着各式新人的瓜果还有一对刻着喜字的红蜡烛,再一挥手,白染身上沾满鲜血的红衣又焕然一新,而云樱的身上顿时也换上了红色嫁衣。

她痴迷地看着白染,“师尊,我真的很爱你,爱得一点也不必安宁那个贱人少好吗?你为什么就不多看我几眼呢?”白染蹙着眉,但神力被约束,也不知道云樱用了什么东西竟然让他身体软而无力,他凉薄的嗓音厉声响起,“云樱!你可知你这样做的后果!”

“后果!她安宁能做的,我云樱也可以做!师尊,徒儿知道你和她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徒儿都知道,无论你是仙尊还是白大将军!你都被那个贱人蛊惑了!她不爱你的!我才是真正爱你的!”边狠厉地对着白染说边点燃一根散发着灵光的灵烛,白染被云樱的疯狂吓到了,勃然大怒地要冲破压制,“云樱!如果你真的做了!本尊不会让你活着!”这一刻才发现自己作为师父有多失败,竟然教出两个这样的徒弟,但内心总是不认为安宁是他的徒弟,是私心还是他爱上了她?

云樱边走边脱衣服,又悲又喜,如果不是长得不丑,都觉得她就是一个疯婆子,“如果可以和师尊有过一场欢愉,让徒儿死了又如何,徒儿只是想在师尊身上留下一丝痕迹而已,即使是恨意,那也无妨!”

白染皱起的眉头别开眼睛,心里很着急,暗暗用劲冲破神魂约束,嘴边溢出一抹血,而云樱早就裸露了,发出一声声调笑,“师尊,你看看我,我和安宁比,我也是难得美人不是吗?”一手攀上白染的肩头,白染冷冷地开口,“不要喊本尊师尊,你会知道你的下场将会是魂飞魄散。”

幽凉的嗓音宛如冰雪一道道洒进云樱的心底,呵呵呵,她一嘴咬住白染的耳垂,“可是,即使魂飞魄散,我也要你!”

白染闭上双目,隐忍着,想要触碰内府,自爆体内快要化神的灵丹,有这个感知的云樱震惊看着白染,不可置信,怒吼地抓住白染的下颚,“白染!你疯了!凭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我就那么不让你喜欢吗?”一直紧抿双唇不语的白染,在触动最后一层,只要这一层灵气被他击散,那么他就会立即爆丹而亡,靠他那么近的云樱也会被来自大乘期大能强劲的灵力冲击得魂魄都会立即消散。

“白染!你疯了!快停下!”云樱急红了眼,心里是一阵恐惧还有恨意!

丝毫不搭理云樱的白染在即将突破时,一道灵动悦耳的声音响起,同时云樱被一道灵气瞬间甩到远处,嘭得一声震得魂魄都颤抖起来,云樱捂着胸口,嘴边流着血狠狠瞪着突然出现的安宁,“贱人!你竟然没死!”

安宁一身红衣,浮在半空,浅紫色的眼眸溢满笑意,冰肌玉肤在红艳的嫁衣的衬托下更加美艳动人,如暗夜中诱惑人魂魄的妖魅般妖艳欲滴,一手托着腮,伸着细长白皙的手指对着被击中打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云樱晃了晃,“啧啧,死是死了~”说到这还用余光瞄了一眼还处于失神状态的白染,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喜悦,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清冷矜贵,直到安宁说到死了两字,心脏微微颤了颤,丝丝痛楚袭来,嘴巴有些苦涩的胆汁怎么也咽不下去。

嗤笑地收回视线,受了重伤的云樱一脸恨意看着她,安宁只觉得她真的像极了小丑,刚刚她突然收回了一小部分记忆,需要时间缓冲还有接收部分神力,所以就被这个女人钻了空子,余光看到那只洁白有些圆润的耳垂,浅紫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勾起一抹诡异而残忍的笑容,“云樱啊~既然你那么爱,那么喜欢白染,本小姐就好心肠,这次让你彻底看着你最爱的男人和你最恨的女人一起愉悦,毕竟上次才堪堪听了个声音,这次看个完整版的,怎样?我想你一定会很兴奋对不对?”

云樱不可置信看着安宁,狠厉地对着她怒吼,“贱人!师尊会杀了你的!就像杀了我一样!你碰不了他!”是的,她知道的,师尊之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女人啊,他也一定会像对她那样对待安宁的!

她疯狂地朝着白染大喊,还笑得十分痴狂,“师尊!快!快自爆灵丹啊!要死就拉着这个女人一起!是她玷污了你的尊体啊!快杀了她!哈哈!”

安宁挑眉看着静默的白染,低垂着长长如鸦羽般漆黑的眼睫,看不清白染在想什么,她慢慢走到他身前,眼神也是很复杂,心情也很复杂,自从将那部分情魂经历情劫的经历想起来后,心情就很郁闷,恨不得在这个辜负了情魂的男人身上讨回一切,现在心口还隐隐作痛,一手抓起白皙的下颚,那双疑惑的冰眸直视着她,眸中是满是迷茫,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安宁,你究竟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扯了扯嘴角,安宁明媚的眼睛透着一丝冷嘲,“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去得到的吗?”此话一出,白染原本就冷白的脸瞬间苍白几分,嘴唇啜喏,硬是问不口那些话,有些自嘲,就算他明白了,正视了这段感情又如何?他可以感受到眼前的女子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为他停留,那些话问出来就是自取其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