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容臣没想要这种妥协的结果,但是除了这种结果他也没有得选了。

他想弯腰下去把人抱去床上,但是和他拒绝了。

贺庭捡起地上的外套,并顺手关了客厅的吊顶灯,只留下电视柜上的一盏横向氛围灯,整个屋子立马陷入一种静谧的昏沉。

紧接着贺庭走到长沙发那顺手将外套扔到一边,整个人坐下去后枕着沙发扶手躺下,他两条被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随意搭放,凌乱的衬衣大敞着一起一落的胸口,这样直白香艳的画面,也不难为容臣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贺庭朝容臣勾了勾手,“过来吧,别耽误时间。”

可是容臣觉得心口有些晦涩酸痛。

他能从贺庭这里分到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哪怕是坐在一起吃顿饭晒晒太阳散散步也好,可为什么偏偏只剩能做这件事了。

可容臣也不敢问,再问下去连这件事都不能做了。

他过去欺身压到贺庭身上,贺庭动作从容的替他解开了身上的紫蓝色警制衬衣,两具不再受阻隔的身体贴在一起的感觉是烫的、亲昵缱绻的,但是贺庭的心是冷的、无动于衷的,一点该有的波澜都激不起的。

贺庭弯成拱形的身背推起一条清晰的骨线,这是一根最硬也最软的脊骨。

细细的隐忍克制声从抱枕里飘出来,容臣将对方翻过来抱在怀里,他捋开贺庭额前散下来的头发,看到了对方眉心中间那个已经浅到快看不见的祛痣疤。

按理来说,交身情热时恋人的眼泪应该兴奋的催化剂,但是在贺庭这里恰恰相反,他的低喘是刀眼泪也是刀,捅得容臣咽不下一口舒畅的气。

不过他们本来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恋人,容臣理所应当认为自己也不配得到那些幸福的感受。

完事后贺庭短憩了片刻,但睡得并不安稳,他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上动手脚就醒了。

“干什么。”贺庭目光涣散的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容臣,此时他们已经睡在床上了。

容臣手里握着一支红笔,动作顿在半空中,被抓了个现行后只能心虚把手收回,“给你画个猫脸。”

贺庭看了笔一眼,确认只是一支普通的水性笔后,他随和浅笑,声音是缺水的干哑:“那你画吧。”

“可以?”

“没关系。”贺庭毫不在意说。

容臣犹豫了一下,然后举起笔仅仅在对方眉心中央涂了一个红点观音痣。

见对方没动作后,贺庭睁开了眼,谦和柔善的脸上里多的是毫无计较的似笑非笑。

哦,现世菩萨。

第2章 不脱就不脱吧

“吃了饭再走吧。”容臣趴在一边,看着对方的侧脸。

贺庭的耐受力本来就不好,干这事又挺费体力的,他这会儿觉得自己确实是该补充点能量了,于是点头同意了。

“那你去洗个澡,洗完就可以吃了。”容臣立马下了床往厨房去。

容臣出去后并没有马上进厨房,而是去取下来挂在墙上的挂钟,他斟酌了一下后,将指针往后转了一圈,将八点半转到七点半。

容臣刚刚搬过来,房子里还是很空的,安全套自然也是没有的,贺庭本来想着做完就走,不过这会儿确实得洗洗了。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不再年轻,还是因为在监狱中落下的毛病,贺庭深感自己的体质大不如前了,之前在香港和容臣乱来的三天两夜里,他有一天半都是在发烧,又偏偏发烧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性情古怪得很,病恹恹的顶着高温仍旧是让对方做了。

贺庭洗完澡出来又把乱糟糟的被子整理好,但是在摆放枕头时,却在枕头下发现了一条眼熟的内裤。

他拿起那条深紫色的女士内裤,有点无奈,又有点脸臊。

这是去年二人去美国看他的前妻,即容臣的小姨魏书言,三人去了海边玩时魏书言需要换洗衣物,贺庭就去帮买了一盒两件装的新内裤,不过她只拿了一条,剩下的顺手就放在容臣的行李袋里了,后来没想到容臣直接给带回来了。

然后上次贺庭过来探班容臣,后来也就跟着他去了之前那个小出租屋睡了一夜,二人也就顺理成章的.做了,内l裤也弄得有点不堪,贺庭有点轻微的洁癖,得穿干净的内裤睡,容臣翻箱倒柜没找到新的,只找到了这一条女士内裤。

贺庭当然不会穿这条内裤,就只能将就着穿了一条对方宽大的运动裤睡,结果睡熟后不久,他感觉上身凉飕飕的,似乎还有什么东西l烫.到了他的肚子。

睁眼一看,他身上的长裤已经没了,此时已经换成了l那条女士内裤,容臣悬空/马奇//在他/腿l上,呼吸l一颤一收的。

尽管没开灯,但贺庭也能大概看出来被现场抓包的容臣有些局促,但很快又变成了一副更加迫切的表情,甚至还口吻干渴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后来发生的事没什么悬念,贺庭也没跟对方计较,他只是让对方拿纸巾给自己擦了身上的热.1液就嘱咐对方赶紧睡了。

真到容臣让他穿着这个继续l做时,贺庭才有了点婉拒情绪,不过到底也没有拒绝到底,三角裤不同于平角裤,拨l开下ll裆l就很方便了。

“不脱就不脱吧。”贺庭当时是这样宽容对方说的。

但是,第二天早上贺庭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把这条内裤扔进垃圾桶了……

想到这,贺庭又是一轻无可奈何的轻叹,不过他也没有去追究的心思,只把内裤又放回了容臣的枕头底下。

换好衣服出来后,贺庭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间还算早,而且饭菜也上桌了,于是就安心陪对方坐下来吃起了饭。

简单一顿饭后,贺庭就说要走了,离开的心动摇不得一点,容臣也没有再挽留,就说送他去机场。

因为工作变动很多,容臣没有准备车子在这边,两人只能打车去机场,也是在出租车上,贺庭才意外发现这会儿已经九点半了,等他们到机场,飞机早就过了值机登机的点了。

贺庭先是怀疑那顿饭有吃了那么久吗,但是转念一想,很快又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我去问问能不能改签。”容臣镇静道。

但是今晚已经没有飞香港的航班了,最近一趟也是明天上午了,于是航班只能改到了明天。

“不会耽误事吗。”容臣有点担心的问对方。

贺庭看破不说破的拍了拍对方的肩,“先回去吧。”

两人只能又折返回去,在出租车上,容臣一直往窗外看,心思看起来飘得有点远,嘴角翘起来几次了都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