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想的那么久,原本格兰特只是在北美做,我们今年才下到泰兰来的,不过一开始不怎么顺利,这边的海上监管要比前几年严格得多,不然我会把你叫回来吗?”
没等容臣说话,容薇又继续补充说:“放心吧,我们不做大陆市场,也不犯水中国,这行业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不过要在印度洋这一片怎么规避风险,我们还在摸索中,做与不做由你,贺庭的命也由你。”
容臣看着容薇从兜里摸出一支笔管大的黄色剂液,他试着伸手去夺过来,但对方却毫不犹豫的直接摔到了地上。
看着地上破碎的管体和那点黄色液体迅速被干涸的沙地吸收了,容臣怒不可遏的一把揪住了容薇的领口,“你!”
“我那里还有最后一管,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容薇一副毫不惋惜的样子,“这种排解药就那点保质期,我不希望烂在我手里。”
随后容臣又跟着这行人在岛上待了两天,从他们的行为来看,大概是在做货物交接,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法医室外看到尸体切割肢解的画面。
容臣一直很想找付文择算账来着,但格兰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付文择送出岛藏起来了,看得出来他对付文择很是宠爱,竟然承诺了会帮付文择买回之前在他父亲在孟加拉湾建的的那座大庄园。
离岛后又是在海上漂了四天,这一来一回的差不多半个月都过去了,容臣回到住处时,打开手机一看,贺庭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联系过他一次。
他叫来榆钱,问了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榆钱说赌场里一切正常,不过前天贺庭的公司开业剪彩当日,他一直在流鼻血,住了一天院,现在已经离院了。
容臣舟车劳顿的,这会儿立马清醒了,他心急如焚的赶往了贺庭那里,但是到对方的住处外时,又犹豫了下来,毕竟贺庭都说不管他了。
思前想后,他先给贺庭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以后,他很是镇静的问:“听说你公司昨天开业了?”
“前天。”
“哦。”
“你有什么事?”贺庭问。
“没事啊,随便问问。”容臣说,“忘记给你送个庆祝开业的花篮了。”
“没事你在我家楼下晃什么。”
此话一出,容臣立马抬头望了望,然后很是尴尬的对上了贺庭在目光。
“我听说你出院了,过来看看需不需要我尽尽孝心。”容臣差点没被吓死。
贺庭好像笑了一下,“我出殡那天你再来披麻戴孝也不迟。”
“那你的意思是,情况还挺乐观是吧。”容臣只能感觉到对方在看自己,但是表情如何就看不清了,毕竟二人隔着还挺远。
“还行吧,年纪大了总归有点毛病。”
容臣假装看了一下鞋尖,风轻云淡道:“那需要我上去……坐吗。”
“……你想做就做吧。”
第14章 不穿这个穿什么
给容臣开了门以后,两人杵在门框里面面相觑了几秒钟后才双双进门。
但是门一合上,容臣就亟待不已的把人套在臂弯里堵在门背上亲了起来,贺庭习惯性的推脱了两下:“行了,没洗澡,不干净。”
容臣意犹未足的又蹭了蹭对方的脖子,“你还在生上次的气?”
“不生了。”贺庭好声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别胡思乱想的。”
贺庭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容臣这才松开对方。
贺庭应该刚刚搬来这里不久,屋子里还有许多东西是没拆箱的,但最引人注意的还是桌上那束花。
“谁送你的。”容臣问,“还送到家里来?”
贺庭看着对方把花扔进垃圾桶后,才说:“不是你让人送过来的吗。”
“我?”容臣眉头一动,“什么时候。”
“剪彩那天。”贺庭去洗了个手,看样子他也是刚刚回到家不久。
“哦,对,顺手的,忘记了。”容臣估计是榆钱送过来的,因为他出去前有让对方盯梢来着,不过这小子还挺会来事。
瞅见茶几上的检查报告,容臣拿起来认真翻了翻,虽然上面的每一个泰文他都认识,但是放在一块看却感觉怎么看不懂。
“什么叫没有检查出异常,没有异常为什么会又流鼻血?”容臣疑惑道,“你去的是正规医院吗?”
“嗯,医生说可能只是有点水土不服导致的上火,应该跟之前的症状没有关系吧。”贺庭接了杯水给对方说。
“水土不服能流那么多血?你确定只是上火?”容臣问,“你去的是什么科室?”
“六大内科都全部检查过了,结果都一样。”
“庸医吧,怎么可能没问题。”容臣蹙眉,“之前在香港医院的血液科不是还能检查出有神经干扰素因子吗,这不正常吧,明天我带你去检查。”
贺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应该不会,后面做复检的时候不是已经说没事了吗,可能真就是上火了。”
“那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知道有没有潜在因素。”
说这话的时候容臣是心虚的,因为想到容薇说贺庭这病症是间歇性不定期发作的,而且市面上基本还没有纯度超过90%的排解药,而容薇答应事成以后给他的也只是药品样本,他只有得到样本才能拿去交给研究院研发对症的排解药,因为残留在人体内的干扰因子无法通过血液或者是毛发等介质提纯出来,因而他们不得而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瘾性药品,不过不至于发了病最基本的神经系统受干扰还检查不出来吧。
还是说,贺庭在对他隐瞒实情?
“行了,你这检查做得不靠谱的,明天我带你重新做一个。”容臣放完检查报告又去捧着身边人的脸看了看,“怎么这么白,不会是失血过多贫血了吧?”
贺庭被对方那张紧张兮兮的脸逗到了,“想象力挺开阔,灯光问题而已。”
“张嘴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