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容臣夹着烟慢慢的抿了一口,“你没钱还能弄出那么大阵势来?”

“表面功夫谁不会做?我要现金,这个数。”容薇比了一个手势。

“没有。”

“这脚底下要是个茶馆你说这话我还能信一点,这么大个赌场你说没有?”容薇将烟灰掸在桌上的鱼缸里,“就算你不给我这个钱,你也洗不清我们之间的嫌隙,别忘了你当初跟大哥支钱开赌场的时候,还是我给你说的情。”

“……”容臣叹了口气,“过两天给你送过去。”

容薇随后又说了自己创办联合公司的事,大概是想先重振过去的家族旧业,但容臣还是在对方的明暗话里听出了对方仍是想走他们大哥老路的想法,不过她明确自己不会舞到中国去,至于这话能保用到什么时候就不好说了。

两人从办公室里出来已经是傍晚了,赌场里正是一天中最人声鼎沸的时候,洗牌声喊牌声和筹码被推下池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容臣应容薇的要求,准备出去见她的未婚夫,那天以后,容臣自认为他们姐弟之间也就那样了,不至于还有这方面的来往,但容薇却很乐衷拉他下水,好像两人非要闹到姐弟相残的地步她才能心满意足。

“老板”

容臣对守在一边的几个打手随意点了个头,正准备吩咐榆钱去开车时,他一回头却瞥见了什么。

容薇发现容臣突然止步了,于是便回头问他怎么了,但对方好像没听见自己的声音一样,眼睛只顾着直直盯着前面看。

她顺着容臣的目光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气质若兰的男人靠在墙边上,指缝里夹着一支烟,白色的烟雾顺着他的指骨萦绕进袖口里,他只能送到嘴边抿了一口,再缓缓吐出来,一颦一笑间就让人感觉到了他是怎么样的一个极品尤物,

此时他正在和面前一名看起来较为年轻的男子畅谈着什么,那副游刃有余的从容样让容薇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是谁。

这会,另一名相较为年轻的男子叼着根烟同对方借了火,两人的额头几乎都要贴到一起了,容薇脑海里灵光一闪,正准备问身边的容臣话时,却发现容臣已经大步向那边迈去了。

刚刚借完火的二人也正要说什么,容臣突然横插到二人面前,他一把拿走了贺庭嘴里的烟并把人按上墙气冲冲的吻了起来,贺庭艰难的推搡了容臣两下后对方才肯放开他。

容臣意犹未尽看着贺庭的脸,贺庭不知道容臣这副表情里到底是有得逞的快意多一点还是有捉奸的恼怒多一点。

但两人都没有说话,容臣捏着剩下那半截烟抽了一口,然后又转身若无其事的笑脸招待一旁的男子问:“许哥怎么有空光顾寒庄了。”

第11章 我是他儿子

许怀州凝固了半晌的表情重新舒展开,他笑容不得自然的挂在脸上,只能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招呼问:“路过路过,你和……庭哥也认识?”

“认识。”容臣说,“他是我爸。”

许怀州眉峰好像突然跳了一下。

“开玩笑。”容臣用余光有意无意的看了身边的贺庭一眼,又继续对面前人开玩笑说,“我是他儿子。”

许怀州:“……”

贺庭清了清嗓子,越过容臣对许怀州说:“换个地方说吧。”

“行……”

容臣没拦这两人,目送他们走了几米远后,他自己也折返出去了。

“你干嘛去了。”容薇问他。

容臣摇摇头说没什么。

“贺庭怎么突然来了?”

“你还记得他?”容臣有点意外。

容薇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我又不是不认识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容臣在对方的表情里分析出了不太善意的意味。

“没啊,只是很多年没见过了,刚刚差点没认出来。”

容臣知道容薇说的是假话,与此同时他心里已经有很不安的预感了。

车子开了半小时这样,两人来到一个很是偏私的日料店,容臣对容薇的事并不上心,更没有什么心情跟她的未婚夫周旋。

容薇的未婚夫是北美人,叫格兰特,他中文说得还算中规中矩,不过这两口子对话的时候还是用英语,容臣口语不怎么行,更加不想融入他们的交流了。

不过容臣知道这一趟绝对不是单纯认个人那么简单,当格兰特提出和他做交易时,容臣并没有马上能判断出容薇这一出是想干什么,因为格兰特和他谈的合作很简单:只做运输。

或者准确来说,是辅助走私。

容臣前身在东南亚一带干了六年的缉私,对海上的风风雨雨不能说是完全了如指掌,但他绝对比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了解这个行业的核心运作。

原本容臣以为他们说的走私无非是走毒,但格兰特用腔调蹩脚的中文说出那四个字时,容臣觉得还是有点超出他的预料之外了。

“我不觉得这件事对我什么利益吧。”容臣震惊之余很是委婉的回拒了他们的邀请。

这时容薇拿起面前的调羹敲了敲餐盘,随即他们身后的木制推拉门打开,门后站着一个容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人。

……

容臣回来后一直住在赌场的顶楼里,虽然楼下是赌场上全天开业的,但顶楼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正常生活休息都是可以的。

他推开门进去,连灯都没开就看到了窗边上站着个人。

容臣手抬起来准备按下灯开关了,却又收了回去,他踩着屋子里的昏暗,一步步走向窗边的那点月白。

贺庭不知道是在看窗外的夜景还是在走神,一副没有感觉到身后有来人的样子。

容臣从背后一把搂住对方劲瘦的腰肢,身体里的疲惫在蹭了对方的后颈几下后好像突然一扫而空了。

贺庭低声叫了声容臣,他声音同样有些疲怠,但这会儿因为对方的触碰,不太情愿的喉中哼唧反而像是在ll享l受的一呼一ll喘。

贺庭又叫了他一声,他只是音色沉重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