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靠近他,离着一臂的距离,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认真的看着他。
“你想活,我可以帮你。”
李医生一愣,唇角动了动。
祈言继续道,“我可以不给任何人说,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可以留着这条命,但是……”
他声音又低了几分,“但是,你也要帮我。”
李医生后退了些,摇头,干巴巴地说道,“祈少爷,我是离先生的医生。”
我是离家的人,不可能背叛主人的。
祈言脸色也冷了,站起来,“你可以不帮,但是我绝对会告诉离越,是你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的,到时候你看,是你惨一点,还是我惨一点?”
李医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日更(七[衣龄/午=扒扒.午'九龄!
他惊疑不定的望着眼前这个瘦小的人,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风,每次都被先生欺负的很惨,居然也有这么狠的时候?
“想要我怎么帮你?”李医生压低了声音,“如果是伤害先生的事情我劝你趁早别想!”
祈言垂下眼,他当然不会这么愚蠢。
如果能杀了离越,他每天躺在离越身边随时都可以动手,难的是,杀了离越,他又要如何全身而退,那些离越的宗亲和属下会活剥了他。
“第一件事,你不许告诉离越我已经知道了换药的事情。”
医生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说实话,他也想装作祈言没知道这事。
“第二件事,给我避孕药。”
当务之急,是不能真的怀孕。虽然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原因没让离越得逞,但他不会让那个男人如愿的。
李医生想了一会,也咬牙答应了。
他打开药柜,从里面拿出一瓶药。
祈言看着他,突然又冷声道,“别想着耍花招,如果我不小心怀孕了,宁愿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你看到时候离越会不会留下你。”
【作家想说的话:】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离越得逞呢?后续:追更23(069239}6
26 暗涌
26 暗涌 祈言知道,这件事也只是替他瞒过一时,时间长了,离越一定会察觉到。 所以他不能坐以待毙,他、他要离开! 他无法想象自己大着肚子的模样,如果要他像个女人一样,替离越怀孕生子,那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可是他到底要怎么办呢? 他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也不知道还有谁能大着胆子不要命的来帮他。 离宅守备森严,进出不易,更别提每次出门,他身边总会有人跟着,他实在想不到可以全身而退的办法。 祈言焦心不已,连带着好几天都睡不安稳,他已经尽量稳定情绪,不想让离越看出他的异常,但一次噩梦惊醒后,离越还是皱起了眉头。 男人将他揽在怀里,嗓音沙哑,“怎么了,最近一直在做噩梦。” 祈言额头上一片冷汗,惊魂未定的缩在男人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 “……没什么,最近有点累。” 他挣扎着抬眼望向窗外,窗帘缝隙里已经能透出几分清晨的微光,想来已经快天明了。 他困顿的将自己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不想起来,可是也睡不着了。 男人伸手打开床头灯,也醒了,躺在那里懒洋洋的拨了拨头发,慵懒邪气的笑,“既然睡不着了,那就干点什么吧。” 祈言被猝不及防的翻身压住,他惊慌的抬眼望去,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侧脸上像是镀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起的这么早,不做点什么是不是有点浪费……” 他在祈言耳边呢喃着,伸手在被子下一点点褪下祈言的睡裤。 祈言没好气的推他,“白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吻住了,贴在他嘴边呢喃,“宝贝儿……天还没亮呢。” 男人手上的动作很快,没几下就把祈言下半身脱的光溜溜,睡裤和内裤被丢出去,祈言眼睛都红透了,不甘心的踢了踢腿。 离越根本就不像一个入睡过的人,精神好的像是刚跑步回来,眼睛里半分困顿都无,压着祈言就开始发情。 可怜祈言刚从噩梦里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顶开腿,硬热的性器抵在他柔软的穴口,缓慢的磨蹭。 祈言呼吸都乱了,躲开男人的亲吻,咬牙切齿,“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对着我发情?” 离越沙哑的笑,“昨晚看你睡的沉,我可什么都没做。” 刚睡醒的身体异常敏感,只是蹭了蹭,祈言就感到下身一阵酥麻,从口中泄出几声猫似的呻吟。 花穴口渐渐软化,分泌出粘腻的汁液,将硕大的龟头都浸湿了,男人挺腰,将自己一点点挤进去,听着身下那人皱着眉头按捺不住的尖叫喘息。 声音低沉又沙哑,“现在,是不是得把晚上的补给我?” 话音刚落,性器一插到底,顶到了最深处,祈言仰颈难耐的呻吟,双手下意识抓紧了床单。 “别夹这么紧。” 男人抬起身子,退出去又缓缓插入,刻意折磨人似得,将祈言崩溃的呻吟一点点榨干净。 “我们有一个早晨呢,不着急。” 迎着清晨的微光,大床上的动静愈发激烈,沙哑的低喘和带着哭腔的呻吟久久回响,水声渐起,粘腻又煽情。 “混蛋……” 不甘的控诉随着肉体的拍打声很快略去,在最高峰的时候,祈言尖叫着在男人背脊上留下一道抓痕。 又是一个淫乱荒唐的早晨。 等祈言再次清醒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他眯眼四处望去,没看到男人的身影,转眼看了看床头闹钟。 已经十一点了。 他躺在那里,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身体上的酸软仍在,稍微动一下,就能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双腿间流出来。 祈言咬唇,他被离越做的浑身发软,还没结束就睡了过去,这个混蛋射了他一肚子,居然还不给他清理。 他忍着难受坐起来,身上未着寸缕,胸前一片红痕,乳尖还有些微微的胀痛。 自从乳房发育后,男人就喜欢吸他那里,他越是捂着不让,离越就越是来劲,非要把他吸的浑身颤抖,哭着求饶才罢休。 这个男人好像天生就是和他对着干,祈言越是不喜欢什么,他就越要逼着祈言干。强压祈言一头,看他不甘又被迫低头的样子,似乎成了他最大的爱好。 祈言垂下眼,扯过床边凌乱堆放的衣服匆匆穿上,软着腿脚爬下床。 刚一落地,腿根一热,那些滞留在体内的白精就争先恐后的往下淌,顺着腿根淅淅沥沥的留了一腿。 祈言愤恨难堪,扯过床头纸巾恨恨地擦,纸巾很快就浸湿了,他没有办法,只能捂着下身,跌跌撞撞的往浴室跑。 花穴一大股一大股的将浓稠精液吐出来,那股强烈的腥膻味瞬间就充斥鼻尖,祈言眼眶都红了,狼狈的用手堵着,却还是有更多的精液顺着大腿往下淌。 白皙笔直的腿肚上,满是流淌而下的白色精液,看上去有一种淫乱后的美感。 浴室的花洒下,祈言崩溃的搓洗着双腿间,他气的浑身发抖,忍着耻意,用手指分开两瓣微肿的唇肉,小心翼翼的探进一根手指,清理着里面的残留的精液。 在水流的冲洗下,粘腻的身体一点点变得清爽,祈言终于肯松开紧咬的嘴唇,但脸颊上的红晕却是怎么都消散不去。 他很少做这些事情,平常都是离越替他清理。 他似乎很喜欢做这些事情,射过后把他抱在怀里,懒洋洋的分开他的腿,用手指在敞开的肉洞里搅弄着,把精液导出来。 在疯狂的性爱之后,用另一种方式将他再次玩弄的狼狈不堪。 但是最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总是忘记给他清理。 这让祈言一度认为是男人的惩治,故意让他难受,让他自己忍着耻辱去清洗。 可是自从知道男人隐秘的用意,祈言什么都明白了。 他在心里恨恨地想,你不是想让我怀孕么? 我偏不! 你用尽手段控制我,让我乖乖听话,让我心甘情愿。 可我偏要违背你的意愿,偏要让你所想都落空! * 临近毕业,校内已经不似刚开学那阵,轻松活跃,自习室里人满为患,大家都在认真复习资料,迎战即将到来的考试周。 祈言抱着书本出现在自习室一角,安静的打开书复习。 没一会儿,身边的空位就坐下一个人,祈言余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手里的笔记。 写了半小时,手边突然滚过来一个小纸团,祈言落下一笔,翻了一页,将那纸团不动声色的掩盖在掌下,迅速收拢。 他低头抄写笔记,神情极为认真,像是刚才的事情只是他不经意的一个小举动,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抬头的时候,身边的人早就走了。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书本合上,也起身走了。 狭小的卫生间隔间,祈言把手心汗湿的纸团展开,看着上面的信息。 “图书馆,二层,401-2-13。”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将纸团丢进马桶,亲眼看着它被水流冲走。 午后的图书馆,没有什么人,静谧又安然。 空旷的藏书间,所有声音都被放大,就连书页轻微翻动的声音都能被人捕捉,更别提连清晰可闻的脚步声。 祈言独自一人来到二层的401架书柜,弯腰在二层书架寻找编号为13的书籍。 指尖顺着编号从左滑向右,很快找到那本书。 他指尖一顿,下意识看向两旁,确定无人后,抽出那本书。 他站在那里,耐心的翻看,直到下一页突然出现了一小包白色粉末,很小的一个塑料包装袋,平平的,被厚重的书本压实了,甚至都感觉不到任何起伏,就那么悄然夹在书页中。 祈言的呼吸快了一瞬,手指都有些发抖。 他动作极快的将那包粉末按在掌下,在一个隐蔽的监控摄像探测不到的角落里,悄悄将它夹在拿来的笔记本中。 做完这一切后,他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翻过一页,怔然的看了一会,然后合上书,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炎热的夏季,大家都选择远离窗边阳光直晒的地方,只有祈言,选了靠窗的位置,坐在那里,带着耳机,沉寂其中的看书学习。 似乎只有坐在阳光下,他才能驱散身上的冷意,和那冰冷汗湿的掌心。 一直到日落,图书馆即将闭馆,祈言才合上书本起身。 踏着落日的余晖,他缓步走在林荫小路,曾经人声沸腾的篮球场,如今只有零星几人坐在场边休息。 晚饭时间,去食堂的人渐渐多起来,他走的这条路,是去往食堂的必经之路,人自然也是最多的。 他绕了一下,打算从另一边穿过去,刚转过弯,就看到不远处正在纠缠的两个人。 “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一听到那女生的声音,祈言就怔了下。 他下意识想躲,但还是晚了。 那个女生一眼就看到他,顿时皱起眉头,声音也尖利起来。 “祈言?” 她瞪大眼睛,看看祈言,又看着身边突然一脸僵硬的人,不可置信道,“你在这里,等他?” 祈言皱了皱眉头,不欲和她多说,但是听到她这话里话外莫名其妙的质问,也感到几分不耐。 “我是路过,如果打扰到你们,不好意思。” 祈言冷淡开口,随后转身就走。 站在那里的两人赫然就是祈贞和骆肖,也不知他们在争论些什么,专门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但还是不小心被祈言撞见了。 祈言懒得解释,脚下走的飞快。 祈贞几次想要上前,都被骆肖挡住。 祈贞不依不饶,“骆肖,是你们亲口说要和我联姻,结果却对我不闻不问,我原以为是我们相互不熟,没想到……没想到……” 她红了眼睛,死死瞪着祈言离开的方向,“没想到是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骆肖眼见着祈言走远了,才低下头冷冷的看着祈贞,眼神是祈言从来都没见到过的冰冷无情。 “那是我父亲和你们商定的联姻,不是我。” 她指着祈言消失的地方,恨得口不择言,“一个被其他男人玩烂的货色,你也稀罕?” 骆肖眼中划过一分戾气,“嘴巴放干净点,都是祈家的人,别让人觉得你没家教。” 祈贞气的脸都红了,眼泪盈满眼眶。 最后,她恨恨瞪着祈言离去的方向,咬紧了嘴唇。 祈言,祈言! 怎么哪里都有你! 一个躺在男人身下,被人玩烂的货色,也配合我争?
【作家想说的话:】
继续搞事情
27 被下药(躲起来自慰揉逼喷水被发现)
27 被下药(躲起来自慰揉逼喷水被发现)
祈言不知道祈贞暗藏在心里的嫉妒和怨恨,也许知道,但却无从顾及。
现在的他,是那独走钢丝的舞者,稍有不慎,就会跌下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对那些内宅阴私,只能尽量躲开,不予回应。
傍晚时分,最后一堂课的铃声敲响,自习室里的同学纷纷合上书本,刚才还安静的教室顿时一片嘈杂。
只有坐在后排的祈言仍旧安静的低头抄写笔记,似乎这些吵闹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用同学笑闹着从后门出去,却不小心撞翻了祈言放在桌边的水杯。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生一边道歉,一边弯腰去捡,水杯滚得有些远,男生走了几步才在桌角下找到,捡回来递还给祈言。
祈言看着滚了一圈脏兮兮的水杯什么都没说,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就继续埋头抄写笔记。
男生笑了笑,在同伴的催促下快步出了教室。
没一会儿教室里的人就空了,祈言在末尾写下最后一段文字,又检查了一遍,这才合上书本。
他看着空荡的教室,轻轻叹了口气。
拿到那包“粉末”已经很久了,但他却迟迟排不上用场。不是用不上,而是找不到适合的机会。
如今的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走,离开那个霸道的男人。
他自知离越有一万种手段让自己走不了,还很可能激怒他,最坏的结果说不定如他所言,一把锁将自己关起来,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所以祈言很谨慎,没有合适的机会他轻易不敢出手。
他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监视着,虽然有时不出面,但他知道,总有一双眼盯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离越的掌控之中。
这种情况下,祈言很难做些什么,更别提用那“粉末”去迷倒离越了。
是的,那是一包可以让人瞬间昏迷的药粉,他原本是要用在离越身上,趁他昏迷自己再逃。
可是离宅守卫森严,就算迷倒了一个离越,他也走不出那道铁门。
学校里因为人员混杂,离家不便安插太多眼线,但离越很少来学校找他,纵使找他,他又怎么做到避开保镖,和离越单独相处放药迷倒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