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展着宽阔有力的臂膀,做热身运动般活动着筋骨,轻松躲开暮向南的一脚后又开口说道:“你可以挑衅我,但是!”
他低吼出声,丝毫不惧即将砸在他脸上的拳头,一脚揣在暮向南胸口,将人当空踹飞。
“但是,你不能让祈言这么难过!”
他胸中有一团急于发泄的怒火,找不到源头,却憋得令人窒息。
他一边怨恨着暮向南的不自量力,一边急躁的想要逃避。
有个声音在耳边邪佞的说道:究竟是谁让他这么难过又害怕的,你难道真的不知道?
他拒绝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挥起来的拳头一次比一次用力,像是要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暴力行为,来遮掩心里的不安。
……
祈言最后也没能再见暮向南一面,他是在昏睡的时候,被离越抱上了飞机。
飞机直冲云霄的时候他曾短暂的醒来一次,恍惚的望着窗舷外的即将破晓的深沉夜空,缓慢地缩紧了自己。
离越抱着他,像坚硬的贝壳包裹着柔软的蚌肉。
“睡吧,到了我会叫你。”
祈言沉默不语,看着窗外失神。
他呆愣的模样让离越勾唇笑起来,将人搂在怀里,贴着额角亲了又亲。
他的掌心下是祈言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血脉,是他们曾经抵死缠绵过的证明。
心不在一起又怎么样,至少他能抱着他,他有的是时间将这颗心焐热。
他幽暗的视线缓缓转动,跟着祈言一起,望向窗外。
在遥远的地平线,晨光逐渐冲破浓重的黑暗,一点点将光辉洒向人间。
而他们伴随着初升的旭日,离开故土,即将去往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吃肉(管理三二<伶衣<柒伶/柒衣!寺六
祈言阖上眼,在心底反复不停的呢喃。
快了,就快了。
还有八个月,他就彻底自由了。
【作家想说的话:】
我:大佬,小黑屋呢?
离大佬:别催了别催了,正在盖。
61 五个月的孕夫
61 五个月的孕夫
洒满阳光的窗台上,一只毛茸茸的松鼠立在那里,捧着一颗榛子认真的啃食着。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机敏的竖起,耳尖时不时摇晃着,一副随时都能抱着食物逃窜的谨慎模样。
祈言手里的书很久都没有翻过了。日更‘七,衣龄午扒<扒午=九!龄‘
他隔着一扇窗子,静静注视着那只松鼠,直到它被院外的汽车惊吓到,慌里慌张地将没吃完的食物一股脑塞进嘴里,顺着窗沿迅速跑开。
祈言眨了眨眼,手中还没送出去的榛子只好又悻悻地收了回来。
腹中的孩子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继续沉睡,而祈言怅然地望着小松鼠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垂下眼帘,抚摸着书页边缘,轻轻地翻到下一页。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洒在身上很是温暖惬意,祈言半躺在躺椅上,浑身的骨头都被晒酥了。
一只大掌从身侧探过来,抽走他手上的书。
男人的声音在耳后幽幽响起,慢条斯理道:“眼睛不想要了?”
不能坐在太阳光下看书,是小孩都懂的常识。
祈言恍惚回神,回头看向男人,空了的手缩了缩,躲进身上盖的薄毯里,抿抿唇没有说话。
离越脱下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
他瞥了眼手上的书,百无聊赖的翻了两下然后随手放到一边,俯下身子将祈言从躺椅里抱出来。
薄薄的衬衫被紧实的肌肉撑开,勾勒出男人蓬勃又张狂的男性躯体,坚硬又炙热。
祈言乖乖缩在他怀里,脚上穿着厚厚的羊毛袜子,地上也铺上了厚重绵软的地毯,就算光脚也不会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冷意。H?雯日更二伞(铃琉<旧'二伞旧:琉:
男人抱着他一路走回卧室,将人稳稳当当的放在床上,看着哪怕在室内也裹得严严实实的祈言,挑了挑眉头。
“穿这么多不热么?”
祈言摇头,视线落在鼓起来的肚子上,沉默着没说话。
他穿这么多,不仅仅是因为体寒怕冷,还有一个原因。
自从怀孕进入第五个月,他的体态迅速变化。肚皮被撑开,不伦不类的缀在身前,很久都没有动静的胸部也开始继续发育,鼓鼓胀胀的一小团,还伴随着抽痛,一点点长成一对圆润的双乳,宛如进入青春期的少女。
这种变化让祈言感到不堪,也刻意不去关注自己身上的变化,所以哪怕在室内,也总是穿的严严实实,用宽大厚重的外套将畸形的身体遮盖住,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片刻的安全。
这种敏感的情绪男人无法感知到,他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也不期待祈言的回答,脱了衣服翻身上床。
连夜奔波让他感到些微的疲惫,他搂着祈言,埋在他泛着奶香的脖颈里,沉沉的吸了一口,沙哑道,“陪我睡会儿。”
男人的声音轻缓低沉,喷薄在颈项上的呼吸炙热又潮湿,祈言不安的动了动,却被男人捏了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