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没敢低头去看,但知道他应该是开始了。而她一开始什么都没感觉到。
戚雪被紧紧揪住紧绷的那根弦稍稍落下来些,若能无知无觉渡过,倒也没有那般令人羞愧。
但显然,是她想法天真了。
【??作者有话说】
大家别猜啦,莫方,等我慢慢讲
42 ? 双数
◎“你是不是有……”◎
麻木逐渐散开, 转变成第一缕麻痒的时候,戚雪联想到了以前蹲久之后腿脚麻木的感觉,血脉一旦活络开来, 那种万千蚂蚁爬过的痒意。
她睁大眼, 清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阿巳吸动了,从自己的身体里。
它缓慢流动着, 经过的每一寸都带来极其缜密却庞大的酥麻。
“哈、”戚雪不可控制的抖了抖,阿巳扶住她的腰,她惶恐问:“是不是好了?”
阿巳没说话, 只慢慢以拇指揉她, 以示稍安勿躁。
但戚雪根本就安不了。
那流体终于缓缓淌出来的时候, 她的头皮天灵盖, 一切一切的感官, 全都被集中到了一起。
戚雪开始难耐想要扭动想要躲开。
太痒了,太痒了。
那种蹲麻了起身的感觉她没少体验, 只能任由那痒意慢慢自己消退,这个时候任谁碰一下动一下, 都是会带出成倍的敏感反应。
但阿巳又吮又咽。
戚雪脑子里已经成了一道直线, 几乎是躺在了他的掌心, 后背抵上了软榻的靠背,仍是被控制的逃不出躲不掉。
她听见了阿巳换气的声音, 还有他咂出的啧啧声,刺激着戚雪的神经, 让她一口气喘不上来, 几乎要将自己憋晕过去。
“还没好吗。”戚雪几乎要哭出来了。
忍不住伸手想将他的脑袋挪开, 但被阿巳宽大干燥的手掌握住了, 他撑开她的手心, 指腹慢慢往上扣进她指缝中十指交握,却也变相将她的手给禁锢住了。
他慢慢揉捏着安抚,嘴里却不停。
直到戚雪真的哭了出来,方才终于感觉到,那些流体终于快要被阿巳解决完了。
肿胀的身体脆弱敏感到了极点,哪怕是他呼出的热气撒在上面,都是阵阵战栗。
“恢复感觉了吗?”阿巳最后依依不舍亲了两口,方才凑上来看戚雪的脸,明知故问:“怎么哭了。”
她浑身都已经没有力气了,左边胸口的知觉是恢复了,但那麻痒尚有余力,戚雪甚至不敢去回忆刚才那躲不掉避不开只能硬着头皮承受的‘酷刑’。
“是让你休息一会还是直接继续另一边?”阿巳亲着她眼角的泪花,询问着。
戚雪的脸色都变了,这才想起来这根本不是结束,才不过是开始罢了。
大概是她的表情使然,阿巳爱惜地用鼻尖蹭了蹭她,替戚雪做了决定:“休息一会吧。”
他这般说着,却并没有起身,只是接着亲她其他地方,比如额头,比如脖颈,再比如将手腕拉起来揉捻,最后再将戚雪的脑袋按进他自己的颈窝里。
他说的休息并不是停下来让她喘口气,而是温存片刻。
他伏在戚雪身上,胸膛便不可避免地压到了她,那刚刚才遭受‘治疗’敏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碰一下都要让戚雪颤抖不已。
阿巳慢慢找地方亲着,亲着亲着,最终慢慢来到了另一边。
察觉到他意图的时候,戚雪的情绪再次紧绷起来。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身体经受过了有了记忆,还未开始她都觉得一股股酥麻由内而外地乱窜。
太阳缓缓挪动着,阳光也换了位置,刚才被纱帘遮住的地方稍许又再照进来了些,铺洒在戚雪白皙颤抖的肩头。
但她已顾不上那些,只眼角噙泪咬着自己的指节。
时间被最大程度拉长。
直到这酷刑最终换去了那最为隐秘的位置,戚雪终于泣不成声,被源源不绝汇聚而来的感觉冲垮了理智。
夏日里的蚊虫最是惹人嫌,叮在别处都已够折磨,若是换在了脚心或关节这种地方,那是挠不得碰不了,生生痒着却又无可奈何,越挠只会越痒。
戚雪不想发出这种声音的,但整个午后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哭闹又略显微妙的声音。
麻木与麻痒此消彼长,戚雪终于恢复了全身的知觉的时候,那难受委屈的哭声却是停不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但就是难受极了,那地方想挨过这消退缓慢的酥麻实在太折磨了。
戚雪哭得神志恍惚,只觉得那蚊子叮过的地方在勾引着她去挠它。
但不能挠,因为阿巳还在这里。
戚雪终于找到了自己委屈的根源,又想快点赶他走,又想让他帮帮自己。
“你……”戚雪缠着他的脖子,难以启齿,等她发现过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在慢慢磨蹭他。
但已经不重要了。
戚雪不停咽着喉咙,就是说不出口那句话,便只能盯着他的眼,寄希望于阿巳能看懂她的意思。
他怎么可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