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耀的一个小妾不相信道:“怎么可能,昨天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中风了。”
老大夫道:“贵府老爷昨日怒急攻心,虽然人醒过来了,但是病根已经落下来了,很多人都会出现睡一觉起来就不能动了这种症状,这很正常,你们要是信不过老夫的医术,可以再找别的大夫来看。”
送走老大夫,袁氏又找了两个大夫来看,给出的诊治结果和第一个大夫一样,姜家众人不得不接受了这一事实。
姜文耀瘫在了床上,袁氏直接掌管了姜家的大小事务,她找到姜家所有的房契,地契,铺子等,零零总总,加上她自己的私房和嫁妆,总算是凑够了替姜振还债的钱。
除了替姜振凑还债的钱,袁氏还每日不间断的向宫里递消息,希望姜蔓能救一救姜振,最起码保住姜振的性命。
那些消息姜蔓听过一次后,就直接告诉小豆子,道:“以后这样的消息就不要再告诉我了。”
姜文耀瘫了的事情,姜蔓是过了两天才知道的。
杨管事递了消息进宫,不光详细说了姜振的事情,还提到了姜文耀瘫在床上的事情。
有关姜振的事情,姜蔓之前的猜测其实是错误的,姜振出事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据杨管事信中所说,姜振出事是因为两年前姜振仗势欺人,在街上将一个撞到他的男人打了个半死,那个男人回到家里没有几天就重伤不治去世了,他的妹妹为了替他报仇才设计了姜振。
姜振看上的那个青楼妓子就是他之前害死的那人他妹妹。
姜蔓看完杨管事的消息,只想说一句话:罪有应得。
杨管事在信的最后提到了姜家的情况,说了袁氏将姜家的产业基本都抵了出去的事情,以及他发现姜文耀的中风好像有点问题。
姜蔓看完后,把信烧掉,又给杨管事回了消息,让他再查一查姜文耀中风的事情。
姜蔓刚把给一样管事的信让小豆子送了出去,赵全福就领着人来了云华宫。
这几天,永安帝每天大大小小的赏赐不断的往云华宫送,赵全福也就成天的领着往云华宫跑。
“见过昭媛娘娘。”赵全福领着几人向姜蔓行礼。
姜蔓让挽冬扶住了赵全福道:“赵公公不必多礼,皇上又让赵公公给我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赵全福招了招手,让后面的两个小太监上前来,把两人捧着的东西给姜蔓看,“昭媛娘娘您看,这块红色的玉,是暖玉,入手温热,是皇上特意从私库里挑出来的,这个是皇上之前秋猎的时候猎到的几张狐狸皮做成的披风,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等过段时间天气再冷一点,娘娘就可以用了。”
姜蔓手指抚过狐皮披风,道:“赵公公我向皇上道一声谢,皇上赏的东西我都很喜欢。”
赵全福笑道:“娘娘哪里用得着小人替娘娘向皇上道谢啊,皇上晚上来的时候娘娘亲自向皇上道谢就好了。”
姜蔓闻言,笑了笑,道:“我明白了,多谢赵公公了。”
赵全福连连摆手,“娘娘折煞小人了。”
雍和宫里,高贤妃听闻赵全福又送东西去云华宫了后,和身边的莲香道:“之前大家都还盼着姜昭媛失宠了,可谁知姜昭媛弟弟出了事,姜昭媛父亲被免了职,姜昭媛却变的更加得宠了。”
“这接连不断的赏赐就不说了,皇上已经连着好几天宿在云华宫了吧?咱们宫里还有一个怀着皇嗣的呢,也没见皇上成天的赏东西。”
莲香答道:“姜昭媛运气是真不错,如果她不是之前生了二皇子,又救驾有功,也许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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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姜芙回来
是啊,姜昭媛运气可真好,高贤妃不无嫉妒的想:为什么她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深吸了一口气,高贤妃问莲香道:“胡修媛最近怎么样?让你们每日送的补汤你们都按时送过去了吗?”
莲香答道:“娘娘放心,奴婢每日都会定时将补汤送过去的,据奴婢所知,胡修媛都喝完了。”
“那就好。”高贤妃道:“你们可看好了胡婕妤,千万不要叫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是,娘娘。”
姜家的事情对姜蔓没有造成一点影响不说,还让大家再次意识到了姜蔓的受宠程度,后宫不少的人捶胸顿足,羡慕嫉妒姜蔓好运的同时,又暗暗怪那背后出手之人将事情办成了这样,殊不知背后之人本来目的就不是姜蔓,至于那天朝堂上有人想要牵扯上姜蔓,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为。
永安帝连着在云华宫留宿了七天,第八天的时候去了雍和宫,一直盯着云华宫的后宫众人,总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要是姜昭媛从此后宫独宠,那她们还有什么盼头。
晚上,姜蔓捧着个棋谱在烛火下研究棋谱,挽冬和敛秋两人在一旁候着。
姜蔓心思都在棋谱上,没怎么注意两人,等她将棋谱上的一个残局研究透彻后,才发现两人的表情不对。
姜蔓放下手中的棋谱,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挽冬摇头,还想否认,谁料敛秋这个藏不住话的人已经开口道:“主子,皇上好像去雍和宫了。”
姜蔓脸上表情不变,“胡修媛有孕在身,皇上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可是……”敛秋还想说什么,挽冬拉了拉她的胳膊,抢先道:“主子说的是,胡修媛现在毕竟有孕在身,皇上就算是不看在胡修媛的面子上,也要看在胡修媛肚子里孩子的面子上。”
姜蔓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站起身道:“我要去睡了,你们俩也去休息吧,不用在我这里守着了。”
敛秋和挽冬两人从姜蔓房间出来,敛秋有些疑惑的问挽冬,“主子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啊。”
挽冬道:“皇上就是皇上,就算是喜欢主子,也不可能守着我们主子一个人,我想主子自己也是明白的,所以她才会表现的一点都不在意。”
“这样吗?”敛秋嘀咕道:“主子不难过就好。”
姜蔓打发走了挽冬和敛秋两个,躺在床上一时有些睡不着,平日里睡惯的床子,这会儿她却觉得有点空旷。
姜蔓摇了摇头,无声叹气,习惯啊,真可怕!这才几天的时间,她居然就因为永安帝不在身边觉得睡惯了的床太过空旷了,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这样的清醒。
翻了个身,姜蔓将被子裹紧了一点,强迫自己睡觉。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间就到了十月底,姜蔓对姜芙的担心也越来越重,有时夜里睡着睡着会突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