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小豆子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解释道:“小人不是想着咱们主子会被禁足全是因为吕美人,吕美人却因为有孕圣宠不断,现在宫里又有一位有孕的妃嫔了,不就可以分掉吕美人的一部分恩宠了,要是真这样那吕美人肯定生气,如果她因为生气动了胎气那就更好了。”

敛秋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对,最好气死她。”

姜蔓听着两人的对话,笑着问道:“是谁有身孕了?”

“是毓秀宫的季昭容,听说是已经三個月了,之前的时候因为胎象不稳一直没往外说。”至于是真的胎像不稳还是故意瞒着就不知道了。

“季昭容?”姜蔓有些吃惊。

季昭容是永安七年进的宫,进宫后很是得宠了几年,但从去年开始,永安帝去毓秀宫的次数就渐渐少了,从原来的隔几天去一次,变成了隔上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去一次。

永安帝去的勤的那几年季昭容一直没有身孕,现在永安帝去的少了,季昭容反而有了身孕,看样子有孕这种事情真的是没法说。

不过怀孕的是季昭容,那吕美人可真的要好好生上一场气了,这两人之间的仇怨说简单也简单,就是当年吕美人刚进宫的时候仗着得宠在皇上留宿季昭容的毓秀宫时曾试图抢人,不曾想季昭容手段高超,吕美人不仅没有抢人成功,过后还被季昭容狠狠的羞辱了一回。

两人从此梁子就结了下来,季昭容没有那么受宠之后,吕美人不止一次的找过季昭容的麻烦,不过季昭容的品级放在那里,两人交手吕美人输多赢少,现在两人又一前一后的有了身孕,也不知道这次两人能不能定个输赢。

姜蔓还挺希望赢的那个人是季昭容的,毕竟她和季昭容两人没有什么仇怨。

不过,这后宫中怀孩子不容易,想安稳生下孩子更不容易,这两人究竟能不能挺到定输赢的那一刻也不好说。

“才人,我们要不要给季昭容送点东西过去恭贺一下?”挽冬提醒。

姜蔓摇头,“不了,我不是在闭门思过吗?就当我们不知道这个消息好了。”

挽冬欲言又止。

姜蔓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伱觉得不妥?”

挽冬见姜蔓不像生气的样子,大着胆子道:“奴婢是想着季昭容现在已经是九嫔之一了,再晋位怕就是淑妃了。要是季昭容侥幸能生的皇子,怕是那个位子也不是不能想,主子这个时候不去送贺礼,会不会不太好?”

万一季昭容真的站到了那个位子,会不会因为主子今日的怠慢而对主子不满?

姜蔓笑了笑,“你能替我着想我很欣慰,但是我毕竟在禁足,这个时候巴巴的送东西过去也不合适。”

姜蔓都这样说了,挽冬也就不再多言。

接连两个妃嫔有孕,后宫的妃嫔们好像是一下受到了刺激,个个都卯足了劲在永安帝面前争宠,不是今日你送汤,就是明日她送点心,还有在永安帝必经之路弹琴吹箫的,御花园里追逐打闹的,穿着单衣跳舞的,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每每这些消息都听的姜蔓只叫大开眼界了。

与此同时,永安帝心情大好之下决定组织春猎。先帝在世时热衷于打猎,每年几乎都会组织春猎,秋猎,有时还会组织夏苗,冬狩。

永安帝继位后忙于政事,春蒐、夏苗、冬狩全都取消了,就是秋猎也不是每年都会组织,今年还是永安帝继位后第一次组织春猎。

皇帝春猎,肯定是要带妃嫔伴驾,后宫没有中宫之主,这伴驾的名单就由协理后宫的江贵妃和韦德妃决定了。

伴驾的名单出来,永安帝看过后将自己想要带江贵妃又没有放进去的妃嫔加进去,这名单也就定了下来。

名单出来后几家欢喜几家愁。

可以去伴驾的妃嫔欢欢喜喜的收拾东西,不能去的则暗暗生气或者说几句酸话。

只是这些都和禁了足的姜蔓没有多大的关系。

三月初六是钦天监选好的出行吉日,姜蔓得知永安帝銮驾已经离开皇宫,而吕美人和季昭容都因有孕而留在皇宫后,再次将玉芙苑服侍的几人叫道面前,叮嘱她们看好门户,无事不要出玉芙苑,也不要让无关之人进玉芙苑的大门。

敛秋几人看姜蔓脸色严肃,也都一脸郑重的应了。歌书网_

第十章 疑似有孕

和姜蔓想的一样,永安帝和江贵妃等人一走,明面上各宫主子都闭宫不出,之前那让人应接不暇的争宠手段也停了下来,但暗地里却并不安生。

这不,才第三天,姜蔓就听说毓秀宫昨天晚上叫了太医。

“听说王太医是亥时进的毓秀宫,一直待到子正才从毓秀宫出来,主子你说季昭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小豆子问。

“应该没事,就算是有什么可能也不严重。”姜蔓道,不然昨天晚上早闹腾开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风平浪静。

“哎呀,没事就好。”敛秋击掌笑道:“不然吕美人就高兴了。说起来吕美人最近倒是很低调,整天待在落梅居也不出门,都不像是她的风格了。”

姜蔓淡笑:“她有孕还未满三个月,不出来走动是对的。”

敛秋听完轻轻的叹了口气,“为什么偏偏叫吕美人有了身孕呢?要是有身孕的是主子你该多好。”

姜蔓好笑的摇头,“你想什么美事呢?要是那么简单就能有了身孕,这后宫里早就皇子公主一大堆了,何至于现在只有三个公主了。”

更何况姜蔓并不想有身孕,尤其是在后宫现在还没有皇子的情况下。

敛秋本就是随口一说,听到姜蔓的话赞同的点头,“也是,咱们皇上子嗣缘确实是差了一点。”

倒是听着她们说话的挽冬往姜蔓的肚子上若有所思的瞅了一眼,随后自嘲一笑,觉得自己真敢想。

可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挽冬越看越觉得姜蔓像是有孕了,尤其是姜蔓的月信一直没有来。

又暗暗观察了几天,这天中午,挽冬趁着姜蔓午睡,拉着敛秋去了屋外,把自己的猜测和她说了一下,“主子的月信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来,你说主子会不会真的?”

谁知敛秋想都没有想就摇头否定了挽冬的猜测,“从我伺候主子开始,主子的月信就不太规律,有时隔上两个月才会来一次月信,我以前听人说过像是主子的这种情况是非常不容易有孕的,再者说了主子这前后不过只侍了两次寝,怎么可能有孕?”

听完敛秋的话,挽冬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敛秋乐道:“肯定是你想多了,虽说我也盼着主子有孕,可是真的不可能。”

挽冬心中本就不确定,见敛秋说的这么肯定,心中的那点怀疑也就打消了。

可谁想没过四五天,挽冬和敛秋两人服侍姜蔓用午膳时,刚从食盒里端出一盘清蒸鲈鱼,姜蔓就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主子,您没事吧?”挽冬忙放下手里的鱼,拿来痰盂放在了姜蔓面前,敛秋则上前轻拍姜蔓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