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这话如何说得?”房公按下要起身赔罪的杜公,忙道。

“当初咱们酒桌上的话就不该当真,让遗直娶了九娘。我当时也是可怜九娘生母早丧,在后母手下生活艰难,这才动了你儿子的心思。可如今你看我那个弟弟,做了魏王长史,常常怀金贿赂朝臣,诸位皇子蠢蠢欲动,朝堂风云将至矣。我知你是个明哲保身,忠于皇上的,你无需顾虑我,该如何便如何吧。”杜公放下话道。

“如今还未到那般紧绷的时候。不过,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后院的事我不该评论,只是九娘实不得我夫人的心。到时候再看吧。”房公捋须道。

“不如……”杜公为图安心突然张口。

“不如……”房公思杜公所思便张口。

两位贤相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且先看看吧。”房公又道。“不能委屈了那一个。不过元娘那性子到真得我的心,和我们珠娘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我就可惜了,元娘怎么不是一个小郎君,若元娘是个男儿身,我如今也不用这般杞人忧天了。”

“这话如何说得?”杜公不解、

房公笑而不语。

------题外话------

嘎嘎飘过,证明某只一直都在鸟。

第067章 一杯毒茶到谁手

更新时间:2013-1-11 18:42:20 本章字数:6472

大漠边关,风沙弥漫。大唐与吐谷浑接壤处,有一个石头城,名为碎叶城。

此城中人来自南北各地,有犯了法逃亡而来的大奸大恶;有躲避仇敌,全家被杀,孤身一人的带刀客;有专做胡人买卖的凶悍牙郎;有远程万里而来的大食、波斯、扶桑商贩;

此城虽属大唐版图,但却因地处偏僻,远离交通要道而少人问津,又加之城中民众彪悍强壮,县令对此城治安也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横死于此,便是不幸中之万幸。

然而,此城却最得南北走货商贩的喜爱,这些商贩人数稀少,白手起家,便要豁出命去深入大漠,刀口舔血,以得重利。

此城中有一家叫做生死渡的客栈,客栈老板是一位风骚美貌的寡妇,一如她的客栈名,一如这碎叶城的彪悍与神秘,老板娘也是个正邪难分的人物。

李姬阳一身灰布衣,头戴幂篱,一路风沙,马不停蹄进了碎叶城,又策马哒哒的熟门熟路在生死渡客栈门口停下。

摘下幂篱,抬头看那高高的旗杆上,迎风飘展,一面黢黑如墨,沧桑破败的酒旗幡子,上书歪歪扭扭生死渡三个大字,他微掀唇角,低低道:“生死渡。”

又往客栈二楼,那酒旗招子旁边的窗户望去,便见一个半露胸脯的风骚女子正对着他笑,此时那女子红唇之间正夹着一根烟杆儿,见他望来,便骚媚的吐出一口烟圈,朝着李姬阳道:“你还知道回来。”

安庆是李姬阳发迹之后收养的孤儿,并不知主人的过往,但见那女子一副风骚入骨的样儿便冷冷哼了一声。

“恋旧。”李姬阳开口,淡淡道。

那女子红唇便缓缓笑开,灿烂如花,朝着李姬阳缓缓吐了一口白色浓烟,便道:“等着。”

说完便消失在窗口。

大抵是要下来迎接他的。

李姬阳打量这客栈,竟是十年如一日,石头砌成,粗制滥造。

便是她门口两幅石刻上去的对联颇为吸引人,字迹狂放不羁,邪傲逼人,仿佛看了这幅字,便见了这么个人,倒是和那酒旗幡子上歪歪扭扭的字迹一点都不同的。

左边写着:大漠风沙,向前渡生死;

右边写着:无边富贵,往后看朝夕;

李姬阳下马,让等候在一旁的伙计把马牵走,自己便进了客栈。

一入便是一番三教九流,吵嚷怒骂,划拳饮酒,吃肉玩荤的场面,他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

十年来,唯一有点变化的则是,大堂中间多了一个舞台,舞台上多了一个旋转舞蹈的胡姬。

“跟我来。”那风骚女子上前来便牵了李姬阳的手,把他往楼上领。

安庆不明所以,伸出宝剑挡在女子胸前。若是宝庆在,便会察言观色,这明明是主子的艳遇,你个二百五上去捣什么乱。

“哎呦,大爷,想占奴家便宜呐,老娘今天不伺候。滚。”前一刻还是媚笑连连,后一刻风骚老板娘便啐了安庆一口。

安庆猛然拔剑。

李姬阳伸手拨开安庆寒光闪闪的剑,对着女子便道:“艳色,莫要戏弄他。”

“你如今倒是富贵了,都混上打手了。倒是把老娘忘了吧。”艳色扭腰摆臀,牵着李姬阳的衣袖慢慢带着他往木质的楼梯上去。

下面人见这老板娘这番骚浪模样,早喧哗热闹起来,口哨声此起彼伏。

艳色便朝下面一众男人飞了个媚眼,便道:“今日酒水钱,免。”

“这是老板娘第几个老相好啊。”有凑热闹的酒客胡乱问道,并不期望回答。

“这小子长得俊啊,艳色你艳福不浅啊。”更有此中老顾客说话毫无遮拦,满嘴里喷粪。

艳色笑盈盈啐骂一通,等上了楼,艳色便急匆匆把李姬阳拉到她的房间里去,关山门便要将人压到墙上去亲吻,谁知那男人却早已经退离她的牵扯,在椅上坐了。

艳色笑容敛起,面有难堪,把自己领口扯的更开,在李姬阳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不在乎的问道:“有意中人了?”

李姬阳自顾倒了一杯茶喝下,并不答话。

艳色却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是你和我说过的那个?”

“嗯。”李姬阳润了口舌,解了一路干渴,这才应了一声。

“到底是何种绝色,妩媚风骚……床上功夫,比得过我?”艳色进而放肆道。

李姬阳重重放下茶杯,冷冷道:“她和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