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胥白早已明白他的所有路数。
只是把自己揽住他腰的尾巴稍微收紧了些,尾巴尖翘起来抬起圈住的这个人的下巴,如他所愿给了他一点安抚吻走他眼尾那一点点湿漉水痕。
“我没有发情期。”他略微有点惋惜,若即若离的视线从阙无阴的脸扫到顶翘的阴茎。
阙无阴把他的手指拽到自己身下来:“但是我到了啊,你不帮帮我吗?”
手指触碰到干涩的穴口,分泌的肠液只有插进去才知道有多湿漉。符胥白的手指顺着刚刚被尾巴撑开的缝隙插进去压着肠壁往深处顶,艰难推进的每一寸都紧紧裹住他的手指兴奋地吮吸。
“好舒服……”阙无阴一开心就想把尾巴翘起来摇一摇,再卷上符胥白的尾巴缠着一起晃一晃。可是他现在没有尾巴,只能小幅度地翘起屁股假装自己尾巴还在,用符胥白缠在他腰上的尾巴晃晃悠悠。
符胥白的手指修长有力,骨骼蜷曲起来剐蹭在肠壁,重重地抽插挤压,深深浅浅在里边戳刺弄得满手都是挂着的银丝,被穴肉翻出黏黏糊糊带出来的淫水挂在红艳的穴口看起来格外靡丽。
仅仅是手指的抽插就已经让阙无阴大大张开双腿无力迎合,不受控制地弓腰绷紧了腿,直到白皙的足尖都开始颤抖,双腿间进进出出的手指也分毫没有收力地尽心尽力完成自己的使命。
三根手指悄无声息在退出来的时候并起来添上第四根,微微弯了弯指尖抵着穴口淌水的肠肉往里边狠狠推进,塞得一个穴大大绷开满满当当艰难吞吃。
“符……胥白……好爽,再快点。”阙无阴眯起来的眼睛仔细看会发现没有什么焦距,竖瞳都快被操得涣散,这时候还在硬着嘴催促快一点想要攀上高潮前高高扬起的浪头。
一个名字叫得又喘有缠绵,断断续续。偏他就只知道这一个人的名字,咒语似的念叨,在嘴里嚼来嚼去念来念去直到喉咙沙哑快要喊得说不出话。
银色尾巴松开了软绵绵的腰肢,从小腿一路缠到大腿再挤进双腿之间,尾巴尖翘开流水的穴口,手指抽出来一根它就迅速补位插进去一个指节的位置,进不去更多就用坚硬的鳞片卡在软湿的穴口,每拽一次都嵌在肉里往外拉拽得酥麻发痒,灭顶的刺激跟着这条尾巴在穴道里到处乱窜。
阙无阴的脑袋快要低到符胥白的小腹去,抬不起头那样蜷缩,手里抓着符胥白银色的发丝也不敢用力去拽,被他伺候得实在是爽得两根性器都翘出鳞片在符胥白身上顶,忍不住了一边抽气一边咬住唇边几缕飘飘荡荡的银发。
手里拽着,嘴上咬着,这下没办法说什么了。他就呜呜咽咽地哼唧,身上浮起一片薄红,被符胥白硬是从一个球似的蜷缩状态拎起来捋平了,下巴搁在自己肩膀上,手指和尾巴交错抽插往深处捅,把小翠蛇每一句呻吟和喘息都听到耳朵里去。
初经人事,阙无阴早就大汗淋漓撑不起身体,被插后边弄得前头精液迸溅出来源源不断地吐,也不害燥,就是觉得累,软软耷拉脑袋靠在符胥白的肩头维持不住人身无力地吐了吐信子。
符胥白略有点好笑,抹一把他的额头把他挡住脸的发丝拂开:“你发情怎么还把自己给发累了。”
阙无阴唇缝之间还搭着几缕长长的银色发丝,符胥白没有给他掠走,不知道是遗忘了还是没有看见,墨色发丝撩去了露出雪白脸颊,尚且泛着淡淡红晕,唇缝之间一抹银就更扎眼。
他靠在符胥白肩头睡觉,没搭理他的话,自顾自地钻进梦里的树叶丛中埋住脑袋盘起翠绿的身体假装还在冬眠。
梦里恍恍惚惚睡着,梦外也不管不顾地睡得香。
第06章6.喜欢就都给你
符胥白看着肩头这条小蛇的睡颜看了很久,也懒得管教,把他变回那条小翠蛇,托起他软软长长的尾巴在手臂上绕了一圈免得这条小蛇醒来之后看不到人到处乱窜。
他总算是在树干上坐直了些,捋了捋发丝把自己长长的银发拂得垂落下来,撑住树干向遥远的平坦土地轻飘飘一跃而下。
脚尖触碰到泥土的瞬间,银色长发被风吹得散乱,纷飞翩翩,他就站在原地把手臂上的小翠蛇脑袋托在掌心,垂下眼眸安安静静看,直到一根根平息下来摇曳着坠在小腿位置。
“睡着了就不缠人了。”符胥白轻叹,把他带到波光粼粼的溪边,从脑袋到尾巴、从胸口到泄殖腔全部洗得干干净净,每一片嫩翠色的鳞片都像宝石一样闪烁阳光,才把他缠回自己身上。
小翠蛇当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今日阳光灿烂,从层层叠叠的树梢过滤出璀璨碎屑,零零散散撒在地上都是一片暖融融。
符胥白找了个阳光好的地方躺着晒太阳,怀里的小蛇偏偏不喜阳光,原本不怎么动弹的安分蛇身因为晒到了灼热光斑而开始贴着符胥白冰凉的身体不适应得扭动,往他身下钻。
“娇气。”
符胥白的手指摩挲在小翠蛇的脑袋上,任他的红信子吐出来舔自己的手指,他把玩这条小蛇把玩了个够,逗得梦里的小蛇晕头转向最后放弃了挣扎懒懒把自己脑袋插在符胥白的衣襟领口,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被晒成小蛇干,只要脑袋凉快了就继续睡大觉。
见他不动了,符胥白变回了自己长长的尾巴,盘起来把手里捧着的这条小翠蛇盘在中间,身子歪歪倚在一块石头上手肘撑住脑袋,跟着阙无阴一起睡个暖洋洋的午觉。
他不会做梦,所以思绪缓缓往记忆的上游追溯,回想着回想着总又想起怀里牵着的这条小蛇来。
记忆和岁月于符胥白而言是可以割舍抛弃的东西。如果有必要,他会选择忘记一些事情,来换取现在或者未来的安息。
他想,可能正是因为还记得所有的那个他用记忆换取了未来的安宁,所以他的记忆跟着初生的阙无阴一起开始。活了千年万年的一条蛇,不知道见过多少生生死死,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唯有这一条翠蛇像是一道碧绿的河,悠悠荡荡就这么流淌进他一片空白的记忆里,晕开一圈圈翠色涟漪,在心头掠起淅淅沥沥的暖暖春雨。
从它闯入、抬头的那一刹那开始,空白的画卷晕染凯翠绿笔墨,荡漾出来的不只是一条小溪的蜿蜒,包括春天风一吹就长起的嫩翠,包括一整个夏天浓墨重彩的绿色,包括秋天冬天常青的一抹树影的旧绿。
至今,画卷绘上了丹青水墨,记忆和未来数年都会是这条小蛇的亘古青。
符胥白还记得这条小蛇小时候养不熟的样子。
可能小孩子天性别扭拧巴,才出生的阙无阴就是不爱挨着符胥白,在他身上嗅着没有自己母亲的味道就转头爬走得毫不犹豫。
小蛇不粘人,爬得又慢又歪,头也不回爬出去一小节路就累了,一累就不注意地上到底是石头还是坑,差点一头栽进去摔个眼冒金星。
符胥白无奈地伸出尾巴一卷,轻轻松松把它扯住尾巴拽回自己身边。
从那以后阙无阴眼珠子一转就懒得再用自己的龟速挪动,身子一盘就窝在符胥白的蛇尾巴上,银白漂亮的尾巴如愿给这条小蛇当了一年半载的轿子。
养不熟的小翠蛇是条颜控小蛇,喜欢漂亮东西,喜欢珠宝玉石,喜欢那些亮晶晶的东西扑闪扑闪。所以他终究还是拜倒在这条老祖宗似的银蛇尾巴下,只为了每天摸一摸那一条长长粗粗的尾巴上光滑漂亮的鳞片。
符胥白忽又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懒洋洋抬手把藏在自己身上的小蛇脑袋托起来,瞧了瞧,又把他变回了人的样子。
熟睡的阙无阴闭着眼睛睫毛垂搭,姣好容颜漂亮得像是未被污染的白雪,透着一抹春天来时的浅浅淡淡的薄红。
不算长的柔柔黑发只能搭在肩胛,倒衬得他肤色更是白皙。翠色的眼眸被闭合的眼皮遮挡,看不到那抹纯粹清透的绿光,就美得像是未点睛的雕塑,略微带着些许遗憾。
这条小蛇被养得很好,全身是未沾风尘的纯净。
符胥白瞧着瞧着觉得满意,撑着脑袋有点困倦,却又太想就这么睡过去蹉跎一个下午。
手指在怀里这具稍微清瘦一点的身体上流连,五光十色的漂亮玉石一颗颗被一阵风似的召来。
春天艳色的花朵、藏在山头不知道哪一个洞口里镶嵌得好好的漂亮玉髓、柳树才长出来的最嫩的那根翩飞的枝条、小溪里被阳光晒透的浑圆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