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从来没管过家,碰到这些事情,更是忙得焦头烂额,已经严重影响到他升职的事情。
而就在他感到心力交瘁的时候,冉清清站了出来:“要不然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做,我之前也见过别人置办这些东西。”
有了她开口,盛淮此时求之不得的把钱全部都教给了她:“那就麻烦你了,本来我说好要照顾好你的,现在倒是需要你来帮我。”
冉清清柔弱开口:“只要能帮到盛大哥,我做什么都愿意。”
随后,她便欣喜若狂的接过剩下的钱。
冉清清不知道的是,盛淮这个月剩下的工资本来就不太充足,之后的日子只能紧着过。
而她平日里花钱打手大脚惯了,自然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尤其是刚一掌握到盛家的钱权,急于得到别人的认可,所以在给盛家亲戚采买礼品的时候,更是可着贵的买。
为的就是让盛淮家里人看清自己和夏婉之间的差距,到时候说不定这些亲戚一助攻,盛淮变爽快的和夏婉离婚,娶自己回家。
而也就这么一念之差,让冉清清彻头彻尾的好心办坏事,没过两天,家里的预算就超支,根本支撑不起接下来的生活。
可那些送去亲戚手里的礼,自然不可能再要回来,兰州在得知预算超支的时候,便立马找上冉清清。
此时,在他心里的白月光滤镜如同碎玻璃片一样散落一地:“不是说帮我管家,怎么把家管成这个样子?我们后半个月该怎么生活?”
冉清清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眨了眨眼的功夫,眼眶就彻底红了起来:“对不起盛大哥,我没有想到,是我考虑不周。”
说着,她抽噎着鼻子,用指尖擦去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能够办好这些事,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一定一开始就求着嫂子帮忙了。”
盛淮此时脸色铁青,并不见缓和,冉清清委屈巴巴的开口:“虽然这个月剩下来的预算本来就没有很多了,嫂子交给你的钱用来过好日子就有些紧巴,但我也应该再好好了解一下行情……”
而在冉清清嘴下,这一切好像又都成了夏婉的错,而冉清清没有办好事情,也是因为她的故意刁难。
听到动静的夏婉此时正好拉开房门,倚在门口看着两个人之间的闹剧。
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都是隔岸观火,冷眼旁观,说到底也不过是盛淮自作自受。
而对于冉清清颠倒黑白的话,夏婉倒是不介意点醒盛淮一点:“按照冉小姐的话,倒都是我的不对了,可家里预算不够,一开始不就是因为你买了20块钱的舞蹈服吗?”
提起舞蹈服的事情,盛淮果然脸色变得铁青,冉清清低下头,扭着手指为自己辩解道:“我……对不起嫂子,是我不懂事,现在我就把舞蹈服拿过来退掉,到时候钱都还给你。”
第11章 评理
夏婉才不给她表演的机会:“你都穿这么长时间了,退掉也没人要,到时候钱给不过来不说,还白白浪费一件衣服。”夏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着重强调了浪费两个字。
之后她又“提醒”道:“就算舞蹈服的事情暂且不提,但是你给那些亲戚买的礼品就太过贵重,平时过个小节,大家送礼,谁不只是送点鸡蛋,你倒是提着肉蛋奶都带过去了。”
而盛淮一听到这,眉头又立马皱起,看向冉清清,似乎在等她给自己一个解释,毕竟再怎么说也不能一下子买了这么贵的东西都送人了。
更何况冉清清自己还说见过别人操持礼品这些东西,能帮上忙。
盛淮想到这里又是一股无名火,难道帮忙就是帮倒忙吗?
而冉清清低下头,不敢再看盛淮,可她最擅长的也是逃避问题,直接把矛盾指向夏婉:“嫂子这么清楚,莫不是一直在观察我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明知道我做错的事情,也不给我一点提醒。”
说着说着,她就又哭起来:“对不起嫂子,我不应该明知道你不喜欢我,还住在大院里,可这些钱毕竟是咱们这一大家子后半个月生活的指望,你怎么就……就算不为盛大哥着想,也得为自己孩子想想啊。”
夏婉嗤笑一声:“你怎么光顾着指责我,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冉清清有种她说不出来什么好话的直觉,刚想阻拦,可夏婉嘴唇则一张一开,一句话便吐了出来:“当然是刚刚在大街上听到的,大家都在传你们家大手笔呢,能送礼都送这么全。”
盛淮听到之后脸色更差,毕竟他现在正等着升职,上面看生活作风看的很严,倘若让他们知道盛淮是这么一个铺张浪费的性格,只怕这升职是不用想了。
冉清清也没想到自己送个礼,居然能送出来这么多事,脸色苍白。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简短精炼的两声,但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冉清清见盛淮眼神看到门那边,松了一口气,只希望这个突如其来的客人能够把盛淮带走,对方生气起来气场实在太强,即便是冉清清,也险些没绷住。
盛淮仿佛吩咐仆人一般看了一眼夏婉,稍微扬了扬下巴:“去开门。”
倘若现在站着的是上一辈子的夏婉,说不定就如了盛淮的意,可此时,她只会假装没有看见,直接把脸撇过去,将盛淮气的脸色发青。
见在场没一个人出生,盛淮自觉面子上挂不住,自己走到门口,把门拉开。
随后便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的脸。
而在看清那一瞬间,盛淮眼睛瞬间睁大,瞳孔收缩,之后便是一副尊敬的样子:“您怎么来了?”
“夏婉夏小姐,是住在这里吗?”男人并不回答他,而是提问另一个问题。
盛淮连忙点头:“在的在的,那是我妻子。”
夏婉一开始听到对方提到自己的名字,还没有反应过来,转念一想,门口站着的男人,想必就是舅舅给自己安排的救兵。
而看见盛淮的态度,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想通这个事情,夏婉才知道为什么舅舅如此自信,原来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夏婉轻轻一笑,满面春风的看着在场的三个人:“咱们之前不是在讨论管钱的事儿吗,不继续了?”
盛淮恶狠狠地看了夏婉一眼,然后又带着谄媚看向旁边的男人:“妻子不太懂规矩,您见谅。”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是吗?倒是觉得夫人有趣的很。”
听到男人说这话,盛淮脸色僵了僵,正踌躇着该如何开口,可旁边的夏婉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尤其是已知面前这个男人,是舅舅给自己搬来的救兵。
“那倒不如就让这位军长给我评评理,我丈夫口口声声要照顾战友的遗孀,这个月刚开始就给她买了20块钱的演出服……”
“现下钱不够花了,说是我的责任,可那演出服和礼品都不是我强逼着买的呀。”
夏婉说的时候门还开着,这么大的阵仗,很快就引起不少邻里前来旁观。
大家虽然听的糊里糊涂,但也大概懂了前段时间盛家走亲戚送东西全部都是打肿脸充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