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1)

宋杳才不?回答,下一秒那件她?最爱的灰色绸缎质地吊带睡裙就轻飘飘落在地上,周霁年也没再给她?犹豫回答的时间。

脱下身上的白?色T恤,周霁年一边揉着她?一边拎过桌上的柠檬果?酒,几口饮尽,带着柠檬气息去吻她?。

下次宋杳开口,冒出来的只剩无意义的柠檬味□□。

他的头发是浸着未干水汽的,落下一句句礼貌的请求,可宋杳耳朵连着脸颊一片红到要熟破,用手遮着眼睛,不?敢看?他。

他清洌得像是夏日午后一场淋漓大雨,将宋杳浑身浇湿,可怜不?已。

房间灯终于被熄灭的时候,周霁年餍足地低头亲亲宋杳朦胧的眼睛,唇上潮湿,是柠檬的气息,还是玫瑰的味道,已经?搞不?清。

他轻声哄着宋杳不?要哭,换来她?在他虎口处一咬。

隔天周霁年光明正大地顶着个牙印,举着勺子?喂橙橙喝皮蛋瘦肉粥。

橙橙眼尖,一眼就看?到那个粉红色的浅浅牙印,询问,“爸爸,你被咬了吗?”

“嗯,”周霁年笑着看?向宋杳,“被一只调皮小猫咬了。”

宋杳两颊酣红,像是昨夜那口酒醉还未醒。

Ch.61

“我爱我们一家!”

《橙橙记事簿》

换季流感病高发, 宋杳出门带着富士去公园草坪玩耍时不幸中招。

好像很久没有那么难受过了,她烧得迷迷糊糊,睡衣都浸湿了两套, 什么东西也都吃不下。

橙橙泪眼?汪汪,每天跑去卧室伸出小手探她额温十几次,焦急询问周霁年“妈妈什么时候能好”二十多次。

周霁年害怕橙橙也被传染,好声好气?跟她沟通十几分钟后, 和她一起收拾了衣服,玩偶,小人书还有零食满满一大袋, 联系了迟椿,送着橙橙去她家?暂住几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下车前,橙橙可怜兮兮地瞧着周霁年,眼?睛扑闪扑闪, 反复嘱托着让他要好好照顾妈妈,还有别忘了来?接走橙橙!

周霁年反复保证, 这才换得橙橙安心, 来?不及与迟椿多说几句, 他就?匆匆辞别,继续回家?照顾宋杳。

或许是太久没生病了, 也可能是没锻炼而导致体?质下降, 这一次流感格外折磨人,宋杳恢复地缓慢,夜里好几次复烧。

周霁年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 连着胡茬都冒出青青一小片。

虽然每天都在睡觉, 可宋杳依旧没精神,也没胃口?, 周霁年炖了好几个小时的参鸡粥,喝了几口?就?说喝不下了。

他完完全全没办法,只能将那碗粥挪旁边,害怕她不下心弄到?会烫伤。

“那杏杏想吃什么呢?”他跟哄橙橙一样哄她。

宋杳还在低烧,生病让人脆弱,她跟小孩一样,迷迷糊糊,忽然想起高三最后冲刺阶段生病时宋清平熬煮的咸蛋黄青菜瘦肉粥和酱菜。

厨房灶上的参鸡粥还有大半锅,煮了三个小时也没见的她喝几口?,指尖被烫伤,泛红一片,可周霁年只是小心翼翼喂着她生理盐水,看她睡觉,掖了掖被角后才捧着那碗已?经变凉的粥走出房。

来?到?厨房,周霁年挽起袖子?,毫无怨言毫无犹豫地为她开始做那一碗咸蛋黄青菜瘦肉粥,并同步手忙脚乱地腌着酱菜。

宋杳一觉睡醒,周霁年捧着刚出锅的粥与酱菜就?走进来?。

好像精神好多了,于是她自己撑着坐起,想接过粥自己喝,结果周霁年才不放心,继续用勺子?一点一点吹凉了喂她。

有点不太好意?思,可好几天没正常吃饭,实在是饥肠辘辘,宋杳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碗粥。

“记忆中你上次生病这么严重还是在高三,”宋杳喉咙说不出话,于是全由周霁年开口?缓和着气?氛。

褪了色的回忆一张一张慢慢鲜活。

“好像也是流感,你在换季时总是不小心就?生病,”他一点点回忆,“发烧咳嗽流鼻涕,但是那段时间张姨去省里进修,你爸爸也忙得连轴转,根本没办法好好照顾你,我妈那身体?也不行,于是照顾你这件事情就?落在了我身上。”

“其实是开心的,”周霁年挑了一小块酱菜喂她,“虽然这样说好像很不对。”

“可是我好像侥幸又拥有了可以与你一起浪费的一小段时间。”

“你那时候好像还在发烧,我早上上学前把你唤醒,给你带了早餐,看你吃完了药,转身要走,你却迷迷糊糊开口?跟我说,今天下雨,叫我别骑车,记得带伞坐公交。”

宋杳完全没印象。

抽了张纸巾,周霁年帮她擦了擦嘴,“那个瞬间我真是爱惨了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几天好像晚自习我都特?别忙,只盼着把作?业全部?在回家?前写完,这样回家?后就?可以好好照顾你了。”

“你反复发烧,我伸手为你试体?温,你却一头倒在我手上睡过去,我根本不敢动,害怕把你吵醒,最后只枕麻了我一只手。”那个时候的每一个生涩的瞬间,现在回想都特?别可爱。

手在发麻,应该是毫无知觉,就?像灌了棉花一样,可与宋杳脸颊接触的那一片掌心却好像在燃烧,沿着血管,一路滚烫到?心脏。

怦怦怦,心脏跳得太快,周霁年一时脑热,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软软的。

可爱。

空荡荡的肚子?有东西垫了,好像人也就?舒服了一点。

宋杳也开口?,只是声音像是卡带的磁盘音乐,“毕业前在伦敦我也生过一场大病,只不过不敢跟你们说,害怕你们解决不了问题干着急,又害怕我一说可能就?泪流满面。”

“而且是在答辩前,时间很紧张,我也完全不敢休息,伦敦的医疗我无力?也不敢负担,只能自己硬熬着,那几天行尸走肉一样。”

“好像生病总爱乱想。”宋杳抿唇笑。

“我开始回忆起我们这段稀里糊涂的感情,其实是会害怕的,我总会恐惧,害怕灯光镜头与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小捧水,连呼吸都不敢,害怕下一秒指尖连什么都捉不住。”

宋杳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