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并不真正需要睡眠。但池砚舟认识的所有魅魔,都有在夜晚入睡的习惯,他自己自然也在这之列。
“但是不想做,”忽然想到了什么,池砚舟张口,在秦知说话之前,把某些事情堵死,“……撑。”
秦知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也不是每一次都只想着这个……”这么说着,他侧过头,在池砚舟的手心烙下一吻。
几乎同一时间,身边躺着的恶魔张开嘴,打了一个小小的嗝。
秦知:……
秦知:噗嗤。
眼尖地瞄到了池砚舟微微泛红的耳尖,秦知努力地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然后在眼前日益嚣张的魅魔真正恼羞成怒之前亲上去,把他全部的声音都堵回喉咙里。
“这个月在珈蓝的演出,你去吗?”轻轻地咬着池砚舟被吮到湿红的唇珠,秦知哑声问他。
池砚舟努力地想了想秦知所说的地点,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太吵的地方。”
但作为一个摇滚乐队的贝斯手兼主唱,秦知进行演出的地方,显然都不可能安静到哪里去。对于听觉敏锐的魅魔而言,去那种地方实在算不上什么享受。
事实上,就是池砚舟自己都想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会选择那样一个场合,进行尝试性的捕食。
“那就不去,”秦知的声音拉回了池砚舟有些跑远的注意力,“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秦知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我记得那里有种酒”
话还没说完,池砚舟就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副这一辈子再也不碰那东西的架势,看得秦知没忍住,又压着他狠狠地亲了一通,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抱着人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池砚舟醒来的时候,秦知已经出了门,手机上收到了一条对方在高铁上发过来的消息,附带的照片里窗外是一片澄净的湖泊,玻璃的倒影上是一个举着手机傻乐的男人。
池砚舟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他举高手机,给自己来了一张乱糟糟的自拍发了过去。回讯不到两秒就过来了。
【Q:起来了?睡醒了没?饿不饿?】
池砚舟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还有点胀鼓鼓的肚子。
不等他收回手点开输入框,秦知的语音通话就拨了过来。池砚舟接通的时候,还能听到背景音里逐渐远离的“恋爱脑”和“老婆奴”之类的抱怨。
“……冰箱里有你上次想吃的酸奶大福,我出门之前买的,记得吃了,这个放久了不好吃,”而乐队的贝斯手,已经无比自然地和池砚舟说起无比日常的内容,“可惜老板不肯透露配方,要不然我就可以自己做给你吃了,不用特意出去买”
简直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一直到高铁到站,秦知才用一句“差不多23号回来”结尾,结束了这通过长的通话。
池砚舟放下手机,抬手摸了摸自己上扬的嘴角,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最近笑的次数,似乎比之前许多年加起来的都要多了。
……也没什么不好。
尾巴尖勾了勾,池砚舟放下手,翻身滚到了秦知原先躺的地方,然后才裹紧了被子闭上眼睛。
然而那一丁点残存的睡意,早已经在先前的通话当中消耗殆尽,池砚舟尝试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睡着,索性起来把秦知说的酸奶大福吃了,又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了上一回没写完的剧本。
哪怕是魅魔,在这个社会,也是需要养活自己的。
虽然秦知并不会介意为他提供一切生活所需,甚至把自己都一起打包当做礼物送过来。
池砚舟的唇角忍不住又往上翘起了一点,身后的尾巴一晃一晃的,卷成爱心的形状。
8小别胜新婚自有其道理
【作家想说的话:】
谢谢ANGLE、mino、lu炉渣*3、圣地亚哥、我想静静送给我的礼物,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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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比预计的要早了两天回来。
一些庆祝演唱会成功举行的聚会和活动,都被他给一块儿翘掉了,以至于乐队里其他的人,都忍不住打趣,他是不是要为了老婆回归家庭,不再搞这种热闹又麻烦的乐队了然后在看到他真的露出了认真思索的表情后,忙不迭地转移话题,催着他赶紧往高铁站赶。
秦知确实有考虑过退出乐队的事情,却并不是因为需要时常参与大型的演唱会,或者池砚舟总是不爱去现场之类的问题,只是……
看了一眼手机里,自己趁着池砚舟那唯一一次醉酒时拍的照片,秦知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并没有隐瞒过自己有了恋爱对象的事情,池砚舟也并不介意他对外公开,甚至于在那之后,他所接收到的,大部分也是祝福但这其中,总是有那么零星一点针对池砚舟的、不那么友好的言论,以至于秦知到现在,都没敢再发过池砚舟的照片。
甚至有和池砚舟成对的饰品,在有摄像头在的公共场合时,他也总会摘下来。
如果不这么干的话,不需要第二天,他就能在台下看到许多戴着同款饰品的粉丝。
就仿佛独属于自己的那份特殊被抢走了,秦知有种自己全身都在泛着酸味儿的感觉。
到了后来,他索性把对戒和手链之列的东西,都换成了脚链、腿环之类能够被衣服遮挡的类型。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秦知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机。
照片里的魅魔双目失神、面颊绯红,仰起的脖颈上是蜿蜒着流下的唾液,锁骨窝处攒起亮亮的汗液。而秦知知道,在照片没有拍到的更下方,魅魔被玩得发肿的乳头上,夹着一个坠有粉色宝石的小小夹子,发抖的小腹上有玫红色的淫纹缠绕,中央一点水滴状的花纹被硕大的龟头顶得凸起。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两下,秦知按灭手机,转头看向窗外逐渐被夜色笼罩的城市。
这个时间,池砚舟大概在洗澡。再过上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他就会结束睡前在手机上刷萌宠视频的行为,关灯钻进被子里睡觉那对翅膀会在身前收得紧紧的,像一条毛茸茸的黑色小裙子,把下身隐秘的部位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却全无自知地将身后的部位彻底地暴露出来,只要背后贴上去,就能轻而易举地挤进腿心,侵入那两张毫不设防的肉口当中。
那条尾巴会贴着大腿搭在床上,桃心的尖尖在陷入美梦时微微勾起,左右地摇晃两下,像个勾住人心脏的小小钩子,让人心口不受控制地一阵阵泛痒。
根本没能成功转移半点注意力,秦知深深地吸了口气,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尽力让自己沉浸在那重金属碰撞的喧嚣声响当中,平复自己的身体不该在这种时候产生的反应。
等他终于冷静下来的时候,列车也已经抵达了目的地,整个诚实彻底地被夜色覆盖,明亮的灯火交织成另一幅白日没有的画卷。
秦知放轻了动作开了门,走进没有锁门的卧室里,果然看到了床上鼓起的人形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