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前面的人身上仔细地扫过,却由于对方遮得太严实,最终没能找到受伤的地方,池砚舟忍不住开口:“怎么不叫醒我?”

“只来了两个人,不需要,”秦知回答得很快,“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同伙,所以还是先换个地方。”

池砚舟没有再说话了,只是转过头,看向窗外变得熟悉起来的景色。

想要在这个已然被怪物占据、被人类抛弃的城市里生存下去,只有一个安全的据点显然是不够的。而他们此刻所前往的,正是他们最在末日来临之前,就居住的地方。

不算大的小区里被清理过好几轮,剩下的丧尸数量并不多,两人所在的那栋楼里更是一只都不可能留下。看着秦知在锁上门之后,又很是熟练地在门后卡好铁棍,池砚舟才提着手里的东西一起上了楼。

秦知是在末世前不久的时候,搬到他的对门的,两个人一起扛过了最开始的那一波灾难,之后就一直待在一起了。只是可惜,这个有着自己好几倍战斗力的人,并没有和小说里的那样,觉醒什么特殊的异能。

至于池砚舟自己

几乎是在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的瞬间,池砚舟就被拉进了另一个人的怀里,滚烫的嘴唇紧跟着就压了下来。

池砚舟甚至觉得秦知的动作是急切的,可事实上,对方的亲吻根本温柔到了极致,简直就像是担心一不小心,就会弄疼、弄伤了他一样。

“……嗯……”牙齿被打开,湿漉漉的舌头伸进来,仔细地舔过口腔内的每一处软肉,池砚舟的呼吸不可避免地变得急促起来,脑袋也变得晕乎乎的。

和秦知接吻这种事……无论进行了多少次,池砚舟都没有办法习惯。可他又知道这是必须的。

最开始发现自己的唾液具有治疗效果,是一次秦知在尝试着学做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指,池砚舟顺着对方的玩笑,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那道原本还在渗血的伤口,在下一秒就消失无踪,只留下了两滴尚未干涸的、沿着手指滚落的血珠。

之后经过多次的实验,两个人确定,池砚舟的泪液、唾液、汗液和尿液之类,由身体分泌而出的液体,都具备一定的治愈能力,且内服的效果比外用要好上许多能够代替绝大部分药物的作用。

而相比较而言,唾液显然要比其他东西更容易获取……也更容易让人接受。

尤其在不知道为什么,越是亲密的举动,就越是能增强治愈效果的情况下。

池砚舟忍不住攥住了秦知的衣袖。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钻进来的舌头不知道收敛,像是要一直舔到他的喉咙里。

屋子里的灯没有打开,浓稠的黑暗铺满了视野的大部分角落,池砚舟的耳朵里塞满了翻涌的水声,整个世界就好似只剩下了眼前这个人,连自身的触觉与感知,都全部被对方所掌控、所掠夺。

与深冬时节并不相符的闷热漂浮在空气中,让贴得太近的皮肤变得黏黏腻腻的,在轻微的磨蹭间分泌出细密的汗珠。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溢出来,秦知顺着舔下去,将池砚舟的下颌和脖颈都弄得湿漉漉的。

有那么一瞬间,池砚舟觉得秦知会解开自己的衣服,追着那没入衣襟的液体咬上他的胸膛。可对方却在凸起的锁骨处止步,又重新亲上来依旧是温和、轻柔的力度,再一点点地加深、用力,加上了嘬咬的动作,含住了池砚舟的舌头嚼。

肺里的空气快被抽干,池砚舟艰难地发出呜咽,脑海当中隐约浮出的念头根本抓不住,每每在指尖触及之前就消散。

身体整个都软倒在秦知怀里了,两条腿细微地抖,池砚舟感受到那根戳在了自己身上的事物,脑子却迷迷糊糊的,意识不到这代表了什么。

“……好了。”在自身的理智即将绷断之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秦知就着贴合的姿势收回了舌尖,急促的喘息喷在池砚舟的脸上,嘴唇张合间与对方轻微地擦蹭。

而这个被亲得晕了的人,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只仰着脸呆呆地看他,微微张开的双唇吐出热气,眼睛里还蒙着氤氲的水雾。

毫无自知的诱人。

横在池砚舟腰间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又收紧了几分,秦知擦着他的面颊,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贪婪地嗅着对方身上那独特的气息。

“对不起,”极力克制的声音依旧带着沙哑,秦知低低地开口,“因为只来了两个人……我以为我能解决,没想到他们手上带了枪。”

“枪?!”池砚舟一下子清醒过来,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想要去更仔细地检查秦知的状况,却反被更紧地抱住,下身也紧密地贴在一起。

“唬人的,没有子弹,”秦知说道,感到怀里的人放松下来,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后来检查了一下,连扳机都是坏的,也不知道他们哪里弄来的。”

池砚舟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被秦知抢了先:“下次不会了。”

“我知道错了……不应该不叫你的。”刻意放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让池砚舟原本还有一丁点的气闷,倏然就那么散了,只剩下了一点哭笑不得的无奈。

但他还是强调了一句:“再有下次,我真的会生气。”

换来了身上大型犬忙不迭的应声。

池砚舟忍不住也跟着笑出声来,伸手拍了拍还紧紧捁住自己的手臂,想要让对方放开,却并没有换来想要的结果。

“让我再抱一会儿,”彻底放弃了形象似的,在池砚舟的颈窝里蹭了蹭,秦知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我之前真的以为要见不到你了。”

池砚舟于是不再动了。还没有放下去的手迟疑了片刻,缓缓地回抱住了面前的人,微微地收紧。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然而,某些被挑起来的东西,却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变得安分。

池砚舟感受着那根抵在自己小腹上,存在感万分鲜明甚至好像还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发精神起来的事物,脊背都不由自主地有点发僵。

他当然知道在接吻的时候,产生某些生理反应是正常现象,也很清楚这个人一直都和自己待在一起,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和对象去解决某些生理问题,这种情况实际上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但

池砚舟稍稍往后缩了缩腰腹,又不敢做得太明显,耳根不受控制地发烫。

但这一点小动作,依旧被抱着他的人发觉了。

仿若倏然回过神来,秦知赶忙松开了环住池砚舟腰肢的手,少有地表现出些许尴尬和无措来:“对不起,我、那个……”他像是要表示自己的无害一样,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话也说得磕磕巴巴的,“可能、憋得有点……有点狠了……”

“啊、嗯,没事……嗯,正常现象……”本来就有点不自在,池砚舟顿时被秦知给带得越加心慌,脑子都跟浆糊似的搅成了一团。在看到秦知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冒出来一句:“要、帮忙吗?”

秦知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回头看过来的双眼直勾勾的,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池砚舟无端地有种被肉食猛兽盯住的悚然感。

“我、我是说,”几乎是本能的,池砚舟结结巴巴地补充,“用,用手……”

那种后颈发麻的危机感又持续了一会儿,才缓缓地退去,秦知的声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好。”

他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2沙发上69○○舔逼○○磨穴

【作家想说的话:】

谢谢圣地亚哥、凉明博送给我的礼物,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