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深川鼠、linyeryu送给我的礼物,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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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舟是被自己定好的闹钟吵醒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后来两个人到底做了多久,记忆里最后的画面,停留在秦知按住自己的胸口,俯身吻下来的模样。
身上酸得要命,下体也胀胀的疼,嘴唇也有种被亲得多了的肿肿的麻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池砚舟躺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支着胳膊坐起来。
……意外的并不特别影响行动。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砚舟总觉得自己从后腰到腿根那一片都热热的,透着一种和其他部位不太符合的轻松感。
视线在床头柜上放着的折叠刀上停留了一阵,池砚舟伸手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趿拉着拖鞋走进了洗手间里。
家里并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沙发被收拾好了,换上了新的布罩,前一天晚上被弄脏的那套被洗干净了,和自己之前穿的衣服一起,晾在了阳台上。池砚舟还一块儿看到了并不属于自己的衣裤。
他一点儿都不想去思考这究竟代表了什么他甚至不愿意去具体地回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逃避一样,机械地按照自己的习惯进行着早间的准备工作。
厨房的垃圾桶里多出了一团,看起来就无比诡异的焦黑物质,冰箱里的鸡蛋少了两个,池砚舟的门卡和防盗门钥匙也不见了。
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行压下了那些即将被牵连着浮现出来的记忆和思绪,池砚舟翻出抽屉里的备用钥匙,琢磨着等中午下课了,就去把门卡挂失下,正拿起手机打算出门,却不想客厅的门忽然“咔哒”一声开了,穿着不太合身的卫衣长裤的少年出现在门外,两只手各提着一个塑料袋。
池砚舟闻到了熟悉的豆浆油条的味道。
似乎也没有料到自己一开门,就会和池砚舟兜个正着,秦知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脸上也浮现出些许没能掩藏好的局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关上门,换好鞋走进来,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他抿了抿嘴唇,似乎有点不习惯和人这样交流,“就都买了一点。”
一边说着,秦知一般把袋子里的东西往外拿。
甜咸豆浆、豆腐脑、豆腐花,小笼包、菜包、蒸饺、豆沙包,煎饺、烧饼、油条……量都不多,但确确实实所有品类都拿了一点。
池砚舟忍不住叹了口气。
秦知对着池砚舟的脊背僵硬了一下,被挡住的手指由于过度的紧张抽搐了一下。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自己究竟该做出什么反应,刚刚已经走到了门前的人就已经绕了回来,在桌前坐了下来:“一起吃吧。”
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哑。
而直到坐下来,池砚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木制的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垫上了一个柔软的坐垫。
没有去看桌边的人的表情,池砚舟的目光在桌上转了一圈,最后伸手拿了小笼包、煎饺,还有一袋温温的豆奶。
秦知似乎这时候才终于放松下来,在池砚舟对面坐下来,拿过了池砚舟没碰的油条和蒸饺。即便没有抬头,池砚舟也能感受到对方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倒不如说,秦知根本就一直都在看他。只是担心被发现,一旦他稍有动作就移开目光,又很快重新转回来。
作为需要每天都站在讲台后的老师,池砚舟倒是很习惯被人盯着,只是……
喝掉最后一口豆浆,池砚舟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昨天的事情,不可能不去解决。
把手里的纸巾和纸袋都团成一团拢到一起,池砚舟稍微进行了一下措辞,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昨天晚上……”
“我现在,”然而,就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秦知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牢牢地盯住他,“算是你男朋友了吗?”
池砚舟的大脑宕机了两秒,才理解过来秦知的意思,脸上不由地浮现出愕然的神色:“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话才出口,池砚舟就意识到了这种说法的直白和伤人,当即就要补救:“我的意思是,昨天我们才是第一次见面”
“所以,”但秦知依旧没有要听他把话说完的意思,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是想让我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
池砚舟被噎住了。
尽管说法会有些不同,但他确实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我办不到。”秦知说。
“我喜欢你,”他看着池砚舟,一字一顿地,吐字清晰,“我想当你男朋友。”
有那么一瞬间,池砚舟感到自己的后颈都在发麻。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明明也曾收到过关系更好、更符合自己喜好的人的告白,池砚舟却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心慌。
“对不起,”没有避开秦知的视线,池砚舟定了定心神,尽力表现出自己的认真与镇定,“我不能接受。”
“我不可能和一个第一天认识的人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交往。”
“昨天晚上的事情很抱歉,”池砚舟放缓了语速,“我知道更大的责任在我。”
是他先做出了具有某方面暗示的举动,在明知道对方的心思、知晓对方的年龄的情况下,没有表现出态度明确的拒绝
“那我去自首说我强奸了你。”
还没完全整理好的思绪被打断,池砚舟懵了好半晌,也还是没能反应过来秦知的话,只呆呆地张开唇:“……啊?”
“如果你不和我交往,”于是秦知把自己的话更直白地重复了一边,“我就去自首说我强奸了你。”
池砚舟:……?
“这是,”迟疑了好一阵子,池砚舟才试探着开口,“威胁?”
秦知“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