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一时间,客栈中弥漫的都是低迷的情绪。众人无精打采,没有半点兴趣再商讨之后的事情,草草的说了一会儿就开始沉默着发呆。

梁玄奕和孙询无奈的叹气,却是无话可说。

“就先休息一晚吧,有事明天商议。”风轩逸宣布道。

大厅里的人多数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留在大厅中的只有一小部分。

“凌师兄,你的手?”风轩逸突然眼尖的看向凌墨的右手,长长的血口已经凝固了,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

凌墨不在意的看了眼手,却是想起了下午的事,立即说:“对了,我正有事要与你们说。”

梁玄奕、孙询等人疑惑地走在他身边坐下。

“今天在石牢中,我见到了钟离镜。”凌墨说道。

梁玄奕一惊:“刹语堂堂主钟离镜,他为什么会在魔影教分部?”

孙询脸上浮上一抹凝重之色。

“这就是我要说的关键。”凌墨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我们要对付四刹盟的消息泄露出去了,四刹盟或许已经和魔影教合作了。”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这么说……途中对付我们的另一批人马,应该就是刹语堂的人了。”半晌,风轩逸才下出结论,却是面色复杂。

事情越来越不利了,而他们人心散乱,竟没有一点应对之法。

“本来一个魔影教,就是心头大患,若是再加上一个四刹盟,我们怕是不好招架。”孙询忧声说道。

本就人心不稳,古易的退出也带走了一点优势,现在与四刹盟的矛盾竟被提前暴露,这对他们来说虽不至于雪上加霜,也是一件极其让人忧心的消息。

“对付四刹盟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们明日就出发吗,准备与四刹盟摊牌。”梁玄奕沉思片刻,决断道。

既然都是敌人,对付他们也就不用手软了。魔影教暂时不知踪迹,也更加不好对付,不如先制住四刹盟,让他们同意不再插手白道与魔影教的争斗,也好为之后的报仇添一分胜算。这个办法,只能说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了。

可梁玄奕依然忧心,可知四刹盟这么大的杀手组织,也是不好对付的。

孙询赞同的说:“不过这次与四刹盟的谈判,尽量不要动手,若能平安相处是最好的。”

梁玄奕补充道:“对,只要能让他们答应不要插手我们与魔影教之事,对付他们不急于这一时。”

众人点头赞同。

“既然如此,大家就都上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切记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梁玄奕一边想着计策,一边安排众人都回了房。

凌墨回到房中,意外的看到姬纤染坐在桌前,见他进来,姬纤染连忙起身道:“公子终于回来了。”

凌墨带着些微的讶异问:“你等了我一天?”

“那里那么危险,公子不要红衣跟去,红衣怕……”姬纤染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凌墨一笑,没有受伤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那一头柔顺的黑发:“不用担心,我没有事。”

姬纤染怯怯的点了点头,感受到那温暖的温度在自己头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凌墨只一会儿就反应过来,迅速拿开手掌,若无其事的说:“明天又要赶路,早点休息吧。”

“嗯,公子也早点休息。”姬纤染乖顺的走出了房间。

☆、第五十一章 初入四刹盟

众人第二天就开始赶路,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魔影教,而是四刹盟。

姬纤染一天怏怏的靠在凌墨怀中,知道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二师姐一定会镇守四刹盟内部的,小师弟为人阴沉不爱与人打交道也不可能作为与众人谈判的人,大师姐早就被逐出了师门,那么要面对众人的,便只有她了。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会到哪里去找四刹盟谈判,毕竟四刹盟的四个分部地点不同,也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四刹盟在哪里。

他们能找到的几个地方,不意外就是四刹盟开设的接任务的地点和清水阁敛财的商铺和艳羽楼开设的青楼。而其中最为可能的,应该就是接任务的大楼了。

不过,那里除了一个老管家外,没有任何头目在,这些人怕是要碰个空了。

赶路的众人不知道她的想法,只管一路振作精神,到了那地方,若是谈得好就皆大欢喜,若是四刹盟中的人不知趣,那么又是免不了要劳累一场了。

一行人到达四刹盟的任务楼旁,倒是没有莽撞,安排一行人住在一旁的客栈后,去任务楼的只有凌墨、风轩逸、孙询、梁玄奕几人,毕竟只是试一试四刹盟的态度,叫太多人前来的反倒只会使气氛尴尬。

几个人一进门,就愣住了。

任务楼是对外开放的,有人想要拿钱杀人就可以直接进任务楼要求杀手,虽然买杀手杀人的人并不多,但平时这里也不会太过冷清。

而今天,就像是特意迎接他们的到来一样,任务楼中门户大开,却没有一个人的存在。大厅中冷冷清清,连管理接任务事项的人都不见踪影。

四刹盟显然是早已探查到他们的行踪,并且知道他们回来这里,才提前做好了准备。

“戒备。”孙询小声提醒道。

梁玄奕看向四周,拱了拱手沉声道:“不知道是哪位首领在这里,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又为什么不出来一见?”

楼里还是没有什么声音,空旷的大厅中只有梁玄奕的回音回荡在几人耳边。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岂有开门不见客的道理?”梁玄奕压住脾气继续问道。

“咳,咳,咳咳……”大厅的楼上突然出现咳嗽的声音,接着,是一串慢腾腾的脚步声。

凌墨抽出墨剑,几个人的视线一同转至上方。

第二楼,一个全身被黑色斗笠和长袍包裹的人慢慢走下楼,步履蹒跚,走几步就咳得撕心裂肺,让人怀疑他会不会从楼梯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