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靠在他胸前:“真好,心心念念的人来到了自己身边。很幸福。”

苏源虽然当初离家出走和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大吵了一架,但是这些年,自己打工、奖学金赚来的大部分钱还是寄了回去。自己吃穿住行都是最为简单的模式。如今自己和海棠尘埃落定,也该回家看望一眼,毕竟外公外婆将他拉扯大,他不能不顾及他们。

海棠听说了也想跟着去。苏源估摸着曾蔚放假也可能在家里,见了面闹个不愉快还是不去为好,可是海棠和他撒娇,嘟着嘴巴说:“我不给你添麻烦,我要走了,想天天和你黏在一起。你就带我去吧。”

苏源也不舍得和她分开,闻言便叮嘱说:“好,带你去。但是不要自己到处跑,曾蔚对你有怨言,村里的事复杂,我怕你出事。”

“我听你的话。”海棠发誓。

苏源先是住到了原先住的那个招待所,和海棠收拾了收拾就往外公外婆家里去。外公外婆又苍老了一些,看到外孙子难得回来一趟也是十分激动,迎了苏源往里去。苏源站定了,紧紧握住海棠的手说:“外公外婆,这是我的未婚妻,海棠。”

外公外婆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孩儿的存在,此刻第一次见面,都有些尴尬。老人们自然还是觉得曾蔚好一些,知根知底。可是苏源和曾蔚看情形已经彻底不可能了。外婆看着海棠胸前的项链惊道:“那是,那是小源妈妈的项链。”

海棠有些腼腆,也不说话,苏源微笑道:“送给棠棠了,也算是妈妈给未来儿媳妇儿的见面礼。”

苏源翅膀硬了,再不是从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也不能再拘束他。吃完饭,他留下东西和一些钱就和海棠往回走,海棠不停地询问田间的小东西,很是好奇的样子,苏源默默聆听,偶尔温言为她回答。直到他们看到了曾蔚,那个记忆中嫉恨他们的少女再次出现在夕阳下,一如当年。

曾蔚看着他们十指相握的亲密模样,虽然不再那样悲痛却也觉得苍凉无边。海棠有些畏惧,想着该说些什么,倒是苏源冲着曾蔚点了点头。曾蔚擦肩而过,只有她自己知道要耗费多大的力气压下心底的痛。

她走远了,苏源蹲下身:“来,哥背着你。”

海棠跳到他背上,埋在他肩窝处蹭了蹭。

“棠棠,毕业之后嫁给我吧。”

“嗯。”

“我努力攒钱买个房子。”

“嗯。”

“我带着你到处旅游,去听很多演唱会。”

“嗯。”海棠揪了揪苏源的耳朵,“哥。”

“嗯?”

“我爱你啊。”她轻快地说着。

苏源笑笑,也温柔说:“我也爱你,永远。”

(新故事要开启了!软糯小郡主勾引杀手,哈哈哈哈。)

第0073章 070 这个杀手不太冷(1)

徽音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神思茫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她的眼睛也因为长久被蒙住而有些无法适应光线,眯了眯眼,她勉强分辨出自己好像身处在一间宽敞的堂屋内。

鼻端是浓重的酒香,耳畔是一些她从未听到过的声音,有男有女,夹杂着呻吟和痛苦的哀求,让她心里突突直跳。徽音扭过头循着声音望去,堂屋一侧,帘幕之后,隐约看到雪白的身体被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压在身下,她看到那个女人无助地挣扎着,可是被压住的双腿间有一根粗大的肉棒进进出出,那个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地:“他妈的,居然是被人玩过得,装什么三贞九烈,看老子今天玩不死你,干烂你的骚屄!”

徽音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她不信佛,但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一定身处地狱。

周围还有男人在围观,他们的脸上交替出现贪婪、淫邪以及一种带着仇恨的表情……

徽音红着眼圈不停往角落里挪,忽然碰到一双靴子,她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扭过身子,正看到一个身材高挺的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

堂屋里狂野的肉体盛宴吸引了所有男人的淫欲,可是只有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角,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被绑起来等待惩罚的女孩儿身上。

“不……”徽音噙着泪,惶惶然摇着头想要躲开。

男人却弯下腰压住她的肩膀。他看起来丝毫没有用力气,可是徽音立刻觉得肩膀仿佛千斤重,疼得她无法再挣扎。“不要……放开我……求求你……”徽音软弱地哀求着,声音颤微微地,像是一只被抱离母亲的小奶猫,无助而恐惧地看着四周。

男人凝视着她遍布泪水却凄美的面庞,内心蠢蠢欲动。

“哟,小美人儿醒了。咱们可以瞧瞧这娇嫩的小公主是怎样的滋味儿了。”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想要走近看看。徽音听到这种腔调,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恐惧地往旁边躲:“不要……不要……”

男人却松了手,只是脚步微移,挡在了徽音面前,对面前的人说:“老大还要审她,之前也说过了,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手指头。”

那人呸了一声,斜睨着男人讽刺道:“是吗?就算我玩了又能怎么样?他们王府的人都活该!老大审她?是让她用嘴说,难不成用她的屄?”

徽音在男人身后听着这些肮脏的言辞,又羞又恨,小身子如秋风落叶,瑟瑟发抖。

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起手捏住腰间的软剑轻虹。

“妈的,新来的也骑到我们头上了!”那人神色一动,不敢造次,咒骂了几句,扯过旁边一个女人发泄去了。

徽音偷偷看了一眼那个挡在身前的男人,无论如何,也算是他帮自己挡灾了。男人转过身看着徽音,忽然蹲下身,她吓了一跳待要躲开,男人却抬起手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说:“带你去见我们老大。”

“你放了我好不好?求求你……”徽音哆嗦着双唇,哀求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怕的男人。

他眉眼却十分淡漠,手腕一用力将她提溜起来,一言不发地扯着她往外走。

他生得极高,步子很大,被他拖拽着的徽音根本跟不上她的步伐,踉跄几步,一下子摔倒在地。

虞泓回眸,女孩儿狼狈地摔在地上,圆圆得像是小兔子一样的眼睛红得要命,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她咬着唇,膝盖和脚腕都疼得要命,自小娇生惯养的小郡主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悲从中来,语法哭得不能自已,仿佛将一生的委屈和惊恐都发泄了出来。

男人稍稍歪了一下头,似乎对她的痛哭无动于衷。

他不耐烦地将她从地面上扯起来,徽音“唔”了一声,不禁软软地开口:“好疼……”她声音还带着哭腔,软软得,又因为江南口音中的黏糯旖旎,令虞泓身子一怔,只是那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秒,他就将她毫不怜香惜玉地扛在肩头往外走去。徽音呜呜咽咽得,果然是只小猫,无助而可怜。

虞泓扛着她绕过几曲长廊,走到一处幽静的宅子,敲了敲门,里面有女人清幽的声音传来,虞泓进屋,将徽音放到地面,沉声道:“人送来了。”

珠帘掀开,是一位面容清秀的中年妇人,与徽音想象中凶神恶煞的坏人完全不同,那妇人着一身浅紫色长衫,发间簪了一只碧玉簪,浑身上下都是素净的色调,看起来甚至平易近人。可是徽音还是怕,比在屋子里面对那些男人还要怕,她不自觉地向后靠,想要靠近唯一对她冷漠却没什么恶意的男人。

“真是个美人儿……”妇人弯下腰一手捏住徽音尖细的下巴细细打量着,“江南水乡养出的女儿,果然柔弱无辜,袅娜多姿。”

徽音的眼底噙着泪,楚楚可怜地哀求着:“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父王一定会给你很多金银珠宝,你想要什么我父王都会尽力满足。我父王他是……”

“他是平阳王对吗?”妇人淡淡一笑,平静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