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蕙则双腿发软,走了几步,气喘吁吁得。
祁裕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眼见着同窗已经进入食堂,便打横将她抱着送回宿舍放在床上。
沈蕙则举着手臂埋怨说:“都怨你,累死我了。还有,你看看我的胳膊,又被咬了。”
祁裕摸摸她的脑袋,她躲开,他又跟上去,固执地非要碰碰她:“那我去给你打饭,你在宿舍慢慢吃,好好休息。”
沈蕙则咬了咬唇瓣,抱怨着开口:“还得、还得洗内衣裤呢,本来水就珍贵,你还……”
祁裕摸了摸鼻子,自己没有射在她嫩逼里,但是这一次射在了她胸罩上,还有不少弄到了她的脸上,当时觉得畅快,现在也有点不好意思:“我来打水就是了。”
她小小声地说:“那么远,你每次挑水也很累……”
祁裕挨着她坐在她身边,贴着她的耳朵欣然说着:“你心疼我呢?”
沈蕙则口是心非地嚷着:“累死你才好,坏蛋!谁让你那么、那么坏的欺负我!”
他难得见她和自己这般撒娇,心里酥酥痒痒得,压着她亲了好一会儿,耳边是她一句又一句的“混蛋”,他只是眉眼含笑,沈蕙则只得啐了一句“傻子”。
祁裕笑了笑:“我看我也是傻,被你耍得团团转。”他去给她打了饭便下山了,直到夜里八九点才打着手电筒赶回来。
沈蕙则听了敲门声便知道是他,心里也长舒了口气,山路崎岖,不知道他干嘛去了,一走就是这么久,害怕他出什么事。
祁裕收了手电筒进入宿舍,沈蕙则问他:“饿不饿?我给你留了饭,热一热就能吃。”
祁裕应下,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卷东西,沈蕙则瞄了一眼问:“你去买东西了?”
祁裕道:“山下那个小卖部有卖蚊帐得,我给你挂上。”他蹲在地上捣鼓了一会儿,起身来到她床前忙碌着,没一会儿就把那最普通的蚊帐安安稳稳地挂好了。
沈蕙则怔了怔,讷讷地说:“你就是去给我买蚊帐了啊。谢谢你。”
祁裕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回眸看向她:“谁让你被咬得那么惨,和你打野战也能咬得一身包。”
沈蕙则气得重重将饭盒搁在桌子上:“你自己热饭去。”
难得她有被自己气到的时候,祁裕觉得也挺值。
他自己将饭放在酒精炉上热了热,旋而便在她宿舍大口吃完。沈蕙则的脏衣服堆在盆子里,她有些不好意思用大家千辛万苦挑来的水,祁裕察觉到她的难处便说:“明早上我去挑水,你放那里吧,我洗就好。”
“不行,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祁裕笑道:“是怎么脏的,我比你清楚。”
沈蕙则发现祁裕这人不再是从前不苟言笑的少年了,说起话来能噎死人。她索性自己去洗漱,翻身上床,耳边是祁裕悉悉索索的动静,不久,门从屋内被掩上,蚊香点燃,他脱了上衣撩开蚊帐。
沈蕙则扭过头瞪着他,没好气地说:“干嘛,回你的宿舍去。”
“我买的蚊帐,还不能让我享受享受?”他挤到床上,窄小的床立刻满满当当,他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抱在怀里。
“这么热的天,烦不烦啊……”她娇俏地嘟囔,却也没有赶他走。
祁裕缓了口气,见她背对着自己,便又去摸她的奶子,沈蕙则扭了扭身子,可是被他这样温柔地揉捏却很舒服。
祁裕看着她慢慢睡着,自己也就这样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的沈蕙则也是那样娇俏的样子,只是彼此好像都长大成熟了些,她挽着自己的手臂语笑嫣然地和他说话,他温柔地望着她,听到她开心地说着:“祁裕,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第0246章 勾引学弟(21)电话关心
有了蚊帐,沈蕙则这一晚上睡得无比香甜。闹钟一响再响她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身边的祁裕早已经不知所踪。
她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起来洗漱,祁裕正好端着脸盆进来,她漱漱嘴含糊不清地问道:“你真去帮我挑水洗衣服了?”
祁裕不甚在意,抖了抖两人的衣服道:“这有什么,不过你自己晾到绳子上去吧,总归被辅导员看见就不太好了。”
沈蕙则道了谢,拉着他的手走到无人处,扬起唇角只是静静望着他,眼睛闪闪得,满是喜悦。
祁裕也笑起来:“怎么了?”
沈蕙则在他唇瓣上很温柔也很认真地亲了亲,开怀地说:“谢谢你,祁裕,你真好。”
祁裕难得觉得沈蕙则话里有几分诚恳之意,颇为受用,只是自己赶着要去上课,只好捏捏她的鼻子戏谑说:“你也就这时候乖顺些。”
祁裕是个好老师,却并不是受学生喜欢的好老师。他口才好,可惜无趣了些,而且还过分严肃,孩子们更喜欢沈蕙则这样风趣幽默的美好的大姐姐。
喜欢听她为他们唱着从未听过的好听的曲子,喜欢她安排他们扮演角色舞刀弄枪,所以祁裕的课一结束,孩子们就期待着沈老师前来。
祁裕今日没事,下了课就坐在最后一排,和孩子们一起等待沈蕙则。
沈蕙则进入教室看见祁裕,笑问道:“怎么,祁老师来观摩啊。”
祁裕道:“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沈蕙则娇俏地睨他一眼。
上课铃响,她便先教给孩子们最简单的乐理知识,在她的讲述中,五线谱是有生命的小蝌蚪,简简单单的几个排列组合就可以生成最美妙的音调:“人类可以不通语言、可以不同方位,但是音乐是共同得。”
沈蕙则用手沿着五线谱的曲折带领孩子们唱着山歌,她说,让大山里的孩子学中西方流行音乐才是一种最无知的傲慢,他们的山歌、民曲、小调才是孩子们心灵最美妙最纯真的写照。
祁裕就这样安静地聆听,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唱歌,那才是她的专业,她的歌声轻盈婉转,如同春日的清风拂过柳梢,又似秋夜的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她的声音宛如银铃,清澈明亮,又带着丝丝缕缕的柔情,仿佛可以抚慰人心中的尘埃。
下课的时候孩子们一窝蜂地去打饭了,讲台上的沈蕙则收拾着教案,祁裕走过来由衷地赞美:“第一次听你唱歌,很好听。”
沈蕙则白了他一眼,笑意盈盈,语调也带着娇嗔:“你的声音也好听,我们院新来的大一学生们成立了一个新的音乐剧社团,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
祁裕笑道:“我精力不够。”
沈蕙则嘟了嘟嘴,一手拂过鬓边的碎发,故意阴阳怪气地开口:“也是,你有女朋友嘛,可不比我们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