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乐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她找不到理由拒绝了。
最后她只能问:“你多少岁?”
一涉及到个人问题,男孩就扭捏了,“十五岁。”
怎么可能?他看上去顶多十岁。
正想骂“人小小心机深”,她忽然看向木箱上的人,“他多少岁?”
“我替你问,你就答应和我们合作吗?”
她真的吃这套,对她柔软的这套。
只要那人在,她的眼睛就不自觉飘过去,很难不让人看出她的司马昭之心。
男孩一脸呆凝,老气沉沉,但他从小生活在马戏团,拜这个旅游城市的福,全世界的人种他都见过,各类型的人集邮似簇拥过来,色欲蒙心有什么不好懂的?就是她为什么遮遮掩掩就有点看不懂。
“好,我答应和你们合作。”
她能不答应吗?陈先生可以死,太太为什么不可以?留她一条命,明显是她有用处。
不然呢?她特别吗?
没人觉得她特别。
实际她在异国失踪了两天,没有人来找她。
手机掉警察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旅行团不会冒出个义士,放弃个人享乐,千方百计不畏艰辛到处寻觅她。
而她的亲人,恐怕得她坟上草一米高才反应得过来她很久没显灵了。
在正常人的圈子,她的存在必要性不高,可能这群半兽人对她的关注抵得过前二十六年所得的所有关注了。
“对了,我不是陈太太。”她着重强调一次。
显然小小翻译家并不在乎她是不是陈太太,一脸“我知道了这不重要空了再说”。
诱惑
俊秀面庞收起惊讶,慢慢吐出一个数字,眼神防备审视。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终究是要到了答案。
他二十三岁,不是三十三,也不是三百三,更不是十三,他只比她小三岁,还是和他外貌相符的。
她还想问他:你毕业了吗?
不给她得寸进尺继续发问的机会,他双手撑膝盖,没有起身,而是一副大佬做派低着头朝身后唤了几声,声音温厚。猴孩马上从王含乐头顶飞扑过去,被大肚皮的怀抱接住,阿拉丁单手抱着小男孩,站在他身后,身形更显高壮如塔,却一动不动候命于前方苗条男人。
阿拉丁身后扭出妖娆身影,男人与她交谈,二人时不时上下打量角落堆脸上青红交加的王含乐,那样子像是讨论一颗洋葱剥掉外皮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芯。
化妆间里的人走得只剩三人,女主持人不再对王含乐视而不见,恢复嘤嘤语调,捧着王含乐右手牵她走,猴孩作为唯一翻译,百无聊奈跟在后面。
这一刻王含乐女王附体,她被扶着手腕迈出户外,发现身在开阔的高地,四周围栏圈住,边缘有个水池,温度有点凉,水面掀起烟气。高地下方是大落差的山地,热带木林密集覆盖。
凭栏可以眺望远处海景,海与高地之间还点缀几幢别墅,正是黄昏时分,灯火初亮,就像星星点缀在茫茫鸦色间,远处海浪伏鸣,裹袭一条白线沉沉而来。
她在凉风中打了个哆嗦。
住这一晚得多贵?
女主持人牵她进入水池。
水池不大,王含乐脚挨水就陷进去了,居然是热水。两天内,浑身汗污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这还不算狠的,除了警察局被猥亵换来的几口吃食,她饥饿得连尿液都排不出。
重重跳进水池,她眼睛盯着沙滩椅前的小桌子,上面有些点心和一杯水,带着湿透的衣衫狗刨过去,拿起东西就往嘴里入。
职业本能吃出嘴里的东西是新鲜现做的,她想,该怎么开口要更多的。
一双手来到她腋下,撩她的衣服,她往后瞄到是谁,没有停下手中动作。
岸上来当翻译更是监视她的男孩目睹她被脱得精光,女人的衣服胸罩内裤漫天飞过,眼睛都没眨对她说:“你最好少吃,洗干净后还会有吃的。”
草,那是你没被饿着。
腹中饥饿暂时得到抚慰,王含乐舒服地趴在岸边毛巾上,任由身后妖娆女人无骨细腻的手为她揉遍全身,然后扶她出水,趴在岸边木塌上,用绵绵的泡泡为她搓揉脏污,回到水池,恒温的液体浇在身上,她舒服得简直不想回家。
不知何时搓揉她身体的手力道变化,对她身体敏感部位尤其关注,她本在身心放松状态,乐不思蜀不为过,不过分的调情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臀部卡进个东西。
要不是背上一直感受到两团惊人的重量,她会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有人暗恋她,来夜袭了。
“草!”
看清眼前人的躯体,她骇得直往后退,忘了自己身在一米二深的水池,浮力让她栽了个倒葱,猛砸进水里,没防备睁着的眼对着一根男性器官差点撞上去。
“哗啦”出水,水面女人笑吟吟看着她,她不敢置信又扑通钻进水里,一根东西像尾巴在她眼前摇荡。
双性人。
“洗澡就洗澡,不要动手动脚。”她哇啦哇啦向岸上男孩求救。
没等猴孩翻译,女人看出她的抗拒,双臂撑石头,轻松出了水池,拿起一边的罩衣将自己包裹起来,走到围栏一角和一个巨大的背影叽叽喳喳。
“他们在打赌,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一边静静看他们闹的男孩平铺直叙,应池子里的人要求为她翻译。
“谁赢了?”妈的幸好是靓女来测试,要是那个阿拉丁来,王含乐不敢想象,屁股可能都不是裂两瓣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