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月一脸的惊愕,经历过苦难的人面对这后面来的越发轻松就能得到的一切产生的迷惑。只是,此时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听楚云泽的话。
而此时的秦国京城,刚下朝堂。刘耀门一行人和王相国一行人迎面相逢。这火药味是越发的浓重,今日在朝堂上,陛下把原本属于三皇子党的差事交给了刘耀门一党,连着之前的事情,两个党派之间的积怨是颇深。
如今四下左右是臣子都是蓄势待发,就差当街斗殴。而王相国正是三皇子慕容羽一党的人,王相国正是慕容羽一个侧妃的父亲,慕容羽的岳丈。如果是之前,刘耀门自然是夹紧尾巴恭敬的让官级比自己大一级的王相国先过去。
可是,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皇子身份,哪里有皇子谦让臣下的道理。他们自然不用说话,就有人帮他们开口。“刘大人,王相国是你我的上级,又是朝中的老臣,,尔等还不快快让开,让相国先过去。”
“苏大人,非也非也。秦国的律法上可没写下官要为上官让路,况且我等都同在朝内为官,为陛下分忧解难,何有新旧之说。全凭陛下的信任罢了。”
“刘大人近日来为陛下劳心劳力为国事呕心沥血,我等是有目共睹,今日陛下又委派刘大人彻查朝内贪腐一事,不可谓不劳苦功高。王相国与众为同僚若是耽误了刘大人的事情,陛下怪罪下来,诸位担待得起吗?”
对方一时间是被人说的无言,心中暗道若是刘耀门在皇帝面前参他们一本,这该如何?一时间竟然有些怯懦不敢上前。而刚才替刘耀门出头的马前卒直接上前堆笑,“刘大人,您请,小人杜若谦。”
刘耀门见此记下这人的名字开始朝前走去,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将王相国的人推搡开。王相国面露不干,只得忍下去。此时一块石头猝然的朝刘耀门的额头打去,他躲散不急,额头流出几滴鲜血。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这些人开始吵嚷起来,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两派人直接爆发起了冲突。泗眛正从殿上出来,“来人,还不快将诸位大人拉开。”之前不敢上前阻拦的侍卫听到他的吩咐才上前期把两派的人拉开。
他转头朝御书房而去,现在陛下还在此批改奏章吧。
王相国正在慕容羽处诉苦,“殿下你不知道这刘耀门等人是如何的嚣张跋扈,竟然在下朝后在宫内公然行凶,把臣的头都打破了。他针对的又岂非是微臣而是殿下您啊。”
慕容羽看着一屋子的受伤的自己派系的臣子,没有说话。今日,他一党和刘耀门一党在宫内斗殴一事让皇帝勃然大怒,已经派泗眛彻查此事。
他在怀疑这是否是刘耀门的苦肉计还是偶然发生的事情,若是有所牵连,这件事情终究会落在自己的身上。而这个泗眛虽说是自己的堂兄,却是被皇上派来辅助刘耀门,他虽然是忠于皇帝,但与刘耀门的私交甚笃。
他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天家父子情古往今来越发的淡泊,皇帝做的事情让他越发的寒心,昔日为了皇位,他总是告诉自己要多加忍耐,可是,他怕是自己的命都先没了。
御书房内,慕容正坐在龙椅上,他咳嗽了两声开口,“泗眛,今日的事你查的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今日的事是个意外,是有苏行和杜若谦两位大人发生话语不善,引起了冲突而今日用石头击打刘耀门大人的御史方言已经在查案途中当场自尽。
“据微臣查证,据他的遗书所言,方言与刘大人是同届考生,刘大人为状元他只是榜样便心生怨恨,而刘大人迎娶公主加官进爵,他只为小小的的御史,对刘大人怀恨在心才有今日之事。”
“泗眛,咳咳。你当真是随了皇弟的仁心。这方言,他昔日与刘耀门是好友,他之前也投在慕容羽的门下,之后才改投在王锡的门下。咳咳。你怎么看呢?”
泗眛眼观鼻鼻观心,“臣不敢妄自揣度,还请陛下明示。”
刘耀门正在床上养伤,刘婆在身边服侍他。他今日被王相国那群人害惨了,这些人绝对是别有预谋,这今日朝他来的是石头明日说不定就是暗器了。而想害他的人,就只有三皇子了。
他可不傻,最近他越发得到皇帝的宠幸,难免会引发三皇子的怀疑。现在三皇子还不知道他的皇子身份,这兴许只是警告他一下,但终于一日,他会恢复身份。
他现在的还不能和三皇子抗衡,这陛下暂时会站在自己这边,而以后就难以预料了。他要接着此次的机会,逼一逼三皇子。翠喜在门口看了眼刘耀门的惨状在心里笑出了声。
她回了慕容连摇的院子里,慕容连摇正在抱着她的女儿。她披头散发的在院子里装疯一日为了让皇帝和刘耀门放心,二是为了把人赶开方便她们照顾这个孩子。而听到翠喜的消息,她知道自己要给刘耀门和慕容羽之间添上一把烈火。
半夜时分,慕容羽的府外来了一个黑衣人,他亮出令牌这些人就让他进去了。慕容羽来见他,只见黑衣人脱下帽子,正是慕容连摇。
0107 第一百零七章回秦
玉临月已经在这瀑布里呆上了快十天的样子,她每日在五彩床上修养,她的灵魂已经快完全与这副身体契合。同时,她也知道自己是在楚国的皇宫内。
此处地处御花园内,独独的有了十米的瀑布和洞穴。每日都有宫女来给她送食,而她也被允许在这园内四处走动。她不由的感叹,这楚国就是楚云泽的掌中之物。
玉临月在五彩床上睡觉,只听见今夜外面无比的喧闹,她不由的起身披衣出了瀑布朝御花园里去。大批的军队在宫内走动,而她所处的御花园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她拿着匕首朝御花园边缘走去,不远处,灯火通明,楚云泽在台上,身边是身穿盔甲的楚妍乔和楚朝阳,而他们面前是被团团围住楚帝楚云晏和楚妍乔的父亲忠勇亲王楚忠,以及楚云泽的父亲楚信,以及一干忠心护主的大臣。这些人都护在楚云晏的面前。
显然,这些人刚刚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宫变。“皇上,云泽确实没有相当皇帝的心。皇上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楚云泽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然后他又继续问道,“父亲,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
楚云泽飞身下高台朝这些人而去,“父亲,你知道,我只在意山水奇闻,五行八卦。是你,在我五岁之时,连同这些人跪在我面前求我来当楚国的摄政王。”
“权势在我眼中,不过是浮云而已。”楚云泽一步步的逼近这些人,而这些人开始一步步的后退。楚忠猛得朝楚云泽的胸口刺去,只听得一声痛苦的嚎叫。刀落在地上,楚云泽却毫发无损。
一支羽箭刺穿了楚忠的手掌,他的这是手是废了,而射箭的人正是楚妍乔。楚云泽朝着自己的父亲楚信道,“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从此之后,我们两人再无关系。”
“你对我的生养之恩,我就留你和你们这些老臣,以及你们忠心护卫的皇帝一条命。”楚云泽说完之后又上了高台,他对楚妍乔说道,“一切都交给你了。”
楚云泽走到了玉临月的身边,他看向天空中的星星他问道,“你看到了什么?”玉临月看到天空里许多的星星哦那嘿,约莫是星座之类的。“是星星。”她答道。
“不,是运势,是楚国的气运。楚国要亡了。”楚云泽自顾自的说道,他转而对玉临月道,“明日,是时候了,我带你回秦国。”
慕容羽的府中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红芙穿着夜行衣正在窥探慕容羽院落中的情况,只见是重兵把守,她心中觉得此事有些不寻常。只得在暗中一丝不苟的看着来往的人。
一连三天,红芙都在监视来往于慕容羽院落中的人,即使这些人装成寻常的来往,然而在她这个万里挑一的间谍眼底她总是能开出破绽。她猜到了慕容羽的真实意图。
慕容府中,一个人影正抱起花园里的一盆枯花,而下一秒他已经被团团围住。慕容羽走上前来将枯花摔碎,里面的露出一张无字的字条。而在身后,暗卫将刀架在红芙的脖子上,两人缓缓出现。
“没想到父皇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居然是你。”慕容羽看向那个人影,正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贴身暗卫暗一。“殿下。”暗一无可奈何道,他正要挥刀自裁,却被慕容羽拦住。“你死了,我如何向父皇交差。”
只见慕容羽说完这些话,便有人暗一押了下去。而此刻他进入房中,随之进来的便是红芙。“殿下,府中所有间谍的名单,我已经都告诉你了。你要遵守承诺,娶我为妃,我肚子里已经怀了我们两人的孩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待我登基成王,断不会亏待你。”慕容羽冷声道。红芙看他离开的样子,冰冷的一笑,虽然但是,她还是希望慕容羽能够登基成功的。
而此时,在粗使丫鬟堆里的惜夏醒了过来,红芙和暗一,慕容羽和玉冷环的事情都被她看在眼里,她暗夜入了厨房将一条红鲤鱼毒死后扔在了垃圾里面。
玉临月正身穿嫁衣脸戴面纱与楚云泽一起在马车内朝着秦国进发,他们行了几日已经到了秦国的边界。玉临月看到马车外与楚云泽交谈的玉临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不由的想要刻意的避开他,她如今的身份是楚国的郡主楚云月,专为两国和亲之事。不一会儿楚云泽上了马车,“他这一路都会保护我们,直到京城。”
谢子归的伤已经安全养好,他本来打算找到玉临月好好折磨她一番报仇,但是得到她早就逃跑的无影无踪的消息只好作罢。而为了维护谢家的声誉,只好装成她还在谢府的样子。
他近日表面装成露宿烟花之地的样子,实则早就得到了慕容羽的指令,只待楚国的使团一到,他们在当夜就上殿逼宫,清君侧斩佞臣。
玉临月回到了京城,只是此时已经不同的心情。他们依旧下榻在景王府内,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玉临月突然有些触景伤情了。
而此时,后窗突然开了,有人闯入她的房中,她正想要高声的喊人,却看到来人正是玉临华。显然,他已经认出了自己。看着她步步紧逼,她不由的步步后退,心开始紧张起来。
“临月。”玉临华轻声唤她。玉临月别开了脸,“玉将军,我不是舍妹,舍妹如今在谢府内和三皇子的府内。我叫楚云月,是楚国派来和亲的郡主。”玉临月的声音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