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1 / 1)

絮娘 蒋星渊徐元昌 2514 字 7个月前

碍着上下尊卑,絮娘不得不整饰了一番,换上质地轻软的茜色纱衣,腰束银色丝绦,前往王府请安。

家宴之上,徐元昌懒懒散散地坐在祁氏旁边,她进去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与数月之前那个殷勤体贴的夫君判若两人。

祁氏受了絮娘的礼,命她在几位侧妃的下首落座,转过头继续和秦氏说话,颇有将她当做透明人的意思。

董氏忙着给儿子夹菜,母子俩亲亲热热地坐在一处,无暇顾及他人。

杨氏料不到她生得这般美,却这么快就失了宠,暗笑她无用。

她夹枪带棒地嘲讽了几句,见絮娘不肯应战,便觉无趣,扭着腰肢坐进徐元昌怀里,嘴对嘴喂他喝酒。

与这几个人相反,二少爷徐宏焕保持着初见时的热情,趁着舞姬们跳舞的工夫,悄悄挪到絮娘身边,笑嘻嘻地缠着她说话。

“五娘怎么也不往府里多走动走动?可教儿子好想!”他往她杯子里斟满酒液,极力劝她饮下,“这是西域出产的葡萄酿,滋味甘甜又不醉人,五娘快尝尝!”

絮娘实在却不过,轻轻抿了一小口,觉得味道确实不错,不知不觉便喝了两三杯。

徐元昌不肯理会她,几位侧妃又和她没有什么交情,她颇觉尴尬,有徐宏焕陪着,倒暗暗松了口气。

徐宏焕是个活泼跳脱的性子,没人搭腔也能天南海北地聊上几个时辰,这会儿铆着劲哄絮娘开心,自然手到擒来。

“五娘尝尝这道金钱鱼肚,我再给您盛碗冰糖燕窝润润肺。”他挥退婢女,亲力亲为地服侍她,又鼓着腮帮子瞪视对面坐着的徐宏灿,“大哥老冲我笑做什么?”

“二弟误会了,我只是突然发觉你长大了许多,既懂礼数,又遵孝道,因此而感到欣慰。”徐宏灿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肖似其父,笑吟吟地夸赞着他。

徐宏焕嘻嘻笑着,将精致的小银匙塞到絮娘手里,催促道:“五娘快喝!”

絮娘不好拂他好意,低头用了半碗燕窝,渐觉小腹坠胀,便在婢女的指引下出去如厕。

她前脚刚出门,后脚,徐宏焕就从衣襟里摸出一个小纸包,一层层打开,拈了撮淡粉色的粉末撒进她面前的酒杯里。

他当着满满一屋子的人做着大逆不道的事,不但神色镇定,甚至还偏过头,冲着坐于上首的徐元昌眨巴眨巴眼睛。

他是在征询父亲的意思,问他舍不舍得分享这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祁氏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徐元昌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鲜美的山珍,微微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絮娘回到席间,发现徐元昌已经离去,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

她正打算找借口告辞,徐宏焕便像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道:“五娘是不是想回去?您敬我娘一杯酒,说两句吉祥话,今天是团圆佳节,她不会为难您的。”

说着,他把她的杯子斟满,体贴道:“我去找人给您准备马车,天黑路远,还要多点两盏灯笼。”

絮娘从他身上找到和蒋星渊一样的亲切感。

她感激地点了点头,素白的玉手端起酒杯。

0161 第一百五十七回 借醉摧花丧人伦,欲占园中最上春(春药,凉亭轻薄,徐宏焕肉渣)

絮娘照着徐宏焕的提点,起身向祁氏敬酒告辞。

祁氏淡淡道:“也罢,你住得远,早些回去吧。”

杨氏跟着站起,扶着额头,娇滴滴地道:“妾身不胜酒力,有些头痛,这便跟着妹妹一起退下了。”

出了正殿,絮娘低着头向杨氏行了一礼。

杨氏似笑非笑,道:“我还有事,就不送妹妹了,焕儿惯会伏低做小,必能替我们好好照顾妹妹。”

絮娘觉得她的话有些刺耳,轻轻蹙了蹙眉。

杨氏挥了挥手绢,风摆杨柳般离开。

不多时,徐宏焕走过来,手里提着盏灯笼,殷勤地为絮娘引路,笑道:“五娘,都安排好了,车夫在西边的偏门等您,我带您过去。”

絮娘不疑有他,跟着他穿花拂柳,沿着曲曲折折的小径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觉周遭的环境越来越幽静,人声也渐渐消失,不由迟疑地停住脚步。

“焕儿,还没到么?”她心底有些不安,又觉得是自己多想。

“就快了。”徐宏焕停下来等她,昏黄的烛火照出一双无辜的眼睛,“五娘累了吗?要不要我背您?”

“不用……”絮娘拒绝着,只觉一股陌生却强烈的燥意席卷而来,娇软的身子微微晃了晃。

她轻抿鬓发,又有些难受地抚了抚心口,勉力跟上去。

接下来的路,变得不大好走。

或许是酒意上涌,絮娘脚下发软,眼前也变得模糊,被那股子燥热搅扰着,险些跌了一跤。

“五娘小心!”徐宏焕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指着不远处的凉亭,“是不是喝醉了?您去那边坐着歇会儿吧。”

他不由分说地带着她在亭子里的石凳坐下,用手背蹭了蹭她发热的玉脸,道:“五娘的脸好烫,果然是喝醉了。都是我不好,我没料到那壶葡萄酿尝着甜丝丝的,后劲却这般大。”

被他触碰过的肌肤变得更热,絮娘克制着扯松衣领凉快的冲动,软绵绵地伏在冰冷的石桌上,小声道:“焕儿,劳烦你替我叫翠儿过来,就是常常跟在我身边的那个丫头……”

“您说的是那个浓眉大眼的丫头吧?我去叫马车的时候正好看见她,那傻丫头嘴馋,用了不少冰食,肚子疼得厉害,正一趟趟往茅房跑呢。”徐宏焕随口扯着谎,将灯笼搁在她手边,贪婪地看着美人窈窕的身形。

“那……那你帮我叫一顶轿子进来……”絮娘隐忍地喘息着,体内腾起许多簇小小的火焰,锁骨、乳尖、后心全都热乎乎地烧起来,旷了多日的花穴反应更是剧烈,阴核在花唇中一缩一缩,蜜壶渗出一点儿甜腻的汁液。

她意识到当下的状态不对劲,还以为这是徐元昌逼迫她屈服的手段之一,水葱般的指甲掐进手心,借疼痛勉强维持清明,小声道:“焕儿,求你……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能为五娘效犬马之劳,是儿子的荣幸,提什么‘求’字?”徐宏焕估摸着药效已经发作,搓了搓胯下硬挺的肉棍,色胆包天地从背后抱住她,低头亲吻发红的耳朵尖,“不过,我也走不动了呢……要亲亲五娘才能有力气……”

少年的嗓音悦耳动听,传进絮娘耳朵里却有如晴天霹雳。

明白了他不像看起来那么纯良无害,还对自己起了不轨之心,她惊骇地挣扎起来,道:“焕儿,你不要这样……我、我是你父王的侧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