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1)

絮娘 蒋星渊徐元昌 2609 字 7个月前

与众人称颂的光风霁月不符,他是血肉之躯,自然也有感情用事的时候。

明知絮娘正值热孝,又悲痛欲绝,他却默许心情不佳的弟弟暗行奸淫之事;为了让弟弟过得轻松些,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享受人生,他向祖宅借调人手,替自己完成了许多棘手的事,还在人前想方设法为他遮掩。

如果他只是个心无挂碍的富贵闲人,替弟弟做媒,帮着他迎娶絮娘,又有何妨?

可是……

“可是,你和絮娘,并不合适。”温昭抱歉地看向弟弟,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态度却无比坚定。

“哪里不合适?”温朔冷笑一声,摸了摸絮娘有些冰冷的脸,咄咄逼人,寸步不让,“她身份低微,我天生不祥,不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我不比你,自小便被家族所弃,配不上身份贵重的千金大小姐,再者,那样娇气的人儿,我也不感兴趣。”

温昭缓缓摇头,目光不躲不闪,定定地看着弟弟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声音轻柔,传进温朔耳中,却有如霹雳惊雷:“你和我,是行将赴死之人,而絮娘,我希望她在另一个地方平平安安,长命百岁。所以,你们不合适。”

有如一桶冰水自头顶浇下,温朔打了个冷战,怔怔地望向温昭。

细细密密的冷汗自额角渗出,抓着絮娘的手掌下意识收紧,恐惧代替恼怒,在胸腔中不安地呼啸。

“你……你什么意思?”在絮娘的惊喘声里,他难以置信地追问道。

他怎么都无法相信,不是絮娘遭到了放逐,而是他被嫡亲哥哥残忍抛弃。

温昭明白这一回不好收场,索性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伏陵死后的第二天,他将蒋星淳叫过去,细细问起事发时的异动,很快从暗做手脚之人的装扮上猜出,那件事和辽国有关。

辽人早有狼子野心,这几年小动作不断,如今明目张胆地对他的心腹下手,激化官民之间的矛盾,显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打算侵犯边关。

外有猛虎窥伺,内有民困难解,温昭对时局洞若观火,明白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继续做活菩萨,自掏腰包,赈济灾民,被定州数十万百姓的数十万张嘴拖累到左支右绌的境地,待到城破那一日,他这个所谓的“父母官”,带着百姓一同奔赴黄泉。

要么断臂求生,动用各种迂回的法子,变相逼迫民众们离开定州,往别的地方挣条活路,同时暗中派人重金采买粮草火药,厉兵秣马,加固城墙,积蓄力量与辽人血战,拼死守住这大好河山的第一道防线。

这实在是个无比艰难的选择。

无论哪条路,都注定牺牲许多条人命。饿死的,病死的,战死的,重重血债背负在他一人身上,高洁慈悲的佛陀,不得不在这红尘中狠狠滚上一遭,双手沾满鲜血。

可温昭平静地做出了选择,用病弱的双肩承担深重的罪孽,撑起应负的责任,坚定不移地向前走去。

世人都教他的外表骗住,以为他心地柔软,德比圣贤,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以为温朔是条不讲道理的疯狗,喜怒无常,残暴嗜杀。

其实,他才是真正心狠手辣的那个人。

他在该温柔的时候温柔,令人如沐春风,敬服不已,在该残酷的时候残酷,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疯了……你……你疯了……”温朔早就做好自己死于非命的准备,也想过哪一日被哥哥当做弃子,不明不白地死在什么地方。

可他没想到,温昭为了所谓的“家国大义”,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他甚至没有立场责怪他。

因为……连他自己,都是棋子。

絮娘小声哭了起来。

她挣开木呆呆的温朔,跪在温昭脚边,央道:“大人,您对我们一家人恩重如山,我若是在这个时候逃出城去,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求您允我留下来吧,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为您洗衣做饭,缝缝补补还是做得到的。”

“再说……再说……”她抚了抚已经开始胀痛的胸口,耳朵尖微微发红,“您不是还需要每日按时进药吗?”

温朔尚未从死期将至的惊变中回神,却本能地附和着絮娘的话,试图将身边唯一一抹温暖留住:“絮娘说的没错,你……”

孰料,温昭连这一步都算了进去,微笑道:“我问过何神医,他说我的身子已比前几年强上不少,便是断了药,也能撑个三五年。”

余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但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

三五年时间,对他来说,完全够了。

絮娘见他态度坚决,哀哀地哭个不住,心里着实为难。

若是她孤身一人,便是陪着温昭死在这里,也没什么。

可她拖家带口,身后还有三个没成人的孩子,又怎么是说撇下就能撇下的?

光洁的额头贴在雪白的衣袍上,乌云般的发髻有些松散,在烛火中幽幽地闪烁着光亮,随着哭泣的动作微微晃动。

温昭想起徐宾白闯入府中时,她在对方的淫辱之下,也是这样哭着向他寻求安慰的,心中一动,柔软的情绪弥漫,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鬓发。

就是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引得六神无主的温朔,陡然生出一个恶念。

他知道温昭是兄长更是主子,一旦做了什么决定,以自己一人之力,绝无可能更改。

可是,如果加上絮娘呢?

他喝了太多酒,又被气恨与恐惧冲昏了头,走近两步,双臂从絮娘胁下穿过,捞起娇软的身子,迫她坐上温昭大腿。

迎着温昭惊慌的眼神,他找回几分镇定,笑得邪气:“哥哥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这才像个无欲无求的和尚一般,如此不近人情。不怕你笑话,没沾絮娘的身子时,我看到她就烦,待到知晓过人事,方才明白她的千般妙处,再也撂不开手。”

他按住不停挣扎的絮娘,靠蛮力撕开她的衣襟,扯乱柔顺的青丝,把她推进温昭怀里,哑声道:“哥哥不是早就对她有好感吗?索性就在今夜和她春风一度,好好快活快活。待到明天早上,若是你还舍得放她走,我就再也不阻挠此事。”

第九十八回 香肌熨贴各怀心事,花月交融独吞苦果(兄弟丼,H,3200+大肥章)

“阿朔……不可胡说八道。”俊秀如玉的脸庞泛起薄红,温昭既不敢看絮娘羞耻不安的俏脸,又不能看她胸口凝脂般的雪肤,只得将双目闭上,从容的神情变得有些狼狈,“你不是喜欢她吗?真心喜欢的女子,如何能与别人分享?”

“别的人自然不行,哪怕是伏阱几个,若是谁敢打她主意,我也要翻脸不认人,教他吃不了兜着走。”温朔推高了絮娘的肚兜,将又圆又白的乳儿抓在掌中,放肆地又掐又揉,眼中充斥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可哥哥和我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又对我百般照顾,情分非同寻常。只要哥哥愿意留下她,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你兄弟共妻,哪怕三人同眠,也没什么。”

温昭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红着脸斥道:“胡闹,絮娘是人,又不是物件,怎么能让你这么作践?”

“这怎么叫作践?”温朔强健坚硕的胸膛压住絮娘的后背,迫她玲珑有致的娇躯紧紧贴上温昭,发现她也闭着眼睛,往露出来的香肩上重重咬了一口,徐徐引诱,“絮娘,你自己说,若是大人对你这副身子感兴趣,想要与你燕好,你肯不肯服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