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忍了很久了,现在这个守卫他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之前在城门外站岗的时候见过几次,自己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虽说有时候有些狗仗人势,可是当时好歹还算是恪尽职守的一个老实人,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一点低级的欲望就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吗?
秦炀心中怒火中烧。
早在他掌管万兽城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联系过他想要在万兽城中开设温柔乡的事情,但是每次提议都被他以坚决的态度给被他给堵了回去,这种违背常理的污秽之事,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存在于一个蓬勃发展的重要城市中。
可是现在,温柔乡不但开设起来了,还这么大张旗鼓。
秦殇这个蠢货到底在干些什么?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会对族中产生什么影响?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他故意而为之的。
惊慌失措的守卫趁着秦炀思考问题的空隙,一下子尖叫了起来,他必须想办法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来人啊,有人袭击我们!”
伴随着他的尖利的嚎叫,一根粗壮的木棍,顺着他的眉心之处,直直地插了进去,力道之大,他整个人的头骨都被刺穿,鲜血瞬间喷溅而出。
守卫不知道的是,当他决定好了要用自己的惊叫来通风报信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的生命将到此为止。
守卫的惊叫声,惊醒了屋内正在玩乐的众人,很快就有人从温柔乡之中跑了出来,有些人凶神恶煞,有些人一脸呆滞,有一些甚至是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屁滚尿流地跑出来查看情况。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浑身鲜血的秦炀。
秦炀整张脸上都被对方的鲜血溅满,此时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起来的修罗,浑身杀伐之气满溢,丝毫没有丁点儿拖泥带水。
再看看秦炀身后的景象,黑压压的一大片守卫,每个人手中都带着武器的样子,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开始和来自白狐族的守卫们对峙,面上装得凶神恶煞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心里慌的一批,刚刚离开的那个守卫也在里面,一边提着自己的兽皮衣服一边在心里暗骂。
‘该死的,完了完了,这下要完蛋了,要是被少族长发现我们值守期间偷偷跑去温柔乡里面快活,可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不过,他不可能有机会等到被惩罚的时候了。
下一刻,白狐族的守卫们如同出笼的猛虎,迅猛地冲向了对方人群,战斗一触即发。
为了防止因为看不清楚而误伤到友军,秦烊暂时退到一旁,风易和雁榷都加入的战斗的队伍之中,元月和蓉蓉则被黎生死死的护在身后。
有了他们几个高天赋雄性的加入,那些从温柔乡中窜出来的本就来不及准备的兽人们被打到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很快局面就从刚开始的叫嚣,变成了大片大片的放弃抵抗,跪地求饶。
有一些兽人鬼哭狼嚎,鼻子冒泡,哪里还能看到顶天立地的雄性气概,分明就比幼崽还不如。
“大爷饶命呀,我只是路过这里慕名来玩一玩的,我压根就不是猪猡部落的族人,可千万不要把我牵扯进去呀。”
“是呀,是呀,我是熊族的,来这里参加贸易,因为好奇所以顺道来看看,跟猪猡部落的人没有半点关系。”
“我……我……大爷饶命,我知道错了。”
此时不管是猪猡部落的守卫还是外来的流浪兽人都开始跪在地上求饶,企图能够躲过一劫。
但是事情已经犯下,哪里是那么轻易三言两语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很快的,只要是刚刚从温柔乡之中跑出来的还活着的兽人都被白狐族的守卫给控制住了。
白狐族的守卫一部分把他们围在中间,随时等着首领给他们下达下一步的指令,另一部分跟着元月他们迈步走进了温柔乡之中。
第211章 如此惨状
时隔这么久,元月不知道当自己再一次推开温柔乡的大门的时候。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看着记忆中那有点熟悉的火光,以及墙壁上雕刻着的那种古老的花纹之后,以前关于这个地方的记忆再一次的浮上心头。
她搞不清楚现在的情绪是一种无助,还是一种悲伤,也许更多的是一种仇恨。
对,是仇恨,是一种潜藏在心底的仇恨,通过这件事情一下子爆发出来。
她不禁想到了自己以前的誓言,那沉寂在心底已久却永远不会忘记的誓言。
之前她说过一定要找出幕后的罪魁祸首,并且会以自己最大的能力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一刻就要来了。
元月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动,一边跟在众人的身侧环顾着四周。
雄性们都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刚刚穿好衣服的雌性围成一个圈面带惊恐地看着他们。
有一些脸上挂着泪痕,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们,仔细地打量着他们,同时在心底判断,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另一波前来践踏她们的人。
还有一些面上还带着伤,从她们紫红的手腕和脖颈间的抓痕上不难看得出她们之前遭受到了怎样的对待,她们的面色无一例外都是一片死灰、眼神也极其冰冷。
或许对她们来说,以后会面临什么困境根本就不重要,而且,死亡也一点都不可怕,总不会比现在的情况还要糟糕。
还有一些看上去年纪很小的雌性,脸颊只能,身形瘦小,按照她们看上去的年纪来说她们都应该是在族中无忧无虑每天快快乐乐的时候,可是此时正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元月她们,有一些甚至连一件遮蔽自己身体的衣物都没有。
元月看到这里眼中都忍不住蓄满了泪花,同为女性,同为雌性,在这个生存艰难的兽世之中,有很多事情是她们本身没有办法去掌控的。
但是最起码的活着或者说是有尊严的活着都做不到的话,苟且偷生又有什么意义。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蓉蓉发现她也是和元月同样的反应,面前的场景令得她长大了嘴巴,一只手捂在嘴上久久发不出来声音。
“你们这里的负责人是谁?”
元月此时早已怒火中烧,说话的语气难免凶巴巴的。
雌性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互相对视几眼之后,一个比一个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