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忙低头道歉:“对不起。”

江故等人都忍不住看了眼那个态度恶劣的青年,但这是别人家的事,他们也不会胡乱的多管闲事,只是对这人的印象是跌到谷底,偏巧的是这人还跟他们住同一楼层。

下了电梯,依旧是一个走得头都不回,一个一件件搬运行李。

唐鸣朝着那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觉得那个年轻人有点眼熟。

唐兆也跟着他往后看:“看什么呢?”

唐鸣弹了他一个脑崩:“什么都要问,好奇心怎么那么重呢你。”

司珩见江故也在回头看,怕他一时热心想去帮忙,便喊道:“江故。”

江故转过头来:“嗯?”

司珩朝他笑了笑:“房卡。”

江故这才想起来两张房卡都在自己这里,立刻便将身后的事放下了,将其中一张递给司珩,然后一间间房门的寻找门牌号。

两间房是一起定的,所以跟唐兆他们住隔壁,房间很大,有一整面巨大的落地推拉门,门外有个黑色石头砌出来的池子,池子不算很大,大概能容纳五六人,旁边接了一个竹子造型的水龙头。

江故第一次见温泉房,好奇的打量了一圈:“司珩,这池子放出来的是普通热水还是温泉水啊?”

司珩:“这种房间里的不是温泉水,房间里这种是混合的加温水,是将纯净水混合着温泉水再次加温,外面露天的泉池是真正的温泉水。”

江故:“温泉水真的是臭鸡蛋味的吗?”

司珩笑着道:“会有点硫磺味,也没到臭鸡蛋那么难闻,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江故摇了摇头:“一路睡过来的,现在没什么睡意,你开车累了吧,不然你先睡一会儿,我去找唐兆,看看他带了什么游戏过来。”

司珩拿出准备好的衣服:“那把汗蒸服先换上,这里三楼到六楼是游玩的地方,二楼是购物区,七楼八楼是西图澜娅餐厅,整个养生馆暖气都开得很足,这个手环你戴一个,馆里面所有的消费都是刷手环,退房的时候统一结账。”

江故应了一声好,然后朝着司珩伸出手。

司珩解开腕带,将手环轻轻戴在他的手上。

黑色的腕带贴在江故雪白的手腕上,细瘦的手骨似乎两指就能圈满,不经意被指尖轻触到的细腻微凉直接蔓延进司珩的心里,泛起一阵细软的痒意。

晴好的阳光从阳台外穿透进来,江故看着连头发丝似乎都在发光的司珩,见他微微低头认真专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这么一本正经目不斜视的,他差点就信了。

一格格将腕带调整到合适的大小,不会太松也不会太紧后,司珩这才恋恋不舍地将江故的手放下。

江故晃了晃手腕,然后拿起司珩给他准备的衣服去换上。

司珩买的汗蒸服是白底红边的,身上有同白色的猫爪印花,看起来简单干净又不会太单调。

只不过这种衣服款式上就设计的很宽松,好穿脱,不会过于贴身,所以当江故换好衣服出来,司珩的眼睛都看直了。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诱人的锁骨,宽大的衣领延伸出大片的肩颈,不知道是刚刚衣服穿多了热的,还是室内灯光打下的错觉,那抹白皙里,似乎透着一丝淡淡的粉,让人的视线忍不住想要落在上面,却又不敢落在上面。

锁骨之上是修长的脖颈,纤细到似乎一掌可握,有一股精致易碎的美。

再往上司珩就不敢看了,怕对上江故的视线,自己眼里陡然生起的欲|望将会一览无余。

然而往下躲避,那双笔直修长的小腿又闯入了眼中,骨肉匀称,干净雪白。

尽管夏天的时候不止一次地在家里见到穿短裤的江故,但这人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时刻都在渴望亲近渴望占有。

第58章

换好衣服的江故活动了一下手脚,舒服地感叹:“好舒服啊,突然觉得捆绑在身上的束缚都没了,等家里的地暖打开了,也会这么暖和吗?”

他虽然在北方生活了四年,但寒假的时候租住的都是那种很便宜的过渡房,虽然也有暖气,但并没有暖到传说中能在冬天吃冰淇淋的程度,有时候得加个小太阳。

像司珩家住那么高档的小区,不知道暖气会不会开的比较大。

司珩稳了稳已经开始躁动的心神,神情专注地盯着手里待整理的衣服道:“不至于像这里这么暖,但穿一件单薄的睡衣也够了。”

不敢直视的眼神,发红的耳朵,不知道该做什么但又不想表现的太紧绷的局促,司珩的反应尽数落在了江故的眼里。

江故略微疑惑地看了眼自己,很寻常的衣服,既没有露大腿,也没有露腰,甚至五分袖挡住的胳膊比夏天的短袖还多,所以司珩为什么不敢看他?

虽然不明所以,但司珩的反应着实有些好笑,跟他身上那股沉稳淡定的霸总气质实在是不符。

江故摸了摸腰侧,眼里藏了一抹坏笑,然后朝司珩道:“房间里有剪刀吗?能帮我把衣服上的标签剪一下吗,感觉有点痒。”

司珩忙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到床头柜那边拉开抽屉,里面果然有一把小剪刀,一转过身,就看到江故把衣服拉起来,露出衣摆侧边缝制的标签。

一侧白皙的腰线若隐若现,从他的角度看下去,甚至能看到那微露出的凹陷线条,以及把手放上去刚好能握进去的腰窝。

江故的腰很漂亮,纤细软白,仿若一把夺命刀,多看一眼,司珩觉得命都能给。

当他把衣服拉起来的那一刻,司珩红的已经不只是耳朵了,江故直面朝他看去,只见那双眼里的红瞬间便翻涌了起来。

但司珩很克制,甚至不敢有过多的动作,拿着剪刀,一手挡着标签,低着头将一根根缝制的线剪断,尽量不残留多少线头。

江故动了一下,想要看看他是怎么剪的,他一动,司珩立刻将剪刀一收,生怕不小心戳到他:“很快就好,还剩一点点了。”

江故哦了一声,努力装作没看到他红到不正常的耳朵。

嘴角闷着笑,司珩真的是比想象中还要纯情。

当商标从衣服上拿下的瞬间,司珩很是松了一口气,江故也见好就收,拿起手机道:“我去找唐兆,看他们等下什么安排。”

他怕再不走,司珩能在他面前原地爆炸,那脸上的红,感觉都要脑充血了。

陓…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