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只想把他欺负得梨花带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好狠的心啊,阿宁。”
她单手托住他的腰肢,就像提溜小猫后颈一样扼住他的喉咙,不?由分说地猛烈地吻住他的双唇。
他眼里的水雾浓了半分,脊骨也软了半分。
她知?道他喜欢这样。绝对的掌控与被掌控,绝对的支配下无谓的战栗,或是主?动?方刹那间的一个纵容,而后涌来愈加猛烈的爱意?,都会让他觉得自己是那个人的非你不?可。
但他也不?绝对喜欢这样。适当的放空,让他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发泄出?听起来有些可爱的不?满,趁机抱住他,和他讲些情话?,陪他度过余潮的一次次翻涌……不?久,他就会化成一摊春水,柔柔地依偎在她的怀里。
“叶闯,你手放哪呢?”
她猛然惊醒,瞬间松开作乱的手,双颊红成十月的柿子。“对、对不?起,我脑子有点不?清醒……我实在是太开心了。”她试探地往前挪了两步,“我冒犯了,抱歉。”
他瞥了她一眼,说道:“以后我同意?了你才能继续,知?道吗?”
她点点头,“知?道了,都听你的。”
站在那呆呆傻傻的,竟还有点可爱。江破云打量她一番,满意?地眯起眼睛,问道:“什么事都听我的?”
“当然。”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忐忑地看着他,希望从轻发落。
“陪我去洛南。”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不?管你有什么抱负,还有什么执念,把这些统统放下,跟我去洛南生活。”他笑着问,“叶闯,你愿不?愿意?永远跟我在一起?”
她觉得眼前在冒粉红泡泡,什么帝尊,什么千古一帝,什么身前身后名,都统统见鬼去吧!她愿意?!!她愿意?!!!!!!
天?下大势一夜之间风云变幻。帝尊隐退,九州交由摄政王之手,仙门由程以璟代为管理,妖界则由妖相白旳掌管。
至于帝尊去向何处,竟无一人知?晓。
传闻中的天?齑帝尊正乘一叶扁舟,昂首立于船头,恣意?得很。一影白衣坐于船坞之中,悠悠地望着江面。
东风依旧,江上?舟。酒酽春浓,少年游。
这些纷纷扰扰的凡尘俗世?尽消散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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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之中,再也不?能绊住她的脚步。
她要奔去一个只有草绿和樱粉的世?界。
按她的话?说:老娘要去度蜜月了。
风月·春归(一) 再亲我一口
风月楼内, 惊堂木一拍,说书人说得正起劲,座下那些公子们全都竖起耳朵来听, 瞧不见当年那位白衣的影子。
“那刘齐天大喝一声道:我蛰伏二十三年之久, 等的就是将那天煞的王家一网打尽!而今我命不久矣,你们全都给?我陪葬!”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一位红衣女侠踏沙而来, 登时砍下那刘齐天的一条手臂!刘齐天哇哇大叫, 也顾不得什么血海深仇,吓得转身便跑。可那女侠怎能放过这厮, 只见刀光一闪,刘齐天的脑袋就这么掉了?下来。此厮一死,百姓皆大欢喜,忙跑去问恩人姓名,要好好感谢恩人。诸位,你们猜这红衣女侠是怎么说的?”
底下的人伸长脖子, 比故事里的百姓还急,“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叶闯握住江破云的手,抬头望去, 这故事听起来有?些耳熟, 她倒是想听听世人是如何杜撰这段故事。
惊堂木又?是一响。“那女侠爽朗一笑,冲众人道:我初闯江湖,不为钱财只为行?侠仗义,举手之劳罢了?,你们不必记住我。说罢,她随白衣公子携手, 共赴那万顷江湖。”
众人问:“那后?来呢?”
说书人蒲扇一摇,摇头晃脑道:“后?来,自然?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江破云看向她,神色渐渐柔了?下来。
人说琳琅簪花弄,佳人风月楼。赶上贺岁,处处挂上精巧的花灯,若是等到太?阳落山,万千灯火连成?烟海,还不知怎样的热闹。
街旁搭起一个巨大的木架,红灯笼连成?五条长龙,灯谜垂坠,清风拂过,波光粼粼。江破云两指夹住字谜,还没怎么仔细瞧,就被人一下拍掉手。
叶闯将他护在身后?,面色阴沉地盯着灯笼后?的人,好像只要对?方说一句冒犯的话,她就会把他的脑袋削下来。
那人双眼极细,且叫细眼。细眼上下打量着他们,目光最后?落在江破云身上,突然?换上一副殷勤的笑脸。“这位公子,还没到猜灯谜的时候呢,您这先看一眼,对?人家有?失公平是不是?”
江破云不明?所以,“我无心一看而已,何来公不公平一说?”
“哎哟喂,您说巧不巧,这些灯谜正是让人来比着猜的,谁猜得多谁就能得大奖。公子,瞧你文质彬彬气宇不凡,定能大放光彩,让你身边这位姑娘对?您喜爱有?加啊。”
江破云脸一红,不自在地问:“怎么报名?”
“您到时候来就是了?,我告诉您啊,这来的可都是为了?博佳人青睐的公子爷,您要是在一众达官显贵中拔得头筹,嘿,您就瞧吧,有?多少?姑娘得羡慕死她呀。”
被无视很久的叶闯终于不耐烦,直接挽住他的胳膊往外边拖去,江破云还想说什么,她一概不听。直到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人,她才?松开他。
“你怎么了??”他问。
她不满地嘟囔:“你跟别人玩不跟我玩。”
“只是跟别人说几句话而已,怎么就不跟你玩了??”
她整个人贴上他,就这么黏糊地往前走了?一段,她撇着嘴撒娇:“你只跟我玩行?不行?,好阿宁,求求你啦。”
他不紧不慢地说:“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