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知道仙君好酒,特意?准备了三杯,请仙君鉴赏。”她用足尖挑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爬得近些,“仙君,请吧。”

完全不?是品酒的?姿势。

倒像是**。

江破云咬紧下唇,眼眶里蒙了一层眼泪,恼怒地瞪着她。

如此不?屈风节,在她眼里成了赤裸裸的?勾引。

叶闯将烈酒不?管不?顾地浇了下去?,见?他被呛得流出眼泪,努起?嘴来打趣:“怎么哭了?本尊可没有**你啊。”

她俯下身,改用手掐住他的?下颌,不?容置疑地把人提了起?来,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往后一扯,换了酒壶去?灌。他的?整个脖颈暴露在她面前,喉结因吞咽不?停地动,让她起?了坏心思,倾斜的?角度时大?时小,来不?及咽下的?酒就这么顺着脖子滴下来,浸透了纱衣。

江破云大?脑发昏,快要跪不?住,喉头的?热一路通到胃里,像是野火在烧,前一刻意?识模糊,下一刻又被新灌下的?酒给拽回神智。

一壶下去?,他整个人都浮上?了一层薄红,摇摇欲坠。

世?间?最烈的?酒,花下死,就这么一股脑地全灌给了不?胜酒力的?仙君。

“这最后一杯,仙君可以自己选,”叶闯勾起?唇角,两手各捏住一杯小巧的?银盏,两者看似相同,实则暗有玄机,“左,合欢香,天底下、人妖族里最猛的?春药,右,蛊毒酒,喝下去?两息功夫便死。江破云,告诉我你选哪个?”

他的?呼吸猛然滞住,怔怔地看着她。

叶闯罕见?地耐心起?来,玩味地眯起?眼睛,佯装催促着,“快选啊,仙君。酒要是晾久了,可就变涩不?好喝了。”

两个念头在脑中来回击打,一时分不?出输赢。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双拳紧攥,指甲深深嵌进了皮肉里。

“……你想我死,还?是……”

叶闯的?脸色忽然一沉,“你没有反问我的?权利。”

他咬住唇,低下头去?,嚅嗫道:“叶闯……在这一生中,无论我是死是活,有没有可能?会有一个机会……让你原谅我?”

“我不?可能?原谅你的?,江破云。”

攥紧的?拳头松了下来,他吐出一口浊气?,抬眸道:“给我毒酒吧。”

叶闯一挑眉,挑刺道:“给你?”

“请你……”他见?她还?是不?为所动,终是委下身去?,额头重重砸在地面,“求您赐我。”

叶闯嗤之以鼻,一仰头将合欢香吞下肚,攥住毒酒,一步步向他走去?,不?等他开口,单手勾住他的?腰,将人粗暴地甩到软榻上?。

江破云两眼发晕,被她牢牢地钳住,根本无法反抗。

她强行撬开他的?牙关,缠住他的?舌根,合欢香搅动着他的?口腔,奇异的?暖流很快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不?自觉软下了身子。

“你……唔……”

叶闯啃住他的?双唇,趁着唇齿相交的?功夫问:“味道如何??”

狗屁的?味道,花下死,合欢香,两者加在一起?,神仙也不?见?得尝得出味道,她偏要这么问,让他认清自己到底在被**控制。

江破云只混乱地躲避着她的?攻势,想要推开她,但又不?能?离开她,最后竟伸出手去?缠她。

叶闯不?给他机会,将毒酒抵在他的?唇上?,径直倒了进去?。

他的?心脏顿时一停,全身的?血液仿佛静止了,眼前漆黑一片,四肢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濒死的?窒息感紧紧扼住他的?喉咙,但沉重的?意?识却在作乱发狂。

……要死了吗?他沉沉地想,死了……也好,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他的?身体逐渐滑落,正正好圈在叶闯怀里,她听见?了他无意?识的?呢喃,不?禁有些好笑,“怎么会死呢?”

江破云猛然惊醒,双眼瞪大?,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变得敏感而兴奋,烈酒回甘,酿出的?浓香快要把他的?骨头融化。

失去?硬壳的?蚌肉暴露在危险之中,结果可想而知。

狩猎者轻笑着,居高临下地欣赏着猎物?恐惧的?眼神,假惺惺地吻住一个无比暧昧的?位置,“前戏,喜欢吗?”

涅槃·帝临(四) 九天九夜……

□□在烧。

江破云的脸蒸熟了, 腾腾地冒着热气,理智闷在蒸笼里,很快就失了形状。他晕乎乎地荡在她怀里, 高飞不下?, 敏感的身体因她的戏弄而剧烈颤抖,想要更?近一步时却被冷落。

向来自持的仙君放下?高贵的身段, 开始不择手段地缠住罪魁祸首。他环着叶闯的脖颈, 粘着泪水的目光靡颓昳丽, 口口和爱念不加掩饰地钩住她蠢蠢欲动的环,“你把春药当毒酒来骗我, 到底要干什么?”

她的动作?突然粗暴起来,狠狠咬住口中的软肉,牙齿深嵌,在他身上?留下?猩红的齿痕,冒出的血珠又被她舔舐干净。

江破云“啊”了一声,顿时清醒过来, 架起的手方才抵着她的胸膛,下?一秒又被涌来的浪潮给浇得失了力?气。

叶闯对于他的反应很是不满, 开始报复起来,身下?的人很快失声求饶, 连着变了几个腔调。

一位优秀的主导者会循序渐进地诱引猎物进入陷阱, 甜言蜜语地哄着他,百依百顺地照顾着他,用足了巧劲和心机,生怕人家对哪一点不满意。

但叶闯没有那个兴致去哄人,她抚过江破云背上?的伤口,薄茧划过光滑的皮肤, 每每摸到浅棕色疤痕时他都会颤抖得更?厉害些,她的注意力?留在旁处,有时会失手碰到尚未愈合的伤痕,指甲掀起结痂,裹着鲜血涂满全?身。

江破云很快便?溃不成军,隐忍的哀嚎再也压制不住,混乱地哭喊乞求,求她这样又求她那样,这里疼那里也疼。

她啃住那张聒噪的唇,攫取里面?稀薄的空气,直到对方拍打她的胸口才肯放开,她支住江破云无力?的身体,看他拼命地喘息,不自觉翘起了唇角。

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老老实实地躺在她的掌心,瓶口染着一圈火苗,在夜里发?着蓝色的荧光。

“水荧玉,遇热即化,是用洗池的水凝成的,剑客用它来拭剑,抹去剑身的坎痕和血迹。”她抓住他腕上?的断链,让他坐起身来,“破烂不堪的刀剑焕然一新,你说那些剑客们得有多开心?”

她手腕一斜,就着他的肩头浇下?去,披着火焰的荧水烫得惊人,江破云闷哼一声,本能地抗拒着淌下?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