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元白一把抓住他作恶的手,他仰起脸看着对方莞尔道:“又非礼我,早上不是才做过几次?”
杨星洲流氓的拍了拍师元白的脸:“做一次爽一次,老子想爽几次就爽几次,别不识抬举。”
说罢还将手握在对方鼓涨的胯部上揉了一下:“.........你这里明明都硬的不行了,就非要当个鸡巴都不敢掏出来的怂蛋吗?”
杨星洲有时候坦率的让人脸红,师元白哑然失笑拍了下坐在自己腿上的大屁股:“客厅窗帘没拉,去卧室再说。”
刚进屋杨星洲就迫不及待的把师元白按在床上,稍微给自己扩张了两下就坐了上去,他抓着师元白的手去揉自己胸,结实的双腿扣住着对方的胯,臀丘夹着性器缓缓往下沉....
是不是有点成瘾了?
师元白看着上方的杨星洲目光倒是清明,只是偶尔会压抑的发出几声享受的喟叹,他手指在对方乳头上画着圈,带着股缠绵的意味,另一只手牵起杨星洲的手与其十指相扣。
杨星洲高大的躯体舒适的伸展开来,圆润的翘臀上下拱动着,看了眼交缠在一起的手指,撅着臀肉晃了几下屁股,瓮声瓮气的说:“....牵着手会限制我发挥实力。”
师元白笑了笑,胯部轻轻向上顶了几下:“不这样的话,总觉得自己像根人肉按摩棒,你也不亲亲我....”
“精液比..嗯呃...比口水好吃.....”杨星洲又动了几下后眉头越发纠结,动作也慢了下来,他摆了下手表情严肃的停住动作:“等等,这个体位....”
杨星洲抬起屁股微微侧了下身,给师元白看自己通红的臀肉皱着眉头说:“怎么有些硌的慌...”
师元白怔了怔,手指托着他的屁股肉打量:“嗯?被什么硌的慌?”
杨星洲挪了下位置坐在师元白腰上,用师元白的衣角蹭从股间流出来的黏液,直摇脑袋感叹说:“太瘦了,这个姿势坐下去屁股被你的骨头硌的慌,往下坐还怕把你压伤了,你就不能多吃两口饭吗?”
师元白沉默地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难得一本正经的辩驳:“没有那么夸张,我每顿都有正常吃饭,而且也有腹肌。”
杨星洲翻了个白眼小声的嘀咕道:“地上撒把米鸡吃的都比你多。”
师元白弯着眉眼轻笑,翻身把杨星洲压在身下,他用双手压着对方的两边脸颊的肉往里按,迫使杨星洲抬着脑袋摆出副嘟嘴的样子,龟头在对方下唇蹭了两下后挺胯将肉棒塞进他的嘴里。
杨星洲嘴巴被堵住只能瞪着眼睛向上看着师元白呜呜的叫,师元白揉着他的头发挺胯将肉棒插的更深,露出满意的表情叹道:“你的嘴果然还是适合含着这个。”
.....
“林老板,来捆海药香。”
“呀,这不是元白家的小鬼,怎么自己出来了,他今天没和你一起看店吗?”
“嗯,师元白早上有事出门了”
所谓物以类聚,阿林百货开在木头店的斜对面仅有十几步之隔,林老板和师元白算半个同行,除了卖些殡葬用品外,还有些佛、道教以及些说不上名字的东西,尽管门店很小,但从货物之繁杂的来看,的确能算的上是百货店。
杨星洲接过林老板打包好的香朝她摆了摆手便飘回店里,木头店最怕起虫子,所以每日都会点着驱虫香放在阁楼熏蒸,他点好香回到一楼柜台拿着苍蝇拍百无聊赖的打苍蝇。
尽管从谢庄回来后魂体已经能穿过屋子到处飘,但总体来讲生活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
现在是雨季,外头下了场短暂的阵雨,耳边全是雨水滴滴哒哒从屋檐、树叶往下掉的声音,这天气倒是适合打盹……
杨星洲这么想着就放下苍蝇拍,他钻进黑猫身体里蹦到快递箱把自己缩成一团,雨后潮湿泥土的气味在他的鼻尖绕着,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发沉...
师元白回店里时推开门看见柜台没人,扭头朝纸箱望去,果然瞧见了里头黑乎乎的一大坨。
他蹲下身去看,杨星洲睡觉的时候表情管理很差,且会发出中年男子一样类似拖拉机的打呼声,时不时咿咿呀呀的还要说些“老吴...我要...我要鱼...牛肉面面.....”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梦话。
站在边上的柳先生一脸嫌恶,他想不通师元白怎么会找了个这么没品的东西。
然后看见年近三十的师元白正憋着笑拿羽毛去玩杨星洲的鼻涕泡....
原来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东西呢?”
师元白比了个嘘的动作,轻脚上了阁楼从柜上取下来个黄色的盒子交给柳先生,想了想缓缓问道:“你把时间停了多久,300年?500年?这样真的值么?”
“值不值我说了算。”柳先生接过盒子收起看向师元白:“千魂祭你还去吗?”
“这么问,恐怕是又要生些事端吧,我就不去了,下半辈子还想积点德。”
柳先生自嘲的笑了声离开了。
杨星洲是被香醒的,他嗅着鼻子把头迷迷瞪瞪的往气味靠去,然后就撞进了师元白怀里。对方手里拎着木质的双层饭匣子,里头散发出能把鬼香迷糊的气味。
“你进门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你睡的和拖拉机一样,怎么能怪我。”师元白打开盖子把菜放在柜台上,夹起一块肉,杨星洲以为他要喂自己,便啊的一下张开嘴看着他。
师元白筷子转了个方向自己把肉吃了,杨星洲怒目而视,师元白憋不住笑了出来,又夹起一筷给杨星洲。
杨星洲不接受他的逗弄,拿起另一双筷子决定自己吃,灵食的香气很快引来一些魂魄虚浮的孤魂野鬼趴在门的缝隙处往里头窥视,敲着门饿啊、饿啊的喊着,和屋里头被养的愈发凝实的杨星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杨星洲夹起最大的鸡腿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那些鬼见状将门敲的更响了,没料想对方竟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那么大个鸡腿一口全吞了进去,还故意作出副吃的津津有味的表情,把那些鬼气的拿拳头捶门。
“真是越来越欠揍了。”师元白敲了下杨星洲脑门,从柜台底下用小盆舀起勺灵米放在门口,顷刻间那个盆便被群鬼围住了。
“那你揍我啊!我一天不挨打就皮痒。”杨星洲被困在屋子里十年没吃过任何祭品,因此颇为护食,撅着个嘴继续不悦的说:
“拿我的米喂别的鬼,师元白你好不要脸。”
师元白被他气笑了,又敲了下他的脑门:“是谁家的小气鬼自己嫌没味道一口都不吃,还不给别的鬼吃,嗯?”
杨星洲不屑的说:“你德行高尚,结果还不是找了只缺德的野生河豚每天蜜里调油。”
“......”
总之日子就这样吵吵闹闹的一天天过去,师元白曾经说过,大部分的鬼都是由执怨凝结而成的,杨星洲的魂曾经由谢清养着所以凝结不散,那现在的他没有任何执怨,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就消散了?
可还没等他消失,师元白在四十八岁那年因为癌症晚期死了,在此之前,杨星洲曾趴在他的病床前拉着师元白的手问他能不能变成鬼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