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虽然破例允许我唤他的名字,但即便这般、即便我和他有着最为亲密的肉体关系,打从心底里,我还是怵他的。
他权势滔天,有着最为复杂的人际关系网,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出面,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下面就会有人立刻响应,即使是杀人犯法的勾当,也有人甘愿赴汤蹈火。
我搅着手指,无措的模样,“这里睡不舒服,还可能会感冒,还是回卧室里睡吧!”
我不擅长演戏,年纪也轻,还是几年经历的蹉跎折磨,渐渐让我明白人心险恶,即便是最亲密的爱人,也会背叛自己,才慢慢地学会了用伪装来保护自己。
我对金主如果说只有三分的诚意,这会儿却要让他感受到十分的关心。
金主眼里的红血丝未退去,他把头撇回去,阖眸问我:“几点了?”
我说过十二点了。
金主似乎很疲惫,他没有睁开眼,只说:“你先去睡,我等会儿就出去。”
我把浴袍放到一旁,“东骏,我把浴袍放这了,有事儿,你喊我。”
我退出卫浴间,莫名松了一口气。
金主说“你先去睡”,是不是代表说,他今天晚上不打算碰我?
从方才的彷徨不安到如今的如释重负,我的心如坐过山车起起伏伏。
这会儿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我回到卧室,等到凌晨一点钟,金主也没有进来,后来眼皮子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旁边并没有他的身影,连同他身体的余温都没有。
我走出卧室,见金主的鞋还在,先去了卫浴间,最后在书房找到了他。
书房里拉着厚重的窗帘,他好像一夜未眠,人略显颓态的坐在座椅里,身前办公台上的烟灰缸里,积满了烟头儿,房间里到处都弥散着烟雾呛人的味道。
金主这一晚,很显然心事重重。
金主听到声音,他抬眼看过来,他未先开口,我假装惊讶,作出解释:“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番外第13章:对女人,我不喜欢强迫
我走上前,站定在金主面前,腰倚在桌沿儿,用关切地眼神看他,“东骏,你还好吗?最近很忙吧,感觉你清瘦了一些。”
金主未答话,瞅了我一会儿后伸出手。
我将手放进他伸过来的掌心里,他握住我的手,一用力,把我拉到他的怀里。
我被吓了一跳,人坐在金主的腿上,手却紧紧抓着他浴袍的前襟。
金主抬起手摸我的脸,没头没尾的来了句:“想我了吗?”
我滞了一下,将手缠上他的脖颈,亲昵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想你!很想很想!”
金主不止我一个情-妇,有的情-妇可能小半年都见不上金主一眼。
金主待我算不错的了,至少我跟他这一个多月,只有这次,有五天没有见到他,平日里,他三两天就会见我一次。
金主摸我的头发,像是疼惜女儿那般,低头亲吻我的发顶,用沙哑的声音说:“我也想你了。”
我缠着金主不放手,缩在他的怀里,小猫似的黏着他,问他是不是一整晚都没有睡,等下是去上班,还是在家休息,还问他要不要吃早餐,我说去熬粥给他喝。
我刚说完话,金主突然拦腰把我抱起,身体突然悬空,我惊魂未定,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只见金主边往外面走边说:“在家,办你!”
金主用脚踹开卧室的门,将我丢进大床里。
我的身体在床铺里弹了几下,我用手肘撑着身体想起来,金主却压了上来,张口,直接咬住我的下巴。
“嗯……”
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金主又用强劲的唇舌,吮-吸噬咬我脖颈上面细嫩的肌肤。
身上有伤的关系,我今天穿得长款睡衣睡裤,暂时遮住了身上那些丑陋的痕迹。
想到身上有伤,在金主的手,掀起我睡衣的下摆时,我瞬间脑中警铃大作,抓住他的手。
“别……”
金主眼神立刻变得古怪。
“不想?”
金主声音里透着质疑,明显没有料到我嘴里说着想他,却抗拒他的触碰。
我简直是在金主恼火的边缘疯狂试探。
我一旦说不想,那就扫了金主的兴,后续是被踹,还是打入冷宫,都有可能。
但是如果说想,他一旦扯掉我身上的衣裤,必然会看到我身上的伤痕,届时,我该怎么解释?而且依照金主多疑的性格,必然会一查到底,到时候,我被许柏宴羞辱,打算捞宋皓,还有我补膜的事情,都会被挖出来。
一旦金主发现我用补膜的事情欺骗他,我的下场远不是被踹、被打入冷宫那么简单了。
想到可能会被弄死,最轻也是被踹的下场,我心如击鼓,整个人慌得不行。
在金主矍铄目光的注视下,我像是赤-裸的婴儿,无地遁形。
我心慌意乱的不行,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这个时候,我没有办法拒绝,也不能提出关灯,即便是来月经的烂借口,也没有可信度。
思来想去,我一咬牙,不管金主的目光多么具有压迫性,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