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江声?前任里面几个?人不?可怜。不?就是?被楚漆撞到他和楚熄接吻吗,哪里谈得上可怜!江声?可怜过沈暮洵吗,可怜过萧意吗,又凭什么在可怜楚熄。

还是?说江声?就这么喜欢绿眼睛的家伙。

刚因为楚漆掉过眼泪,转头就在觉得楚熄可怜。那全世界都是?绿眼睛的家伙,江声?是?不?是?都要喜欢不?过来了,心疼不?过来了。

严落白真的要气死了,气得肝火旺,气得命短到明?天就要去死。

江声?怎么不?可怜可怜他。

他天天在给江声?处理这这那那、乱七八糟的事情?,还要接受外派去给江声?的修罗场救急,还被江声?的粉丝骂废物东西?骂没用,被江声?的前任尖酸刻薄地?嘲讽,他的私人空间被江声?挤满,为了证明?自己的忠心把柄都给死死捏在江声?手里。

这些是?他的工作内容吗?

江声?怎么不?可怜可怜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够了。

严落白竭力冷静下来,他告诉自己别这么想。

这样思?考实在是?太过武断、不?够冷静,缺乏理性,也根本?没有数据支撑,不?是?一个?合格的经纪人应该站在专业角度说出?来的话?,也不?是?身为江声?的朋友应该考虑的事情?。

但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带着尖酸带着刻薄,带着阴暗去猜测。

楚熄还得感谢楚漆站在那里,不?然江声?今天会不?会答应他都不?一定。

江声?说他喜欢楚熄。能有多少?

江声?还在说,“他不?知道我当时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但却因此这么开心。”

他感觉自己好像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就得说,说楚漆就在后面的。可是?当时脑袋混沌好像卡壳了似的根本?说不?出?来,之后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怎么说都会显得很奇怪。

他向来是?不?希望对别人有太多隐瞒和欺骗,因为一个?谎言总是?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虽然他也并不?是?一个?真诚的坦率的人。

“谈恋爱是?很好的事情?,我很喜欢谈恋爱。”江声?说。

严落白打断他:“所以你要收心了。你要好好谈恋爱了。你要觉得楚熄从今往后就是?你的唯一了。”

江声?不?理解,他歪了下脑袋,眉眼轻蹙起,有点不?懂这三句话?怎么能被严落白用来形容他:“呃……啊?”

严落白推开椅子站起来,像是?真的忍耐到极致,忍到受不?了。

他一只手按着江声?的额头,稍稍一用力,把他推在沙发上。

“平时添麻烦我也就忍着了,但是?我警告你江声?,别给我恋爱脑。”看着江声?满脸茫然地?倒在沙发上,严落白的手插在口袋,镜片后的眼睛眯起来,“谈恋爱可以。少在这里觉得这个?可怜那个?可怜的,你既然说了谈恋爱是?为了开心,那他让你不?爽,现在跟他分手啊。”

江声?震撼地?道:“我……我们今天才在一起!”

“哪条法规规定今天谈的恋爱今天不?能分?你指给我看。有吗?在哪?”严落白弯下腰看江声?,“你在这里和我说了半天你觉得楚熄很可怜的鬼话?。难道不?是?为了让我说‘没错江声?是?你的错,你和他不?合适’然后劝分的?还是?说你只是?为了找我寻求安慰,你根本?没想过和他分手,你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不?是?。

不?是?的。严落白很清楚,说到底江声?在意的也根本?不?是?楚熄,是?自己的感受。他觉得他没有认真答应楚熄的请求,是?不?够完美的开始。他觉得他应该对待楚熄的态度更认真一点,这才符合他的恋爱观。

江声?就是?一个?自我的自大的人,他喜欢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发展。他要花怎么开,花就得怎么开,他小时候被宠坏了,长大也总是?在被爱,让他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在围着他转。

他有一点真心。

但是?不?多。

因为他是?这样一个?,光明?灿烂,足够耀眼,却又如此冷漠、如此恶劣,如此三分钟热度,明?明?清楚自己的恶趣味却还总是?在玩弄别人的感情?他们的心情?……如此自私的人。

但是?严落白又觉得不?对。

他的理智是?这样想的,情?感却根本?在朝另一个?方向疾驰狂飙。两股力量拉扯,他盯着江声?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求证。

“你不?止想和他在一起,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真的把这件事说出?口,两个?人就会分开。因为不?想和他分手,你才这样……”

他的手掐住江声?的下颌,撇开江声?的头发看他的眼睛。

“……摆出?这种表情?。”他说,“向我一个?你亲过的人,关系也说不?上多么清白的人,问你该怎么对你的情?人。”

江声?都要被他说的迷茫了。

他怎么感觉在严落白的眼里他要么是?一个?动不?动找他帮忙的废物,要么就是?一个?谈上恋爱就会变蠢的恋爱脑。

他困惑且迟疑,指了指自己,“我……啊?我是?吗,我是?这样吗?”

窗户投入月光,让他本?来就浓墨重彩好看到不?得了的连显得更加清透。

他的眉眼好干净,他的眼睛带着茫然。

他怎么会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他怎么会是?一个?很坏的孩子。他应该走在教堂的唱诗班高歌,他闭着眼睛的时候背后也许会有飞散的羽毛汇聚成翅膀,神都会偏爱他,会把所有的光都给他。他的恶劣是?来自他高高在上不?看人间的天真,他就该过那样的生活,就可以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

严落白感到茫然。

他明?明?知道江声?有多糟糕,为什么他总会这么想,为什么总是?在给江声?附加不?该有的期待。

“回到正题,我觉得没必要说。”严落白的思?绪彻底紊乱,他张开嘴,听到自己说,“说到底,这只是?一场意外,你没有必要为意外做任何?解释。何?况楚漆站在那里,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会造成的影响吗。他既然是?故意的要来当你们play的一环,随他去好了,这又怎么可能是?你的错。他们兄弟两个?打架你掺和什么,看着不?就行了?”

江声?撑着沙发支起来一点:“可是?”

“没有可是?。”

严落白却没有躲,两个?人离得很近,江声?的脸颊几乎碰到严落白冰冷的镜框。他的手放在江声?的脸颊摩挲,指腹贴着他的嘴角,狭长阴沉的眼睛眯起。

江声?默默往后,缩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