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狗友A搂着江声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挨下来挨着,紧张地瞥着江明潮,丝毫没?有好久没?联系的陌生感:“什么情况,你?怎么会被那个瘪三带过来开宴会啊!我的天,我差点以为你?们两个要结婚。你?不会和他结婚吧,他可是你?哥。”

他惊恐,“要哥们儿?帮忙你?只管说,哥们儿?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

叫他瘪三是因为A的家族势力在江明潮的手里吃过亏。

江明潮看着摇摇欲坠指不定什么时候死,手腕却很硬。

命也硬,死不了。

“滚开,少挨着我。”江声被他身上薄荷的刺鼻味道?熏得倒抽一口气,把?他推开。

“脾气还是这么大,碰两下都不行。”朋友双手投降挪着屁股退后,又笑着把?手肘搁在膝盖上,无意识地倾身过来,“哥们儿?可是花了大价钱给你?包了那么多世纪大厦屏幕庆生,这诚意怎么都值得少爷给一点好脸色吧?”

江声垮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翘着腿拿眼角瞥他,是有点意外。在他看来他和这群人又不是很熟,他不快地拒绝被莫名其妙的好意绑架,“又不是我叫你?花钱的。”

朋友耸肩,“这不是看网上这么热闹吗。”

狐朋狗友B抓住江声的手,抓起来上看下看,和周围的人说,“昨个看到热搜给我吓一跳,还以为少爷真要收心好好谈恋爱。”

他有点近视。把?江声的手指抵在眼睛跟前端详,嬉皮笑脸。

“之前你?谈恋爱都没?戴过戒指,我就?想楚家那个大块头?你?都看不上,小屁孩怎么的让你?青眼有加。”

江声把?手抽出来,“你?也滚。”

有点后悔来了这块地方,还不如让他呆在江明潮的旁边玩头?发呢。他可以对着教程给他辫一千零一个发型,让他在这种正式场合出丑。

狐朋狗友C则指着不远处的媒体,“那边是什么情况,你?们今天要公布什么消息?真要结婚吗?”

江声崩溃了,“谁要结婚了!能?不能?闭嘴!”

一转头?看到那一堆的长枪短炮,脖子上挂着记者证的男女?已经架好镜头?对着江声。

江声:“……”

更烦地把?胳膊挡在了脸上。

他偏侧着脑袋,茂密又细软的头?发乌黑,和皮肤形成的对比色总是很强烈。耳垂被蓝宝石的耳夹夹得有些发红,颜色很显眼。被人拿手捏了两下,江声一激灵抬起头?。

这群人哪个都没?露出破绽,像群麻雀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

江声狐疑地摸了两下耳朵。

“完了,强取豪夺剧本终于要在我们这群二代生活中上演了。江明潮那个小瘪犊子为什么不戴个佛珠,我看最近很流行京圈佛子。”

你?out了,现在京圈佛子出场就?注定被群嘲。

江声冷漠。

“不过在这看到你?说明江明潮精神状况还挺正常的,至少不会对你?下手,哥们儿?也放心了。”

他精神状况正常的话就?不会让江声做他亲弟弟了!

江声崩溃。

“哦哦那边是不是你?的前任军团。”还有人说,“江声你?结婚的时候会不会给前任单开一桌啊,人挺多的感觉会浪费好多钱。别请了吧,让他们在外面要饭。”

江声抬头?看过去,看到楚漆和楚熄并肩走进来。

楚熄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臭,仿佛和楚漆待在一起都折煞了他的寿命。

很难想象他一个惯来在楚漆面前犯贱、甚至以折磨楚漆心态为乐的嬉皮笑脸的人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

而且 这种场合他竟然还在西装领口戴了一条细边的链条choker,显得很不正经。西装外套倒是规矩地穿好,只是没?打?领带,领口的扣子散开。看起来就?不是什么规矩的角色。

他和楚漆一路吵着进来,江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都能?猜到他在说贱话。

江声视线一挪,看到楚漆。

他挺括的身材把?西装撑得很漂亮,江声忍不住盯着他的胸口看了两眼。然后感觉自?己真该死啊,为什么要盯着前任、甚至前不久才决裂的朋友这么看!

不过确实少了一点很微妙很罪恶的心理负担,他好像在开始释然了。

像是燃烧后的蜡烛,熄灭也会留下一缕白色的烟雾和凝固的烛油,证明一切都发生过,只是结束了。那种轻快又怅然若失的感觉很陌生。

江声现在不太?想面对他们两个,看到绿眼睛就?觉得头?好疼。啊啊啊,他一定是被诅咒了,被绿眼睛恶魔诅咒了!让他暂时什么绿都不想看!

他赶紧低头?,随便拽了个人挡在前面,试图不被发现。

楚熄昨晚发给他的消息他到现在都没?回。楚漆更不用?说了,严落白那个有病的东西一定要他把?楚漆拉黑证明他的决心,江声倒是没?拉黑,只是把?他加进了免打?扰。

江声暂时不想面对。

他觉得可以拖延一下,拖延到恋综开始。严落白说楚漆已经退出了,那到时候只用?面对楚熄一个就?会好很多!

楚漆估计也是考虑到这个层面,其实他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体贴沉稳的人。

作为宴会的主?角,江声今天无可避免的忙碌。

他得致辞,得在高雅的音乐里切开超大蛋糕。

蛋糕上面甚至还有真的珍珠做点缀。江声盯着那些珍珠,眨了眨眼睛,猜会不会有笨蛋真的把?珍珠吃进嘴里然后硌到牙齿。

他忍不住笑了下,把?切好的蛋糕分给几个朋友,故意多拨了一点珍珠过去,然后很坏心眼地看他们皱着眉毛吐出来,龇牙咧嘴地骂什么破蛋糕。

好愉快。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