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李母跟沈母闹得极不愉快,撕破了脸皮。李母对沈月怡也是连带愤怒,但还不至于将自己晕倒的事全怪罪在她身上,而且沈月怡也送了她回家。
两家因为婚事的事,已经闹成这样了,李母气性傲,只想着再也不跟沈家人有任何牵连,但又气不过。
李原牧跟沈月怡向来不对付,她也没想到过李原牧会对沈月怡有别的心思,只冷言将跟沈家退婚的事告诉了他。
沈家这样戏弄他们李家,李母这口气还是咽不下的,这些天听见沈家跟陆家的那门亲事也退了,而且隐隐约约还传出一些沈月欣跟沈革有见不得人关系的消息。
大院里八卦议论纷纷,沈母听了之后脸色更是难看的很。
李母对此挺解气的,碰到面了更是故意询问她这些事。
如今沈母两头不到岸,什么打算都空了,吃瘪难受的模样让李母看了实在解气。
“我说怎么老给月欣退婚呢,合着是想留在自个家当儿媳妇,亲上加亲。”
“不过也是,月欣是你一手拉扯大的,舍不得也不奇怪,这么好的姑娘,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过啊,这月欣的户口可还在沈家呢,他们兄妹俩起了这心思想成对象,得迁一个出去才成吧?”李母笑意盈盈看着沈母,宽容大度很替她着想一般,故意道。
“要不就把沈革给迁出去吧,毕竟你也不是头一回不把亲生的当回事了,还是月欣宝贝些。”
沈母脸色难看阴沉,冷声:“你在这造什么谣!月欣跟阿革清清白白,你胡说八道毁人名声也不怕天打雷劈!不就记恨我们家没把月欣嫁去你们家!”
李母闻言,“哈”了一声,嘲讽带笑:“我胡说八道?这些事儿大院里谁还不知道,你养那么好的女儿,我们家可没这个福气娶得着!谁知道在你们沈家不清不楚了多久,这还好意思去说人家!”
沈母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人,黑着脸快步回家。
“你说!是不是你!把你跟阿革的事传出去逼我妥协的!?”沈母推开家门的第一句话,直逼沈月欣,想到方才院里大伙异样的眼神,心火烦躁又起。
“我,我没有!”沈月欣听了她的话,顿时慌乱无措,满眼无辜,连连摇头。
“还说不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把这些不要脸的事说出去!你想闹的沸沸扬扬就如愿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吗?你以为我在你跟月怡之前次次偏颇你,就真不知道你耍了什么心机?”沈母一连通质问笃定。
“当年月怡回来,你知道我跟你叔叔想把你送走,故意跟院里其他人说你亲生父母有恩我们,让我们留下你甚至对你比对月怡好……这些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当月怡蠢我们也蠢吗?!”
“你小小年纪就那么有心机,我想你应该清楚我那么用心养育你是为了什么,该报答你父母的这么多年我也早做够了!你别来祸害我儿子!”沈母完全不吃沈月欣这一套,牵连上沈革,昔日再完美的母女关系难以维持。
沈月欣这么多年来是真的拿沈母当母亲看待的,如今被她这些话一说,她脸色惨白难看。
原以为这么多年,不管怎么样,他们始终有些亲情的,哪怕她真的耍了点心机手段,可她对沈母的感情,一直都是真心实意的。
从她家破人亡那天起,是沈母重新给了她希望,她有了新的家,她想尽一切可能留在这个家里,不想再做没人疼爱的孩子。
她一直以为她真的抢走了沈月怡的许多东西,其实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沈母心底里其实压根没拿她当女儿。
不愿意嫁给陆展明,是她这么多年来头一回没听沈母的话,只这一次不顺从,她就可以收回对她的关爱,牵连上沈革之后更甚。
就算她做得再多,他们也不会真的无条件包容她,将她当成亲生的孩子,像对沈月怡那样。
沈母一句一句的心机,将沈月欣的脸色说得更加惨白,她久久没有一句反驳的话。
……
纪柔跟贺俞归从安城来云城,有大半个月了。
这日天气明媚,他们收拾好东西准备搬去军属房了。
贺谌这天有空,回家跟他们一起收拾东西。
贺俞归见到贺谌很开心,蹦着跑到他跟前喊爸爸,然后跟他讲他跟纪柔今天要搬去另一个家里了。
好像这个消息贺谌不知道,也不关贺谌的事一样。
直到贺谌一路跟着他还有纪柔去到新家,纪柔又耐心跟他说了一遍之后,他才想起来纪柔是跟他说过他们以后住新家跟爸爸住一起的事。
第 88 章 谁有福气
“贺俞归,你怎么跟个小傻蛋一样。”贺谌看他抱着龟云里雾里的憨样,啧声,这会纪柔不在,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是不是纪柔怀他的第一个月还没发现有他的存在,吃了那几颗感冒药的原因,把他给药成这样的?
“我不是!”贺俞归知道他这不是在说自己什么好话了,不开心撅嘴巴。
“你坏蛋。”他奶声让贺谌不可以说他坏话,不然就不跟他玩了。
“随便。”贺谌不是那么在意,弹开他到一边,将车上的东西搬进新家。
之前他跟纪柔定的家具已经打好了,昨天就提前搬了进来。
贺母这会正跟纪柔在屋里打扫卫生。
贺谌分配的这间房子是新建的楼房,他们住三楼,采光格局都挺不错的,住他们一家三口也不拥挤。
贺母许多年没在家属院住了,挺多生面孔的军嫂家属都不认得,纪柔就更不用说了。
何况贺谌他们现在住的是新家属院,以前的老邻居都在南侧的旧家属院,过去还有一段距离。
“归归的乌龟放在这里好不好?妈妈改天给你买……”纪柔忙活,细化家里东西的摆放位置,笑着对抱着乌龟进来的贺俞归道。
话说到一半,发现他的小嘴巴扁扁的。
“爸爸说归归。”贺俞归揪了揪自己手里的乌龟尾巴,跟纪柔告状。
“爸爸说归归什么了?”纪柔留意到他的小动作,好笑问,又看了眼贺谌。
“爸爸说妈妈把归归生成小傻子,说归归是龟儿子。”贺俞归复说贺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