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他攥紧她的手腕反剪至身后,整个人重重压在她身前:“上次梁风带人堵我,是你撺掇的吧?许惟一,当了人家嫂子,还学会吹枕边风了?”
离得太近了,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许惟一挣也挣不开,她忽然意识到陈源个子也挺高,虽然长得瘦弱,力量却是女生无法撼动的。
“我没有,你赶快放开我。”天虽然黑了,楼下也没人,可他们两的位置太暴露了,这要是被人看见可就完了。
陈源不依不饶:“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许惟一左右挣脱不开,气急:“我和他什么关系,关你屁事?”
陈源被怼得哑口无言,可一见女孩灵动小脸,顿时没了脾气,注意力全放在那张不饶人的红唇上,像花瓣似的,充满诱惑芬芳,他想也没想地吻了过去。
唇上传来柔软触感,许惟一僵住不动,看清眼前的脸,拼了命挣扎,抬腿要朝他裤裆致命一击,却被陈源看穿,用膝盖强硬抵住,他喘着气低问:“还想踹我?”
双手双腿被困,许惟一气得发抖,“不仅要踹,我还要杀了你!”张口就要咬,可陈源宛如她肚子里的蛔虫,总能在前一秒识破她的意图,于是在她启开小口时,长舌趁机钻了进去。
“唔...”湿软滚烫的物体猛然间闯进来,许惟一无法置信地瞪大双眼。
陈源交过两个女朋友,吻技锻炼得不错,舌尖舔过小嘴里的每一寸,直到女孩软下身体,他更深地探进去,揪住小舌吮吸。
嘴巴仿佛不是自己的,他想进就进,想退就退,许惟一心里生出一股慌张,呜呜叫着。
“换气啊笨蛋。”见女孩喘气困难,陈源捧住她的脸,改含住娇嫩唇瓣轻吮,欣喜地问:“怎么这么生涩,是不是没和梁风接过吻?”
“接你妈的吻!”许惟一气得泪珠打转,她和许怀信都没有唇舌交缠过,这么亲密的事原本要和他做的,她刚抬手想给他一巴掌,只听见许妈的怒吼:“许惟一,你给我滚回家!”
许惟一愣愣地转过头,对上了许妈铁青的脸,更糟的是许怀信也在,眼神极冷地瞧着她,视线相对的那刻,许怀信立即收回,旁若无人地走进了楼里。
第0019章 脏不脏
许惟一被揪着耳朵拖回了家,一进家门,许妈扒下肩膀的大托特包,突然往她脸上砸去,里面装了些水果,分量重,底座锋利的角一下撞在颧骨处,痛得她捂脸蹲下来。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许妈动完手不解气,指着她的后脑骂:“我怎么教你的,要洁身自好,专心学习。光天化日就和男的抱在一起乱搞,你还念什么书,考什么大学!”
“我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烂玩意儿!你给我滚,滚回你爸那,滚回周馨月那个贱货学怎么勾男人!”许妈打开房门,拽着许惟一的后衣领,像拎着垃圾似的,要将她扔出这个家。
女人粗嘎的声音穿破耳膜,许惟一耳朵嗡嗡嗡地,她捂着半边脸,只用一只眼看她,这个面目可憎,声嘶力竭的恶毒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妈妈,她觉得可笑。
许怀信从卧室出来,一把拉开许妈,压低声音:“别闹了,能不能消停点?”
隔壁王姨听见动静忙开打开门,瞅见许妈怒红的双眼,以及蹲在地上的女孩,问他:“阿信,怎么了这是?”
许怀信冷静地回:“没什么。”
关于许家母女两的情况,王姨也见怪不怪,不过大过年的闹这么一出,实在扰人清静,她幽幽叹气:“阿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孩子都长大了,要还是这么又打又骂,太伤人了。”
她走进来托住许妈的胳膊,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和和气气的,新一年才能美满不是,我们做大人的莫和小孩动气,气坏身子怎么办。”
这边劝完,她又去扶许惟一起来,看见女孩眼睑下大片的淤伤,不由心惊,嘴上却劝道:“一一,多体谅体谅你妈,她独自一人拉扯你们本来就不容易,如今年纪大了,还要严寒酷暑的打工赚钱供你们念书,你更要站在她的立场想想。”
许惟一闻言只想笑,不过触及许怀信冰冷的面孔,终究默认了那番可笑的话。
王姨两边劝完,像是做了一场大工程,长舒一口气,临走时又叮嘱两句。
门复又关上,只剩他们自家人,许妈窝进沙发里呜咽哭着,许惟一则靠在门前,放空似的仰看天花板。
许怀信在阳台上抽烟,不知不觉抽了两根,抽泣声渐弱,他捻灭烟头,扶许妈回房间。
卧室里轻飘出男人安慰的话语,真像个大孝子,等他出来,仿若根本没她这个人,他经过她身边,不做停留地回了卧室。
许惟一孤零零地立在门前,心直往下沉,她伸手按下开关,就这么孤零零地躲在黑暗中,站到双腿僵硬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左手边突然响起轻不可闻的开门声,然后她听见沉重的脚步声走向自己,她想开口说话,但是此时她站成了一棵树,不能发出声音。
许怀信没有开灯,准确地来到许惟一跟前,漆黑之中,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他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直接拦腰抱回了房间。
许惟一坐在床尾,安静得像个娃娃。许怀信蹲在床边,打开药箱,抬头看了她颧骨大片淤伤,用棉签轻轻点涂。
全程没说话,等他收好药箱,起身要离开,许惟一嘴唇蠕动着,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拉住他的衣角。
不过他似乎不想理她,还是离开了,许惟一垂下头。
没多久门再次开合,一声浓得抹不开的叹息在耳边响起,许惟一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渐近的男人。
许怀信走到跟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唇瓣异常红肿,不知怎地闪过两人接吻的画面,拇指捻压唇肉,低问:“去漱口了吗?”
她不解地看向他,这嫌恶的语气真比自己挨了打还要不堪。
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回答,许怀信皱紧眉,指头用力地挤开唇瓣,顶进了湿润的口腔中。
指腹粗粝坚硬,刮蹭过去泛起酥麻,许惟一恨自己的不争气,舌尖用推顶坚硬的指头,双手也去推去搡。
无声地推拒中,他用右手捏住她的脸,指头愈发往深处顶,冷声问:“脏不脏?”
许惟一被弄得合不拢口,眼泪流了下来,冲垮了刚才涂好的药膏,脸上斑驳一片。
许怀信注视着她,缓缓抽出手指,把上面的唾液都抹在饱满唇瓣上。
红唇湿淋淋地泛着红,如同熟透流汁的果肉,他俯下身盯了半晌,忽而一口含住她。
第0020章 除夕夜
许惟一现在伤心透顶,任何事情都不能教她开心快乐,连同许怀信的吻。
湿热的长舌在她口中搅弄,或许根本无法称之为吻,他有严重的洁癖,眼下扮做清洁工,唇齿纠缠也只是在做本职工作。
当真没料到两次亲吻接连以不情不愿的形式浪费,唯一的区别是纵管不喜欢,她也不想推开许怀信,于是昂起脖子主动探出舌尖舔他,双手也缠了上去。
许怀信感受到热情的回应,大掌按住她后脑,逮着那条柔软小舌含进齿间一咬,见她痛得眼泛泪花,沉声问:“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