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县令也是得了平瑾的吩咐,才过来一趟的。

谁知道那滕房氏一下子脸变得青白,似乎对这件事非常害怕,抖着嘴唇就搂着三个孩子要离开。

县令也并不拦着,只幽幽的说:“滕房氏,你家里办喜事,你这个当事人不在不太好吧,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家吧。”

那背影接着一顿,她勉强笑了笑说:“不麻烦大老爷,民妇这就回去,您放心。”

她此时已经知道,滕子尧已经捏住了她的命脉了,让她老实就范的意思。

这个侄子终究不再是那个淳朴的农家小子了。

滕家里面热热闹闹的,虽然和安公主并不会出现去接待宾客,但是这场面也让她很好奇。

原来这百姓纳妾也是要有礼数的。

热热闹闹的很是有趣。

“公主,你是不是受到了感染,想不想再跟驸马办一次盛大的婚礼?”

松雪胡说八道着,手里在给红枣去核,这是要给公主做枣糕用的。

“贫嘴,一天天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和安嘴角挂着笑,慢慢的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昨晚滕欣儿说要给她的夫君纳妾,她都愣了一愣。

主动要给夫君纳妾的女子,并不多见,而且滕欣儿已经选好了人选了。

“您人选都有了?”

滕欣儿的眼中有了笃定,她确定的说:“是的公主。”

和安公主见她主意已定,也并不想拦着,只说:“那本宫可以帮些什么?”

这时候,滕欣儿才算是有了些滕家人的魅力,她礼仪周全,对着和安公主说:“请公主给她一个丫鬟名分,给她抬一抬身份。”

公主的身边只有四个大丫鬟,但是府内的丫鬟很多,各司其职。

所以她多收个粗使丫鬟也无伤大雅,反正也是要留下的。

但是这公主府的丫鬟,对外的身份就不一样了,至少姚贤想随意发卖不可能的。

等她叫来了滕子尧,然后说了这件事,他却十分赞成,立马就让人将那位妇人带来。

和安公主着实是长了见识了。

那妇人人高马大,看起来比个男人还要壮实,不过声音却是很好听,是货真价实的女子。

“回禀公主,俺家里小子多,我一直贴补着他们,就耽误了终身大事,姚夫人念我可怜,愿意让我跟她做个伴。”

平瑾看到她露出来的一截子小臂,觉得她的力气恐怕要赶上一个侍卫。

“好,那你从今往后就是本宫的丫鬟,以后若是有事,可以跟公主府求助。”

松雪递过去一个带着公主府印的小册子,这就是那妇人的身份凭证了。

妇人使劲的磕了头,然后被滕欣儿给领走了。

等她走了,和安问她的驸马爷:“她为何要给一个妾室抬身份?”

滕子尧拨弄着香炉边上的烟雾缓缓开口:“大约是姚贤看上了你的丫鬟,她便如他所愿吧。”

这话他只是猜测而已。

他的靴子上面微微沾了一点泥土,很小一点点并不引人注意。

可是,和安却不知道,他刚刚顺手出去杀了个人。

当平瑾把小蝶给带到荒郊野岭准备把人给埋了的时候,小蝶拼了命的说自己已经有身孕了。

“驸马求您饶命,我有了腾家的骨肉,是您的亲表弟啊。”

滕子尧的脸色半分未变,平瑾只能继续埋土。

他对驸马的命令只会执行,至于对不对的他完全不在乎。

很快,小蝶就感觉土压上了她的脸,那种濒死的死亡感让她难受至极。

她想不通自己只是想要跟一个男人春风一度而已,那男人就非要杀了她。

非要杀了她,才解心头之恨。

对于滕子尧来说,不是妻子之外的女人,就算是肖想他也让他感到厌恶。

坑慢慢的被填平,滕子尧骑上马只留下了一句:“一炷香后挖出来,是死是活,看她的造化了。”

滕宅,熄了灯后,和安公主第一次见到了房间内的暗门。

小小的花瓶一转,这个小门就打开了。

“你……会不会偷偷跑进来?”

和安不安的看着男人,小手捏着自己的里衣。

滕子尧面色不改,只问她:“公主感觉自己是不是美人?”

和安想了想,觉得自己算是美人,就点了点头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