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二公主本来也很受宠,所以便嫁给了首辅的小儿子,但是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原因,她的身体一直在每况愈下。
尽管到处求医问药,都不见好转。
这不是最气人的,那位二驸马拿着不可无后的幌子,公然纳了几个美妾,早就生下了好几个庶子了。
皇帝也对这件事十分不悦,可是这事还是他们娘家人理亏,只能继续给和韵公主医治。
和安平时跟她关系也还算好,只拉着手对她说:“二皇姐,我都已经好了,你也会好的。”
一旁的滕驸马恭敬谦顺,陪在和安的身边,她在哪,他就在哪。
二公主同时也流露出了些羡慕,毕竟和安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也并未听说什么风声说三驸马要宠幸什么人,这比她强上了百倍。
她不得不掏心窝子的说了一句:“三皇妹,你听我一句实心话,三驸马他真是个好的良人,你切莫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和安乍一听就想要反驳,可是却也觉得没必要现在就回答,只敷衍着错过了这个话题。
赵贵妃看着这个似乎还没真正长大的女儿,忧心的紧啊。
作为一个嫁过人的女子,她最是知道女子的不易了。
尽管公主身份尊贵,可是嫁给了驸马也是要依附这个男子过日子的,若是遭到了厌弃,那或许也只能一辈子郁郁寡欢。
滕子尧尽管是个痴情之人,但是若是她做的太过过头,定然是会被翻旧账的。
她想了想,还是要狠狠心,让这个女儿懂些道理。
雍容华贵的贵妃娘娘拉着两位公主的手,去前殿找位置坐下,两位公主遥遥相对着彼此的驸马,唯有大长公主形单影只的坐着,好生寂寥。
思及至此,三位公主竟然只有和安是最幸福的。
唯有和安并不这么想,她时不时的盯着门外的来人,等着赵逸风来。
酉时三刻,皇帝陛下赶到了,这时候宴席就算可以正式开始了。
和安皱着眉,发现赵家人虽然来了,可是赵逸风却没来。
她的眉间有些失望,似乎不太开心。
皇帝已经宣布了开宴,跟往常一般,几个舞女走上台来,开始了表演。
中规中矩的舞蹈,尽管似乎美轮美奂,却并不能吸引和安的半分心思。
“三驸马,你不是说给和安准备了惊喜吗?”
皇帝陛下点明了,他自然也是想看小两口能和和美美的。
陡然被点名,和安从出神中醒来,就只听到滕子尧恭敬有礼的说:“回陛下,臣已经准备好。”
他拍拍手,就看到其中的一个舞姬莲步款款的走向了和安,一时间大家的目光全都聚焦了过去。
和安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却只见到那舞姬伸出手,示意公主跟她上台。
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睛望向了滕子尧,想询问他什么意思。
可是对方却根本不看她,手执酒杯低饮着。
“公主,放心交给女婢吧,驸马都交代好了。”
这话终于是让和安心里面最后的一点忐忑碎掉了,她很确定,滕子尧是要让她出丑,报之前的仇。
和安稳定了心神,却变得从容了起来。
正好,就让父皇看一看,他选的这个好女婿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罢了。
那舞姬牵引着她来到了大殿的中心,然后不知何时从手中变出了一个荷花的灯来,交递给了和安。
大家全都屏住了呼吸,都不知道驸马在卖什么关子。
偌大的宴会场鸦雀无声,坐在首位上面最尊贵的那位皇帝陛下眯起来了眼睛,似乎也充满了期待。
和安抱着的这个花篮异常的沉,那位舞姬很快一离开了这里,只余下她一个人傻愣愣的抱着个花篮站起来。
此刻她顿时觉得很尴尬,甚至很想要不顾利益将东西给扔掉离开。
但是就在这一刻,她身下的地面似乎动了,与此同时漫天也落下了无数的花瓣,将她的身体瞬间笼罩住。
那花篮也猛地钻出来四条细丝,顷刻就窜上了房顶,连接了上去。
就在这时候,最年轻的十皇子喊着:“大家快看呀!”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大开的殿门口已经升起来了一轮明月。
而就在这时候,抱着花篮的和安,已经被四周垂下的纱布给挡住了。
她正感觉惊讶之时,那花篮从她的手中离开,等她再看手中竟然是一只雪白的没有一丝杂毛的小白兔。
红红的眼睛还沉睡着,乖巧可爱。
等机关再次缓缓升起,大家这才知道驸马搞了什么鬼。
因为他们赫然就看到了一位抱着月兔的嫦娥仙子在月下站着,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皇帝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响在殿中:“我懂驸马的心意了,他这是希望和安像嫦娥仙子一般啊,哈哈哈哈哈。”
被众人瞩目的和安公主望着天上的明月,也生出了一副今夕是何夕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