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无人?,只飘过一片衣角。
但离得远,两?人?只觉飘过一点似灰似黑的东西,却不知是什么。
“刚刚你听?到声音了吗?”
“好……好像听?到了。”
两?人?皆是惴惴不安,赶紧跑向门口,还没跑过去,只见一只肥鸭子“嘎嘎嘎”从?门外?跑进来了。
看见两?人?向它?跑过来,它?也吓了一大跳,扑着翅膀就往池子里跳。
原本院里的池子空着,只有?荷花睡莲,姜玉初觉得景不够活,不知怎么就想到抓了两?只鸭子来养着玩。
小丫鬟见是鸭子在门口晃悠,扑哧笑了:“一只鸭子,吓得我们!”
另一个道:“这鸭子差点把我胆给吓掉了,我们去把它?捉来,好好吓一吓它?。”
两?人?因这鸭子跑来,便没再往院子门口去。一个只追着鸭子往池中去,另一个则去拿了支竹篙,要好好逗逗这鸭子。
……
夏苗头一日,狩猎还未正式开始,皇帝率文武朝臣,文武朝臣又?带着家?眷,队伍浩浩荡荡。到了西郊,先是祭祀,而后又?有?诸多流程事项。
正式狩猎之前,有?一场狩猎表演,这两?支队伍大多是王公贵族子弟,为助兴作一次武力比拼。
皇帝在上?,文武朝臣陪侍左右,正在观看。
皇帝坐在御座之上?,看见其中一个年轻郎君一身红衣,很是扎眼,笑问一旁的武安侯:“那红衣可是贺少瞻?”
武安侯忙起身答是。
皇帝便夸他骑射水平甚高,是个难得的人?才,又?道:“少瞻虽年轻,但人?贩子一案办得漂亮,今日一看,原来有?勇有?谋,后生可畏啊!”
武安侯连连谦虚。
皇帝又?笑问:“可有?婚配?”
这是人?人?看到年轻人?不错时,都想要问的一句八卦,连皇帝都不例外?。
皇帝肯定听?过那桩婚约,只是现?在不作数了,问问也很正常,而且皇帝亲口问,“贺少瞻”三个字好歹在皇帝这儿挂了号,那是殊荣。只是一提起这事,武安侯满心苦恼,只是没表现?在脸上?,答“未曾”。
皇帝一旁的皇贵妃轻轻笑了起来:“陛下是多虑了,我看贺小侯爷虽未曾婚配,但爱慕者必然不少,刚刚我还看见有?女郎家?递了帕子呢。”
武安侯忙道:“那只是随行跟来的一个医女,通医术,少瞻之前受过伤,这才让她跟过来,以防万一。”
御座之上?,皇帝和朝臣闲聊中。
围场之内,两?支队伍稍稍分开,欧阳柏驾马追上?了贺少瞻,笑道:“你这一身御赐的红衣就是好,今天可算出尽了风头,多少人?都看你!”
贺少瞻听?了,爽朗一笑,狩猎可正是他喜欢干的事情,能好好放松一把,不过今天这场只能算热身。
他自我感觉良好,转头看向右手边,想看看一旁围观女眷里的姜玉初有?没有?看自己。
却见姜玉初只躲在后面与苗雁说说笑笑吃果子,对狩猎对抗表演的兴趣还不如盘里的果子多。如果是以前,他也可以凑近点,看看二人?凑在一处说什么笑话,可现?在不能了,就算他今天闲着无事,也凑不过去了。
没有?姜玉初笑着表扬夸赞,好像少了点什么,好像只有?她夸赞,他才有?动?力做得更好。
欧阳柏忽然绕了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下巴微微抬了抬:“你好歹收敛点。”他下巴抬的方向正是御座那一处。
贺少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老爹武安侯,反而是雪蘅。
雪蘅站在皇帝身边,长身玉立,鹤立鸡群,与周围众人?区别明显,人?人?都会被他吸引目光。
贺少瞻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勒缰绳转身上?场。
……
御座这边,皇帝主打一个雨露均沾,人?人?都要讲几句。
此刻正与雪蘅道:“去年秋猎时爱卿的马受惊导致爱卿摔下马,后来便不再参加了?”
雪蘅:“陛下记得没错。”
皇贵妃立刻语笑嫣然地转向皇帝,温柔道:“这次雪大人?好容易主动?参加,陛下一定要派人?好好检查雪大人?的马匹,雪大人?是朝廷栋梁,是陛下的股肱之臣,可不能再有?半点损失。”
雪蘅目光淡然地看向皇贵妃:“这次不会了。”
皇贵妃笑道:“我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雪大人?上?马了,没想到雪大人?才成亲没多久,就肯上?马了。”
皇帝问道:“爱卿的夫人?这次来了吗?”
雪蘅便指给皇帝看:“来了,她正与人?一起吃果子。”
皇帝等一众人?看过去,却只见到那边一片都是女眷,有?些坐在那儿吃茶吃果子的,更多的却是围观场中表演,白的粉的绿的蓝的紫的,一片姹紫嫣红的衣裳,哪分得清谁是谁?
不过大家?都没再问,雪蘅既然指了,大家?便都当作看见了。
……
姜玉初虽与雪蘅一道来的,但雪蘅一直陪在皇帝旁边,她见无事,便把苗雁叫了来。
两?人?一见面,便欢欢喜喜地坐下聊了起来。
直到听?到场外?围观女眷一阵欢呼,才被吸引了注意?力,苗雁赶紧拉着她一起上?前观看,悄声道:“差点忘了,今儿表演的可都是特地挑出来的,骑射得过关,长相也得俊,不看白不看。”
姜玉初只是笑,目光不自觉地往雪蘅那头瞄。毕竟再俊能俊得过她夫君?
两?人?携手往前去,苗雁还没站稳便“哇”起来:“哎呀,果然都会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