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发高烧了,照这个趋势,要是没有熬过今晚,应该不行了。”
卿九安嗯了一声,这是他们在这里看见过的第一个人自然不想让他死,线索说不定也会在这个人的身上,“我给他降降温。”
“好。”
现在最主要的也是把他身上的温度给降下来,不然别的都是空扯,盛恒泽在他的各个穴口处都扎上了针,为了防止血液不流通,就一个人盯着。
“主要现在也没有药,只能耐心等等看了,希望他能撑过去。”盛恒泽面色凝重,自从他得到了神医的真传,在他手上医治过的病人,都没有一个是死亡的,要是这次出现了什么意外。
盛恒泽突然就不敢往下想了,再厉害的人也会怕自己有失手的时候,更何况他现在的伤势也没有完全好。
卿九安似乎也看出来了她的担心,“没事的,我会帮你,像上次那样。”
他们已经合作过一次了,这一次也并没有什么好怕的,盛恒泽的情绪突然就稳定了下来。
在外面找草药,凡事能清热消毒的药材,都被他们找了过来,最后熬制成汤药,一口一口的喂了下去。
“怎么样,严重吗?”
万幸的是,他的烧已经退了下来,终于没有那么烫了,只是还有些低烧,盛恒泽说这是感染后遗留下来的问题,卿九安看见床上的人突然坐起来,说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胡话。
“这是烧糊涂了?”卿九安惊讶的看着盛恒泽,盛恒泽倒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压到神经了,意识模糊,多扎几针就好了。”
卿九安默默的把心里的话给压了下去,过了一会,他又躺了回去,盛恒泽又抽出一根非常细的银针扎在他的太阳穴口处。
只见银针上面爬满了黑色的液体,盛恒泽将银针拔了出来,细细的擦拭了一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他已经中毒了,而且毒的很深。”
“中毒?!”卿九安倒是没有想到,“是什么样的毒?”
盛恒泽说:“不好说,应该算是剧毒,他体内还有病毒残留,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那也得看他的造化了。”
卿九安唉了一声,“他大概多久可以醒过来?”
“情况好的话,明天早上吧。”盛恒泽掰开他的口腔,将他的舌苔也扎上了一枚银针。
经过二人的不懈努力,也找出了能够消炎的配方,只是味道极其的苦涩,“这种毒药的作用性很奇怪,他并不会对他里面的器官造成伤害,而是对精神面造成打击。”
盛恒泽也提取出了一些样本,但他仔细端详,试图在记忆里找到这种毒药的学名称,可是很显然,这些应该都是私人自配的,在学术中并不存在。
比他们更意料之中的是这个醒的比想象中的要快,结束了救治治疗,两人疲倦的在房顶在躺了下来,今晚的星星亮的也很是惹眼。
“你先睡吧,要是出现了什么不好的情况,我替你放哨。”
卿九安淡淡地看了一眼盛恒泽,她开了个哈欠,“不用这么麻烦。”他随手扔了一张符纸,一声闪电撞在符纸上面,一个结界就这样形成了,盛恒泽见到了这场面,愣了一下,“真厉害...”
“睡吧...”卿九安已经被折腾的够呛,耗费了精力与灵力让她,整个身体都疲倦不堪,盛恒泽更不用说了,本来就是凡人之躯,又受了伤,又去救治了一个人,谁比谁更累,就不用多说了。
听见这话盛恒泽才安心的躺了下去,眼皮慢慢的沉重了起来,两人沉沉睡去,半夜是被小木屋里的声音给吵醒的。
卿九安死气沉沉的盯着小木屋,盛恒泽说,“你先睡一会,我下去看看。”
不等卿九安说些什么,她就被盛恒泽按了回去。
是小木屋里的人醒了,因为是刚醒来的时候,所以跌跌撞撞的,差点就把桌子上的蜡烛打翻了,还好盛恒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卿九安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人瞪了一下他们,面无表情的喊着:“快点我要出去,嘿嘿...钥匙。”
卿九安一脸复杂,他手上拿着的并不是什么钥匙,而是一个石头,只见他走在门口,用石头砸着门,口中还念念有词道:“奇怪,这门怎么打不开?是谁换了锁。”
“是不是你?”他一脸凶神,好在盛恒泽及时护住了卿九安,他送了一口气,顿时对这个自己救助的病人没有了任何的好感。
因为刚刚这个人的石头马上就要砸在卿九安的头上了,卿九安表示自己无所谓,“没事,我有办法躲开的。”
“他看上去...很奇怪...是因为毒药吗?”
盛恒泽上前按住他,由于它还并没有恢复体力,并不是盛恒泽的对手,只能在他身下剧烈的挣扎着。
“啊!!!去死!去死啊!”卿九安帮忙按住了这个人的另一边,将它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渐渐的,他也就消停了。
“线索应该是找不到了,你看他这个精神状态,短时间内我也没有办法。”盛恒泽皱着眉头,本来他以为这就是凶手让他们去的目的地,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有。
卿九安看着他时而傻笑,时而癫狂的状态,不禁想,这人是不是受到了些许刺激?还是所谓的毒药,就是为了让他导致疯癫。
卿九安发现自己只要一触碰人,这个人的身体,他就会像野兽一般的嘶吼着,如此反复下来,只要不触碰到他,他都是疯疯癫癫的状态。
第52章 生日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只见他傻笑着:“嘿嘿...出去...不可以出去,有钥匙...可是钥匙也不行...”
他的话语很是矛盾,随后又转换为了恐惧,一直央求着,“放我离开,我受够了,我要离开!”
他的眼底流露出恐惧的神态,随即抓住了她的衣角,卿九安往里拽了拽,发现自己压根就拽不动他,盛恒泽直接用剪刀给剪开了,然后往他脑门上扎了一针,他的哭喊声渐渐的小了起来,随之怎么叫也没有反应。
“这是?”
“没什么大碍,只是睡过去了太吵了。”盛恒泽揉着发痛的眉心,只感觉太阳穴的位置也突突突的,卿九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线索在他身上似乎也套不到什么话了。
盛恒泽也一脸凝重,他环顾四周,“只能依靠这个小木屋了,看看有什么发现,来这一趟,要是什么也没有也太不划算了。”
卿九安嗯了一声,马上就天亮,以符鸟的速度,向南应该也看见了消息,说不定会带着人往这边赶。
“符鸟还有定位功能吗?”盛恒泽有些好奇,卿九安摇了摇头,“符鸟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可以追踪到我们所在的地方,只要是修道之人就可以看见。”
盛恒泽说了一声好,“那我们必须在向南他们来之前找到线索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