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双手并没有停下,攀到他的肩膀,然后插进他的短发,他的短发茂密又粗硬,像他的人,他的手。
粱?b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咬上她的锁骨,手也不再规矩的放在她的衣服上,钻进下摆摸上了她的皮肤,纪月感受到他粗粝的手掌,在她腰间慢慢摩挲,像电流流过自己的脊背,她挺起身子,想要他更多。粱?b放开她的锁骨,在她耳边问她,“可以吗?”纪月点点头。
他重新亲吻上她的唇,手灵活的摸上她的胸脯,隔着胸罩,他捏住了她的乳房。纪月浑身燥热,她向后靠去,瘫倒在床上,粱?b放开她的唇,低头隔着衣服咬上乳头,是胸罩的蕾丝刺刺拉拉,又是他口舌的湿湿漉漉。他伏在她身上,舔完一边的乳头,又继续舔另一边。纪月感觉随着欲望,下身不停有液体分泌出来。“粱?b,我要。”
“好,都给你。”
他掀起她的上衣,拉下包裹着雪白乳房的布料,一只手捏住其中一个,嘴吸吮上了另一只,舌头在乳头上又是打圈,又是撕咬,看到她的乳头在空气中挺立起来,他又换了另一只乳房吸吮。
突然他埋在她的胸口,不动了,纪月拍拍他,让他继续。粱?b直起身,拉下她的衣服,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我去楼下买安全套。”话说完,他却看到纪月笑了起来,“楼下没有,我问过了。”粱?b也跟着笑了,他覆下身,埋在她的肩膀上,因为笑意,身体一颤一颤。
“那就不要戴了。”纪月摇了摇他,“继续嘛。别停啊。”粱?b在她的脸颊亲了一口,“不行。”她不死心,继续撒娇,“没事啊,我安全期,继续嘛。”粱?b又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科研工作者,我们讲科学好吧。”她叹了口气,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那你滚下去,压着疼。”
粱?b两只手撑在她身侧,抬起自己的身体,他低头看着她,笑着说,“要么我用手让你爽一下。”纪月啧了一下,撇过头去,“滚滚滚。”他笑得更开心了,撩开她的碎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起身去洗澡。
粱?b在浴室里呆了有一会,他到是神清气爽的,显得睡在床上的纪月欲求不满的样子。纪月在刷短视频,粱?b掀起被子躺在她身边,自觉自发的拿起床头的笔记本。她刷着手机,房间里听到他不停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有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声。纪月翻了个身,面朝他,一条光溜溜的大腿搁在他身上,粱?b把手从键盘上拿开,放进被窝里,在她光滑细腻的大腿上摸了一把,随后拿出来又继续打字。过了一会,她用大腿又蹭了两下,“你别闹啊,回头真把你干了。”
“干就干呗。”
“你这方案不用写了吗?”
“又不差这一晚上。”
“行啊,”粱?b合上笔记本,故意逗她,“要不就干了吧。明天我让洪小满给你写。”
纪月马上不乐意起来,“粱?b,你怎么这样。你不是说给对象写吗?是不是又写不下去了?还规划院最年轻的博导呢,方案你都写不利索。”她跟连珠炮一样吐了一堆,不带停顿。
粱?b笑着打开笔记本,视线继续放在眼前,不再逗她。纪月玩了会手机,眼皮开始打颤,过了一会就睡着了。他低头看到她睡着了,关掉房间的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灯。不知道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纪月看到显示屏还亮着,她咕哝着,“粱?b,你怎么还没睡啊。”粱?b的嗓音是熬夜后的沙哑,“问你啊,写的也太差了吧。谁写的啊,回去扣工资。”
“我写的。”
“仔细看看也不是全部一无是处。”
是雨过天青
纪月早上起来的时候,窗外蓝天白云晴空万里,阳光覆盖掉了昨晚大雨的痕迹。她从楼上走下来,看到梁?b就蹲在地上逗老板家的狗。她走过去,趴在他的背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她听到梁?b笑了,手扶住她的腿。老板家养了两只金毛,胖乎乎地躺在地上打滚,“梁?b你养过狗吗?”
“小时候养过,现在工作太忙了。”
纪月想到自己小时候楼下的小狗了,她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会掰一半馒头给它。小狗几口就吃完了,便追着送她,一直送到拱桥那。
水乡永远烟雨朦胧,小狗灰白色的毛也总是湿漉漉的一簇一簇,谁看到都要说一句这狗真脏。
放学回家的时候,远远就听到家里的吵架声,她索性就蹲在楼下,小狗翻出肚皮乖乖的让她挠。
过了一会,她听到有人走下来,在她身边停住,“这钱你自己留着,别给你妈看到。”纪月人没动,手也停了。男人不想多停留,直接把钱塞到她书包最外面的口袋里。
她刚进家门,就被人揪住头发,听到她妈歇斯底里的质问,“那个男人是不是给你钱了。”纪月没出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她妈把她的书包从身上拉下来,拉开拉链,提住书包的两个角,一下把所有东西倒在地上。纪月垂着眼,看到书本、作业、考卷像从天而降的冰雹,砸在坚硬的地上。最后,几张红色的钞票,像最终压死骆驼的稻草,飘飘荡荡,落在雪白的考卷上。她的头发被拉住,然后被强迫抬起头,她看到她妈发红的双眼,嘶吼着,叫骂着,拳头落在她的身上,能带给肉体疼痛,却砸不开她麻木的躯壳。
梁?b看她不说话,放在她腿上的手拍了拍,“怎么了?”
“小狗挺可爱的。”她随便敷衍一下。
回程的路上,梁?b问她要不要在特克斯吃饭,纪月摇摇头,“回赛里木湖吃吧,我想买零食。”
“第一天的时候干嘛那么客气。”
“你是觉得我吃不了苦?”纪月反过来问他。
梁?b没有回答,纪月看到他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下,“觉得没必要。”
她挑挑眉。
“你可以吃奋斗的苦,但是我觉得没必要吃生活的苦。”
她笑了,“梁老师还挺会说的呢。”
梁?b顿了一下,“而且我希望你的生活都是快乐的。”
纪月把头看向窗外,风吹干眼眶,是苦涩的滋味,吃过很多苦,现在有人希望她快乐,那什么又叫做快乐?赚到很多的钱?在申市买了房子?纪月自己也不知道,太苦了,久了就麻木了,只是听到时还会颤一下。
梁?b在收银台拿了两包烟,纪月在后面货架上磨磨蹭蹭挑了半天,最后拿了几包榨菜过来,
“一起买单。”他冲收银员说。
纪月从后面抱住他,双手圈在他腰上,她晃了晃身子,梁?b低头去看她,她笑嘻嘻地使个眼色,跟着她的视线,他看到放在收银台前的安全套。粱?b伸手拿了两盒放在柜面上,纪月啧了一下,梁?b不动声色又拿了一盒。这下,她不敢出声了,只听到他轻声说,“纪月,你怂不怂啊。”
从特克斯往博乐开,一路都是高速。第一天来的时候,她坐在后排一路拘束,听他们谈笑风生。今天的时候,边上的人换了个角色,这个人会知冷知热,会陪她谈笑风生。
刚开进县域的时候,纪月收到赵之望的微信,他说约了甲方周四去重庆谈合作。过了一会,行政又发消息给她,有几个航班让她选一下,纪月看了一下,挑了个下午1点的。
她把手机随手扔在中控台上,便转头看向窗外,梁?b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腾出右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随后轻轻地捏了捏。
“我周四去重庆见业主。”
“几点的飞机。”
“下午1点的。”
“嗯。我送你。”
她看到窗外,草原、牛群、羊群飞快的倒退,明明是沉静惬意的的画面,此时此刻却偏偏无端让人感到烦躁。
过了一会,粱?b开口了,像是知道她的心烦意乱,“重庆结束,你直接回申市吧,周末我去看你。”
“我同事周四来。”
梁?b点点头,“我这也快了,周末航拍数据就能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