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
她摘下他的眼镜,然后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红色的衣服,黑色的胸罩,白色的胸脯,宋霁辉突然间呼吸变重,身下的欲望也开始膨胀。他的手伸到她的背后,解开她的胸罩搭扣,两个雪白的乳房跳出来,他忍不住含了上去,纪月看着他埋在自己的胸脯上,“好看吗?”
“好看,宝贝,好看。”他一只手紧紧抱住左边的乳房,嘴巴含住右边的乳房,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是饱含情欲的声音。
纪月这个人在床上向来是只顾自己爽,像今天这般主动,宋霁辉很吃这套,忍不出发出呻吟,比平时欲望还要强烈。他的手在她背脊上抚摸游走,纪月觉得浑身毛孔都在颤栗,忍不住仰起头呻吟,“宝贝,我想听你叫出来。”
纪月一身反骨,她就摇着头,唱反调,“不要。”宋霁辉也不恼,就是低低的笑了,隔着布料,下体一点一点撞击她的花穴,只是隔着布料,两个人都磨出了快感。纪月帮他脱掉上衣,宋霁辉冬天也穿的很少,外套里面只有一件体恤,他配合纪月把体恤脱了,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身上肌肉拥有明显的线条,纪月很喜欢这种有肉的身材,她微微屈身,直接咬上他的乳头,宋霁辉“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她又舔了两下,舌头刮在乳头上一阵颤栗。宋霁辉按着她的头不让她走,一个手解下裤子,纪月也想要,抬起身体,配合他把肉棒塞进去,丝毫不差,严密合一。宋霁辉抱着她的臀部,帮助她上下扭动,心里压了一晚上的石头,终于问出来,“今天晚上那个男的是谁?”纪月扭动着腰肢,想了半天,没出声,宋霁辉用力顶了她好几下,她笑了起来,低头摸着他的脸,“吃醋了?”宋霁辉顺势吻了上去,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宝贝,你的醋吃不完也要吃。”又顶了两下,“说啊!”。
“美国那个。”她甩着头发,索性不动了,让宋霁辉动。
“回来找你再续前缘?嗯?”尾音上扬,纪月想起以前和他电话时自慰的事情,她特别喜欢宋霁辉声音里不经意的蛊惑感。
她笑了起来,开始上下耸动,“仇人变同事。”
“不爱了?”
“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那我呢?”期待又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纪月咬上他的耳垂,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吸吮,“最喜欢你了,在你面前,我才是我。”宋霁辉的心狠狠被她牵动,他找到她的嘴唇,敲开她的唇齿,舔舐她的牙关。他知道她的话是真真假假,但是他宁愿沉沦在假话的荆棘中,背负着羞耻前行。他托起纪月,让她躺在沙发上,随后疯狂的抽查起来,下体拍打着她的私处,有节奏地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纪月的爱液被搅成泡沫包围在肉棒上,交织成声与画的诗篇。
结束之后,两个人躺在一起休息。之前宋霁辉送给她的链子,她挂在手机上,宋霁辉把她的手机拿过来,又挂了一颗红色的宝石上去,然后他把手机递给纪月。纪月对石头不了解,她靠在他的怀中,一边看一边问,“这是什么石头?”火红色的石头被切割成八角形,切面折射出霓虹一般的光晕。
“尖晶石。”
“好看的。”
“在很早之前,古人以为它是红宝石。因为它们有着一样的光感,肉眼难以区分。”
宋霁辉停了一下,纪月感觉到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也抬头看向他,“它和别人一起出生,曾经被误认为是同类,直到遇到一个人,那个人知道它是不一样的,它有它独特的火彩。”
她看到他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眼神温柔又坚定,“你在我心中就是这样。”
纪月突然觉得整个心被甜蜜蜜的东西填满,她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露出雪白的牙齿,她伸手抱住宋霁辉,勾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宋霁辉也抱着她,双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像是知道她的委屈,又像是回应她的喜悦。宋霁辉知道,他看到她的不一样,被她吸引,于是再也看不进其他的一样了。
是孤独的灵魂
快到年关将近的时候,申市路上就安静起来,冷冷清清,人很少,车也很少。顾景和老家在中部一个省会城市,从项目上回来之后,就要回老家过年了,纪月开车送他去机场,顾景和显得有点低沉,纪月伸手摸摸他的头,笑着问他,“怎么了啊,顾景和同学。”
“姐姐,感觉我们很久不见了。”他口气里有些委屈。
“这不是今天见了吗?”
“不太一样。”他觉得纪月最近比之前忙多了,虽然之前纪月也很忙,他突然想到一句话,“如果一个人爱你,你会得到她最珍贵的东西,不是钱,而是时间。”
到机场后,地下车位都停满了,他们只能开上送客平台,即停即走。顾景和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纪月抱住他,抬头亲了他一下,刚想退开,顾景和按住他的头,把亲啄变成深吻,她圈住他的腰,“过完年就不忙了。快点走吧,这边不让多停。”
纪月也不是申市人,她的老家就在申市边上一个叁线城市底下的一个小镇。狭小、普通且无名,与这几年搞古镇旅游的地方没有任何区别。经济和时间在那边似乎都走的很慢,原来外婆在的时候,纪月回去的还多一点,外婆走后,她上一次回老家,还是和梁?b去办离婚手续的时候。
不想回去,也不想见到梁?b,但是黎雯和她分析,不如快刀斩乱麻,让她妈断了复婚的念头,纪月琢磨了几天,觉得黎雯难得靠谱一次。
宋霁辉也问过纪月过年的打算,纪月只是说回老家,他便不再询问,纪月喜欢他的分寸感,即使他们两个现在关系不同,他也从未拿过往的细节刺探她的生活。宋霁辉家就在隔壁浙市,开车回去也就2个多小时,所以他一直陪到年二十九才回家。
年叁十当天,纪月随便吃了点,在家里开始看电影,一口气看到晚上11点多。公司群里开始at她发红包,她才发现已经那么晚了,随便发了几个红包,下面跟着一排“纪老板大气”的回复。等到快12点的时候,她给顾景和也发了个红包,顾景和说在带朋友打游戏,给她连发了几张战绩截图,纪月看着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而一到12点,宋霁辉给她发微信拜年,“早晚重欢聚,羁离各长成。”,原文上面两句写着想念兄妹,夜不能寐,他偏偏只发最后两句给纪月,纪月修养不够还得查百度,这是属于宋霁辉风格的闷骚。
两年多没有回去,纪月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的路边。还是老样子,建于80年代的筒子楼,发黄的外墙,斑驳的走廊,堆满了两边住户的杂物,本已是昏暗的走廊,显得更加拥挤破旧,偶发出刺鼻的气味,每个路过人都忍不住掩起口鼻,快速通过。
纪月在这破败的楼前见到梁?b,他还是老样子,一头利落的短发,冲锋衣的拉链随意敞开着,袖口挽了起来,露出小麦色皮肤和肌肉线条,双肩包单肩背着,背包的那只手插在登山裤的口袋里,另一一只手夹着香烟,他在烟雾缭绕中抬起头,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冷峻,看到纪月来了,于是把烟灭了,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来了?”
“嗯。”纪月从他身边穿过,脚步没有停留,径直朝这昏暗的楼梯走去。
梁?b清了清嗓子,也抬脚跟了上去。
走到叁楼的时候,下来一个约莫60多岁的邻居,她看到纪月很诧异,开口道,“月月回来啦,老多时间没看到你了。”纪月点点头,微微侧身,让邻居先下,邻居在楼梯上转了个弯,看到后面阴影里跟着的梁?b,扯着嗓门说,“纪大妈,你们家毛脚今天也来了啊,难得的难得的。”
纪月敲了敲门,门从里面打开,纪母看到是她,脸拉了下来,“怎么就你一个,梁?b呢?”纪月对她的态度早已麻木,她自顾自的走进房内,梁?b在后面走了进来。纪母看到他来了,脸上顿时挂满了笑容,亲切的拉他进来。纪月在桌子前坐下,捋了捋裙子的下摆,嘴上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家还是老样子,四周墙面斑斑驳驳,露出里面白色的墙皮,深色的地板分不出是油污还是颜色,客厅吊灯换成最新的led灯,灯的亮度太好,把这残破的房间照的亮亮堂堂,反而显出一种不合时宜的滑稽感。客厅中间的桌子上摆满了菜,纪月扫了一眼,基本都是梁?b爱吃的东西,她勾勾唇,继续低头摆弄裙子的下摆。
纪母招呼梁?b坐下,梁?b看到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还有她不言不语的样子,心里一时也涌出复杂的思绪。桌子上,纪月面前摆了盘清炒土豆丝,梁?b下意识地看向纪月,他看到她抿着嘴唇,一句话都没说,只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嘴角上挂出讽刺的笑容。纪月心想,连梁?b都还记得她不吃土豆,自己妈到不记得。
是热烈的花
老房子隔音不好,听到楼下人们的拜年声,洋溢着快乐的气息,而现在楼上坐在一起的叁个人,却无人说话。
梁?b看到纪月低着头,她也不吃菜,就扒拉饭,一碗白米饭已经吃了叁分之一,他叹了口气,刚想给她夹菜,纪母却夹了一个鸡腿到他碗里。纪母笑嘻嘻地说,“小舟啊,以前你说最喜欢吃我烧的鸡腿了,你今天多吃点。”
梁?b赶紧应下,眼角余光瞥到纪月,她还是在那扒拉米饭,她像是沉浸在这碗米饭中,其他的事与她无关一样。
纪母看到纪月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头怒气一阵翻涌,索性开门见山地说,“梁?b,你看,你们离婚也很匆忙的,我知道纪月脾气不好,但是我相信你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你不会从北京过来。”
梁?b微微侧头,他下意识地看了眼纪月,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痕迹,可惜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端着碗吃饭,于是有些尴尬地说,“阿姨,我和纪月的事,不是那么简单。”
纪母皱着眉头,直接打断梁?b的话,“你们小夫妻,有什么复杂的,不就是吵架然后心血来潮离婚嘛。”
“阿姨,真的很复杂。”梁?b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只能转过头,看着纪月。
纪月突然嘴唇弯弯,笑了一下,她想,梁?b啊,就是这样,面冷心好。对学生、对同事、对她,最后总是忍不住心软,她妈就是吃准这点,逼着他答应。
梁?b看到纪月只是轻轻地笑了下,又埋头盯着面前的碗看着,目光聚焦又无神,他只能轻声叫她,“纪月。”
“妈,你不要烦梁?b了。”纪月悠悠地开口,没有情绪起伏,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梁?b心下突然跳了几下,他直觉纪月要说出什么来,他皱着眉头,想打断她的话,“纪月,你……”。
“我出的轨。”她还是平淡的语气,眼神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你叫他怎么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