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凛,你多爱他啊。我知道,我了解你的感情,他死了你也活不下去。就算今天没?有我在?这里,我也能想象到你会殉情的必死之心?,”我佩服道,“听见了吗?林封又在?哭,他让你快点回去陪他。”
楚凛:“小......小封。”
“你很累了,现在?去床上?躺着。”天色晦暗,模糊间?我好像看见楚凛的表情怔愣,回身?往回走?。算着他到床边的距离时间?,我下达最后的指令。
“睡吧,凌晨五点要起床下楼,在?监控底下殉、情。”
等再见时,我会看见一具鲜血流尽的男性尸体。
活着是?一件困难的事,我被困囹圄八年,阿霜深陷其?中更难捱。
自由难于登天,但阿霜生来自由,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可以限制捆缚他。
风平浪静时,我是?阿霜的绿叶大树,陪他赏看自然美景;惊涛骇浪来临,我就是?阿霜的寒光利剑,赴汤蹈海在?所?不惜。
他自由,我便自由。
他活着,我定护随。
【完】
林自白1
晋江文学?城独发
林霜风第一视角
我的父母是话剧演员。在我还在穿开裆裤时, 父母就经常在家里?高歌,肢体动?作?丰富,台词饱满。
只要父母在家, 他们又恰巧准备演出,我就特别开心。这样我便是爸爸妈妈唯一的观众了。
包场真的超级快乐。
我喜欢爸爸妈妈全心全意变成另外一个人所呈现的表演。
兴奋向往间,我也想变成别人,演绎不同的人生?。
只是我运气不好,命里?也没有大火星途。
29年来?我只饰演过一个最好的角色。他真实、悲惨、凄苦。
有时连我自己都要坚持不住继续演绎他,甚至偶尔会问, 他怎么还不去死呢,到底为什么还想活着?
这个人叫林封。
因为是我在演他, 所以也可以说?
林封是我。
爸爸妈妈与隔壁的伯父伯母是至交好友, 我也就顺理成章地有了青梅竹马的玩伴。
他比我大三岁, 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反正我很喜欢。我总是天天追着他喊哥哥。六千多个日夜流逝, 我们一起长大成人, 分开的日子很少。
是家人, 也是彼此的爱人。
我17岁与他在一起,18岁品尝性亅爱,21岁又一场翻雲覆雨后, 哥哥向我求婚, 让我答应他结婚领证, 我当然无比愿意?。
12月31是我22岁的生?日。
只差18天......
短短18天变故横生?。
12月13号我跑完宣传,到实验室找哥哥吃饭, 不成想路上被人拽进车里?, 遭遇强【jian】。
这场单方面的压制强迫,我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双手被捆于身后, 男人又强硬地将?我翻过身去疯闯直入。每每忆起这段可怕往事,我都佩服楚凛竟然可以毫不废话。如果时间充裕,说?不准我能逃出去。
那天我又哭又喊求楚凛放过我,他充耳不闻不管不顾。只像魔鬼一般地说?:“想清楚我说?的了吗?我们两个才更般配,林清拂是个废物,给不了你更好的生?活,他只能做个医生?,没有一点真本事。霜风,以后你想要的金钱和权利他什么都没有,但是这些我全都能给你。”
“你是唯一一个对我表达过善意?的人。你对我很好。”楚凛说?,“我想和你在一起,然后用同样的方式对你好。霜风,我不会辜负你的,会比林清拂更加地爱你。放弃林清拂吧,和他分手好不好?”
好痛,真的好痛啊。我嘶哑地叫:“我们不会......我们不会分手,不会的!!”
和哥哥在一起五年,我从未想过分开这个结局。我们两个的人生?规划里?,对方永远都排在第一位。楚凛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对这段关系指手画脚,乃至从中作?梗。
我这么激进地反对,楚凛反而不急不气,连说?话都是慢条斯理:“我想等今天过后,你肯定会后悔刚才的坚持。”
他看着我,像在看势在必得的一只精美?的玩具,任其?摆布。
两个小时,从车上滚下?来?的时候,我衣衫勉强整齐。两腿触及地面差点站不直,但满脸的惊惧与泪痕让人一看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婚期临近,宾客邀满,马上就要与爱人携手步入婚姻的神圣殿堂,为什么我会经历这种事。
我不敢回家。家里?有哥哥的气息,被其?他男人摸遍全身、被驰骋的我烂到底了,根本没脸回去。冬天的风冰冷刺骨,刮在脸上一遍遍地提醒我前不久的肮脏画面。他弄在我身体里?,怎么洗都洗不干净。黑暗来?临天地空旷无声?,我从湖水里?爬出来?,竟不知应该去哪儿。
等再回过神,我已?经到了爸爸妈妈家。瞳孔聚焦后,瞧清眼前两张焦急的面容,再听声?声?忧虑的询问,我捂住脸泣不成声?。
好痛苦。
但我还能坚持。
我想,只要我闭紧嘴,就没人知道这件事。哥哥不会和我分手,我还是干净的林霜风。
事与愿违,这天过后,无数条街道、红绿灯路口,工作?地点和家庭地点,无论我在哪儿,都能看见楚凛的迈巴赫不疾不徐地驶过去。他坐在后座,眼神冷淡挑衅地看着我。
求饶声?、哭泣声?,谩骂、喘吟,全是该死的我在他身体底下?发出过的。我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逼迫我一次又一次地回忆起那段不堪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