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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若辩解,说?我与那位明月姑娘之间清清白白,想来?你也不会信。”
孟拂寒缓声道:“不如让你自己去查,查出什么便是什么,或许还能还我一个?清白。”
听他这么说?,好?像常晚晴这般真是冤了他似的,她愤愤转头,入眼却看到了大片裸露的胸腹。男人微敞的寝衣不知何时散开,还带着?点点湿润的墨发留了几缕在冷白的肌肤之上,与纵横交错的疤痕连接在一处,黑与白与陈年的旧伤,格外惹眼。
常晚晴眨了眨眼,镇定自若、不动声色地转了回去,差点连自己想要说?什么都?不记得。
“我自然会查的。”常晚晴答得极快,过?了会儿,她又补充道:“不过?才不是为了你。我只?是想要阿璇放心,你不要自作多?情。”
何处下凡的妖精,这般勾人!常晚晴闭上双眼,说?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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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知道郡主讨厌我,自然不会自作多?情。”
孟拂寒淡笑一声:“不过?蔓儿与明月有什么不同?”
“嗯?”
常晚晴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应声,又极快地理解了孟拂寒的意思。
孟拂寒无视了想要过?来?蹭蹭的雪团,目光落在少女乌黑的长发上,“为什么?”
常晚晴知道他在问?什么。不过?一两日前,还能极坦然豁达地让孟拂寒纳了蔓儿,却会在此时因为明月闷闷不乐许久。
她埋着?脑袋不说?话,过?了许久,硬气?道:“就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因为孟拂寒对蔓儿态度淡淡,可他对明月态度不明么?
常晚晴双眼紧紧闭着?,告诉自己还有一层原因在宋缙身上。她不相信宋缙会是狎妓之人,更不愿自己身侧的人也一样。她可以坦然地说?出纳妾二字,却无法接受身旁之人心有所属却还……
她对属于自己的东西占有欲都?很强,无论是红珠、雪团,还是这个?与自己拜堂成婚却并?不喜欢的丈夫。常晚晴这么告诉自己,只?是因为成了婚,自然而然地将他视作自己所属。
没?有旁的原因。
常晚晴背对着?他,抱着?散发出暖意的艾草包,意识朦朦胧胧消散,沉沉睡去。
-
孟家正堂。
陈氏抹着?泪,一口一个?“冤孽”。
孟安礼面色不大好?看,沉着?面容坐在上首。
“你瞧瞧她,你瞧瞧她!”陈氏气?得捂胸:“她才嫁进来?多?久,就让整个?家鸡飞狗跳,天翻地覆!一会儿这儿不舒服,一会儿哪儿要修整,你一年才多?少银子,她一张口就花了多?少?我这个?婶母当得还不好?吗?”
孟月珊扶着?t?她,看着?她爹:“爹,你从?前从?未这样过?,竟然不帮着?娘!”
孟安礼眉头皱得死紧,还未开口,便听陈氏道:“若非是你,若非是你!这么多?年,你一直对我不满意对不对?你心疼你儿子,我就不能心疼我儿子?如今我不过?抱怨几句,你就开始不耐烦了,孟安礼,你当初求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孟月珊转过?头,忽地回过?神:“娘,你说?什么呢?”
“阿萍!”
孟安礼站起身:“你要知道些分?寸。”
陈氏被呵斥一句,恢复了些理智,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扶着?女儿的手:“阿娘是在说?你哥哥,你哥哥被她关着?,昨日都?只?送了一餐,阿娘心疼啊。”
孟月珊也有动容,恨恨道:“我自小到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未见过?这样骄慢之人!”
孟安礼道:“当初是你撺掇承望一个?劲儿地追着?郡主跑,结果你是怎么教导他的?若非他在外头……常家会将咱们?孟家放在眼中?还不是自作孽!”
常晚晴进屋时,众人已然收拾好?表情,坐在圆桌前。
早膳摆了满桌,她语气?轻快道:“方才在说?什么?听着?热闹得很呢。”
孟月珊瞪她一眼,道:“关了我哥一日了,为何还不将他放出来??”
常晚晴亲热地给身旁的孟拂寒盛汤,亲昵地唤着?:“夫君,你多?用些。”
然后才似刚听到般,慢悠悠道:“小姑是在和谁说?话?”
孟月珊掐紧了掌心。
“……大嫂,”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唤出这一声,才道:“何时能将我二哥放出来??”
看着?孟承望的屋子被常晚晴的人守着?,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除了常晚晴的话谁也不听。里头就孟承望一个?人,吃喝拉撒俱在里头,她们?想送些东西进去都?不成!昨夜只?送了些清粥小菜进去,孟承望拍门叫了多?久,陈氏就在外头哀声哭了多?久。
“瞧你这话说?的,”常晚晴笑眯眯道:“你二哥近来?火气?大,日子长了伤神伤身,我这样让他静心思过?也是为了他好?。”
“那好?歹也送些……”
“都?说?了静心思过?,没?让他沐浴更衣,斋戒焚香就不错啦,”常晚晴美眸轻轻巧巧地扫过?众人,“不然我让人送座佛像进去,让他好?好?为弟妹腹中的孩儿祈祈福?”
孟月珊还想说?什么,被陈氏一把按住,“吃饭,吃饭。”
常晚晴对她笑了笑,继续用膳。
早膳用罢,常晚晴拭了拭唇畔,才道:“有一事需要与二婶商量商量。”
“什么事?”陈氏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声音都?弱了几分?。
“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前几日姑母便差人来?问?今年想要怎么过?……我想着?既然已经嫁了人,自有二婶这个?长辈操心,便这么回了姑母。姑母也说?二婶是个?极为疼爱小辈的,想来?二婶定不会薄待了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