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山英呵了一声,突然抱起宋临青,拉着椅子坐到了全身镜面前,然后扳开宋临青的腿,摸着那半勃柔软的性器,吻着宋临青的脖颈,目光死死盯住镜子里慌乱的宋临青,说:“该吃药的是你,宋临青,你是阳痿吧?都亲了摸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反应,这可怎么办?一辈子都要被压在身下挨操了。”
他说着,阴茎便滑进宋临青的股缝,顶着宋临青粉色的囊袋往外冒。
在床上,宋临青总是说不过纪山英,他别开眼,侧着脸看着纪山英说:“别在这里……好不好?”
“不好。”
纪山英把宋临青的腿扳得更开,露出那被他摸得流水的柔软穴口,手指插进去一截,转着圈地摸,“这样多爽啊,能操两个宋临青。”
胡言乱语。
宋临青闭不上腿,却能闭上眼睛。是他自己惹火上身,就不该听到猫叫开灯,不该出口叫住纪山英,不该说亲吻这样语焉不详的话,就要冷着他,就像他这两年对他做的一样。
狗都是这样的。
摸摸头,给点好脸色,就尾巴翘得老高,眼睛晶晶亮。
可纪山英远比狗喜欢得寸进尺,他得到了宠幸,就把主人扑倒,撕掉狗的外皮,变成一头流着涎水,眼冒绿光的饿狼,主人的香吻要得到,身体要得到,肉要吃掉,骨头也要咬碎,从那样冷淡的主人身体深处,得到渴望的最甜最香的蜜汁。
“不,等,等一下……啊!”
纪山英完全不给宋临青说话的机会,托起宋临青的屁股,湿淋淋的龟头挤进宋临青狭窄粉红的穴,一点点往里放。
宋临青疼得厉害,蓦地睁开含着泪光的眼睛,正对上镜子里纪山英痴迷沉醉的目光。
纪山英吻着他红得吓人的耳垂,无法自抑的喘息伴着过分灼热的温度,细细密密地被蒸发,渗进宋临青每一寸毛孔里,拽着宋临青往下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腿大张,红色的穴肉被纪山英红得发紫的阴茎带出来,又被狠插回去。
“够了……不要再进去了。”宋临青吞咽着口水,望着镜子里面红耳赤的人说,“太疼了……”
“亲亲我。”
纪山英把脸贴到宋临青唇边。
宋临青照做,纪山英唇往上扬一分,托着宋临青往上移一分,问:“够了吗?不够的话,就再亲亲我。”
宋临青上当,一下又一下,亲得纪山英心花怒放,最后就剩龟头留在里面碾磨,湿漉漉的水渍从宋临青穴里流出,挂满了纪山英阴茎的茎身。
“全都出去吧……”宋临青一只手抚上了纪山英的脸,吻无限拉长,用舌尖轻轻碰了碰纪山英的唇,讨好道,“我们好久不见,做这样的事多浪费时间,全部拿出去好不好?”
纪山英轻而易举被蛊惑,他深深吻了宋临青一口,嘴上应着好,眼看就要全部退出去,却在分离的瞬间,猛地将宋临青整个摁向腿间,叼住宋临青的颈,盯着镜子里的美人,激烈操干起来。
宋临青的好话坏话通通被插碎,变作难以自抑的呻吟,从那两瓣艳如茱萸的唇瓣轻轻浅浅地往外冒,眼尾很快也生出了眼泪珍珠,挂在上面被人狠狠撞碎。
坐着不够爽。
纪山英站了起来,抱着宋临青贴近镜子,弓着腰疯狂耸动腰身,啪啪啪地肉体撞击声震得镜子也不断晃动,宋临青从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四个,纪山英赫赫喘着粗气,眼睛被情欲冲得通红:“全都是我的,你的全部都是我的,每一个宋临青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我都要操,一个都不放过……”
宋临青的颤栗从手指蔓延至全身,这样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几乎搅碎了他的内脏,所有的感官都变作了快感传递器,叫嚣着要高潮,要欲仙欲死。
“睁开眼。”
纪山英舔着宋临青的下颌,引诱道,“睁开眼,我就射给你。”
于是美人睁开了眼。
带着泪的,染着情欲的红的眼泫然欲泣,脸颊上的红晕像被雨淋的颜料,往下渗流,将宋临青的胸膛、膝盖,贴在镜子上的脚心都染得粉红一片。
“我受不了了……”
宋临青声音里满是哭腔,“给我吧,纪山英,射给我吧,我不要了,不要再……呃啊!”
话又被剧烈抽插的阴茎插断,变成眼泪流,变成精液四散,变成永无止境地颤栗高潮。
太紧了。
纪山英爽得不住喘息,在绞紧的嫩肉里发狠地操了百来十下,吻着宋临青酣畅淋漓地射精。
还未从高潮余韵里回神的宋临青被射得几乎要颤碎了,他的脸贴在镜子上,呼出的热气迷蒙了他的双眼,让他无限沉溺在情色中。
纪山英射过了,也不肯拔出来,贴着宋临青柔美的腰肢继续往里操,偏头寻到宋临青合不拢的唇,舌头撬开,再缠上宋临青的舌头吮吸个不停,操得宋临青呜呜哭着,底下也失了禁,不受控制地流着清澈的液体,淋湿了镜子,也淋湿了纪山英的腿。
“在做标记吗?”
纪山英吻着宋临青羞红的脸颊,逼视着宋临青闪躲羞涩的目光,说,“你总骂我是狗,这下好了……你也变成我身下的母狗了,闻闻,全是你的腥味。”
“……闭嘴。”
宋临青闷闷地说。
纪山英笑了下,抱着人回到床上,拉起宋临青的脚,从脚背往上吻,最后扛到肩上,阴茎堵住将要流出精液的穴,往里顶到深处,再弯下腰,目光灼灼盯着宋临青问:“你动不了,谁给你洗的澡?”
宋临青不说话。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纪山英腰弯得更低,阴茎塞到底,狠狠碾宋临青的敏感点,“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他?给我操,还是给他操?”
“……不要明知故问。”宋临青脸上的红一层叠一层。
“告诉我……”
纪山英埋进宋临青颈窝里,抱紧宋临青的腿,绷紧腰身,往里猛操,“再不告诉我,我就乱尿了。”
宋临青没说,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不同,可没听到他亲口说,心口就总是缺了一块。心脏怎么能有缺口呢。有了就要死的。他想活,想操宋临青,想爱宋临青,他需要一颗完整的心脏。
宋临青被折磨得快要疯掉,他长长呻吟了一声,抱紧纪山英的脑袋,雪白的手指扎入纪山英的粗硬的黑发中,甜腻的呻吟中掺着只言片语:“喜欢……喜欢你……给你操,我只给你操……”
“喜欢我的眼睛?”
纪山英用眼睛碰了碰宋临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