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1)

宋临青举着相机对准,修长白皙的手指转着聚焦,纪山英眼里哪有那小得看不见的植物,他靠在身后的大树上,看宋临青专注秀美的侧脸,应和道:“嗯,很漂亮。”

宋临青聊起植物,就愿意多说话了:“这是极小种群保护植物,也是国家二级保护植物,私自采挖是要被抓的。要好好保护。”

他刚说完,脚下一滑,纪山英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腰,把人放正,底下就是陡坡,纪山英伸手拉住宋临青右侧的一棵皂荚,充作防护栏。他呼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说:“会的,我会好好保护的。”

宋临青倒是不怕,原先跟着老师做了很多调查,在山里摔了无数跤,脑袋磕过,膝盖碎过,美丽的植物同人一样,总是危险的,需要历经千辛万苦,长途跋涉才能有所得。

看宋临青那踩哪哪不稳的样,纪山英那点旖旎心思全被吓跑,胆战心惊地跟在宋临青身后,宋临青身形一晃,他的手就立马扶了上去,只顾宋临青,自己倒是摔了个狗吃屎,磕得腮帮子疼。

宋临青等人爬起来,抽出一张湿巾递过去说:“注意脚下,别管我。”

“嘶……”纪山英抓着宋临青的手贴到脸上,疼痛瞬间减了大半,“我不怕摔,你身体不好,还是少受点罪,能不摔就不摔。”

“……”

宋临青抽掉自己的手,加快速度攀爬。他好歹是个一米七九的大高个,纪山英反复说他身体不好,总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这也是纪山英羞辱他的一环,他坚信。

这么一想,他走得越快,心越急,脚下就越不稳,被凸起的树根绊倒,膝盖磕在石头上,一阵刺痛,估计破了皮。

“你真是……”

纪山英这次慢了一点,只摸到宋临青的衣角,没能把人拽起来,他要拉起宋临青的裤脚看,宋临青拉住他的手说,“这里面有山蚂蝗,我不想被山蚂蝗咬。”

“那我穿无袖背心怎么没被咬?”

宋临青说:“……体质不一样,我招坏东西。”

纪山英眸光一暗,勾唇微笑:“还真是。我信你了。”

往深山里又走了许久,陆陆续续拍了十几个形态各样的苦苣苔科的植物,再找不到新的种,纪山英就背着宋临青下山了。

宋临青不让他背,他说不背就在这里做,不用纪山英转身弯腰,宋临青就贴到纪山英背上去了。

纪山英没把宋临青背到公路上,而是带他去了山泉水那。

泉水潺潺,一旁的玫瑰开得正艳,一片宽阔的绿草地,草有膝盖深,草坡上长了一棵络石,雪白的小花跟风车似的扭曲开放,山泉边还长了许多的覆盆子和栽秧??,正是时节,紫色的、红色的、黄色的果实挂满枝头,令人口舌生津。

宋临青拍完络石的照片,纪山英摘来满满一兜的野果,还带来一瓶新鲜现制的玫瑰水。

“这是黄泡和覆盆子,我还在学校读书那会儿,晚上放学回家路太远了,肚子太饿,一路摘着这东西吃着回家,手都吃黑了。这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覆盆子倒没错。”宋临青拿起几个紫得发黑的果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很解渴。他吃完又拿出黄色的,跟纪山英说,“这学名叫栽秧??,两个长得很像,都是蔷薇科悬钩子属的,玫瑰也是蔷薇科的。”

纪山英惊喜地说:“蔷薇科真好,有这么多好吃的。”

“你也吃吧。”宋临青放下相机,坐到草地上说。

纪山英摘来一些女贞树叶在地上垫了厚厚一层,然后把野果放到宋临青手边。

他不着急吃,着急宋临青的腿。

“干什么?”

宋临青的手没纪山英快,纪山英看着宋临青白嫩膝盖上的一片红,哼了一声后,从包里掏出双氧水和棉签说:“就那么摔一下,就破这么大块皮,流这么多血,宋少爷,你是真的娇贵。”

又阴阳怪气。

宋临青抬脚就往纪山英心口踹,纪山英人没动,手不稳,药没上,全撒了。

“宋临青!”纪山英一把抓住宋临青的脚踝,看着他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又流出新鲜的血的伤口,后槽牙咬得嘎吱响,“你少爷脾气还挺大,说不得?”

宋临青挣不脱腿,嘴还硬得很:“说话就好好说,不要总夹枪带棒。”

“我是……”

心疼你的话被突然卷来的狂风淹没,络石的小风车花随风飘落,拂过宋临青的唇瓣,落到流血不止的膝盖上。宋临青半撑着手肘,被他握着细白的小腿,这样的姿势,立马让纪山英浮想联翩,进山前被压抑的欲望死灰复燃,如洪水猛兽般,迅速吞没了他。

“药没了,血还没停呢。”

纪山英弯下腰,将脸贴到宋临青小腿上,吻拦去了血的去路,一路往上,纪山英舌尖触碰到新鲜的血,血色拓进他黑眸,钻开沸腾的欲望,红艳艳地,要往外滴,“唾沫可以当止血消炎药。宋临青,我帮你舔舔。”

“不……不!放开,纪山英你放开我!”

力量悬殊,宋临青撼动不了跟狗似地抱着他腿舔的神经病,伤口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倒吸凉气。

流出的血被纪山英舔了个干净,结痂的血也被纪山英吃掉,嘴里的腥甜让他兴致越发高涨,他意犹未尽地吞咽口水,手抚摸着宋临青笔直光滑的腿,往上没入宋临青大腿根部,他一只手钳住宋临青的下颌,暧昧地喘息了一声,吻在那两瓣艳如茱萸的唇上,慢慢说:“宋临青,张开腿。”

额这个那个……这车会玩很多paly……

辛苦工作了一周,大家都补补吧(用围裙擦着手满脸欣慰)

第三十五章

直白又下流的浪荡话,简直难以入耳。

宋临青推着纪山英吻过来的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沉着冷静,不那么害怕:“别闹了纪山英。”

“你总是心口不一。”纪山英伸手摸在宋临青狂跳不止的心脏上,吻在宋临青唇上,“这么害怕,你应该求我,而不是命令我,笨蛋宋临青。”

宋临青看这难以掌控的情形,觉得憋屈却也很识时务地张口顺着纪山英的话说:“求你了……纪山英,求你放过……啊唔!”

纪山英不讲道理,吞掉宋临青的话,把人摁进来绿色的草丛中,狂热的索吻让宋临青很快就招架不住,挣扎的力道渐小,细微的颤抖从他指尖蔓延到全身,他用尽浑身解数,捏住纪山英的脖颈,想让他松口。

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的快感让纪山英肾上腺素激增,他面红耳赤,捏着宋临青的脸颊,舌头探进去,搅得宋临青津液横流,喘息不止。

宋临青先没了力气,他松开手,修剪规整的指甲抠着纪山英的血肉下划,几道红艳艳的抓痕从纪山英脖颈延伸到胸前。

“你……你……”宋临青好不容易得了喘气的功夫,他红着眼眶看着纪山英,颤着声控诉,“你个流氓!下贱胚子!不听人话的坏东西!滚、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