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鱼水之欢已?经?不能满足于隐周,他的欲望变得更?加疯狂。他渴望摧毁大小姐与生俱来的高?傲,践踏她?的尊严和人格,将她?变成一条只能跪在他膝前?、乞怜求饶的狗。
好声好气求她?当将军夫人的时候,却只得到了她?的不屑一顾。如今,只有将她?降为最低贱的奴隶,她?才会明白什么叫听话?,才能学?会怎么臣服,才会领悟到谁才是?她?的天!
似乎联想到大小姐浑身颤抖、绝望无助的模样,于隐周的脸都因为兴奋而扭曲起来,嘴角滴着口涎,“应大小姐,你若是?不想被我杀掉的话?,现在就跪下来求”
“请杀。”她?笑吟吟道。
被谁杀都是?杀,于隐周和当初骤然炸掉的茶壶,没有丝毫分别?。
还是?有一点差异的,她?的茶壶很玲珑可爱。
应止玥没耐心再听下去,扯过腰上的五刑玉,直接攥在了手心。
五刑玉没办法对付尸鬼,但谁让她?现在领的是?反派身份牌呢?
既然身为反派,被逼入绝境时,总该有点自爆的恐怖手段。又或者,死掉的瞬间将他炸裂成烟末也不算难事?。
可她?才不会愿意让自己的尸体被于隐周的污血染脏,索性连骸骨都不剩,全部化作飞烟才最干脆。
哦,对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应止玥挑了挑眉,忽然想起她?之前?答应了陆雪殊,这两天内会一直待在九宿道观里。
于隐周被佳怡大哥唤醒后,是?从九宿道观的内部走出来,找到她?的。
她?没有离开九宿道观,自然不算违背诺言。
至于陆雪殊找不到她?会怎么样
抱歉,那她?就管不到了。比起担心陆雪殊,还是?她?自己死得开心更?重要。
应止玥又不是?清音观主,她?本就是?只顾自己的自私大小姐。
或者说,要是?陆雪殊一直不肯放弃,东奔西走地四处寻找她?的痕迹,她?还更?高?兴不过呢。
这样想着,应止玥的眸底泛出一点欣悦,反倒吓得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于隐周退后一步,“于将军变成尸鬼后,竟然不会杀人了吗?要不要我来帮你。”
真是?个废物。
“很简单的。”她?耐心教导,“只要拿起你的剑,微微用力……”
肃风刮过,廊庑下的风铃被吹得叮当轻响。
“哧”
雪亮的刀尖点在她?的喉咙前?。
长剑刀锋锐利,复又横过去,被血洗濯过的剑背映出屋外?漫天的大雪,花瓶中怒放的妖冶百枝莲,五刑玉飘于空中的穗子,以及她?犹带着点期待之色的眼。
于隐周的表情定格在惊恐的那一瞬,连叫出一声都来不及,喉间便溢出大量的血沫,“咯咯”地痛苦咽了气。这僵硬的尸鬼被陆雪殊扔去一边,暗色的血溅在他干净的脸上,一点儿冷戾的难言殊色。
他抽回了剑,淡声唤她?:“姑姑。”
这次,于隐周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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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吹过,陆雪殊从怀中拿出一条颈链,小老虎吊坠躺在他递过来的手中。
大小姐之前?强硬逼迫他拿来这颈链,极为感兴趣的样子。可此刻只随意瞥一眼,连接都没接,便漠然地坐回榻上,“突然不想要了。”
尽管如此,陆雪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迹象,将其?重新收了回去。
应止玥又问他:“那一家三口呢,不会死在半路了吧?”
大小姐还想要在佳怡大哥身上做个实验,陆雪殊当然会让他们活着到代城。只是?他刚一到代城,便将颈链要来,对他们的愤懑骂声充耳不闻,径直上了九宿道观。
然后又一次杀掉了于隐周。
真奇怪,她?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字?
她?蹙起眉,愈发心烦意乱。
净手的细微濯水声传来,陆雪殊的声音异常平和,“再过两个时辰,他们就会到了。”
看着他身上染着的斑斑血迹,应止玥只感觉有股气憋闷在胸口,出不来,却也咽不下去,“陆雪殊,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滚?”
直到她?目光路过他苍白消瘦的颈,才了然也似地轻笑一声:“哦,原来你怕这个?早说啊,我这就和你解契……”
按住那颗小痣的手被蓦然扣住,陆雪殊淡定的神色终于被打破,倾身过来时,含住她?嘴唇的力道大到能咬出血,推着她?的肩膀倒在后面的榻上。
铁锈的甜味弥散开,应止玥透过他看到窗外?的新雪,却错觉也被烧化成沸腾的汤。
她?发出几?声细细的呜咽,转而又被他吞掉,连同唇上咬出的细密血丝,眼尾溢出的透明泪水,扬起的下颌冒出的细小汗珠,都随着水纹的颤抖,共同消湮在厮磨的唇瓣间。
除却泣音和浊重的呼吸,空气不再被视作传播语言的必要媒介,似乎带有某种不可逾越的禁令。
明明说过了很多次,也还是?要说,他太了解她?了,无论是?手指捻揉的力道,还是?抹蹭送入的关节,连同最后关头加重力道的碾磨……应止玥呼吸急促,轻轻拱起了婉曲如弯月的脊背。
莹白的腰肢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优雅地弯曲着,仿佛是?一轮新月初升,挂在他紧握的掌心中。
眼看他挑开小衣的绳子,指尖上沾染的黏腻水汽被信手抹开,呈现出一种晶莹的粉腻光泽。
一瞬间,应止玥揪皱了他的衣衫,本是?要发怒的,可手臂却像生出自己的意志,反而压过他的背脊,用一种想让人窒息的力道,用力地环抱住他。
她?真的想说很久了。
陆雪殊凭什么这样贪心,只因为自己喜欢,就一厢情愿地不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