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1 / 1)

众惊呆了,吓后退了一步,的甚至跌坐在地上。

而安无咎只是勾了勾嘴角,为他们展示自己的伤口。他举起手臂,让雪光白日照耀着绽开皮肉之下银色的骨骼。

“看到了吗?我的肉身和骨骼都是不可摧毁的。”

血一滴一滴,落在皑皑白雪上。

安无咎扔下石斧,笑了笑,“我就是太阳神的化身。”

第122章 伤痕累累 “想怎么罚都随你。”……

在安无咎离开塔楼, 往红房子的短暂间里,他考虑过无数种将这种吃人的信仰彻底拔的可能性。

但没一种是他认为能真正实现的。

那些信仰已经根深蒂固,在他们的脑甚至是于自己生命的存在, 没任何力量可以消磨信仰的影响力,安无咎很清楚, 他唯一可以做的, 就是借用。

功的概率并不大,很可能会被反制,但他这一身钢筋铁骨至少可以试试。

血在他雪白的长袍宽袖上洇开, 沿着手背滴落在雪地之上,晕大片的红。

城们的惊恐, 怀疑,多此情此景的不可置信。

安无咎站在原地, 听到了身后传来盔甲的声音。一阵风驶过, 他灵敏地侧头一避,锋利的石矛堪堪从他颈边戳过, 只差一, 他的脖子都会被捅穿。

但安无咎是从被训练过的人,速度和力量都远超常人。他闪避过后伸手将石矛端握住, 侧身飞踹,将那个试图偷袭他的强壮战士一脚踹开。

转了转手腕,安无咎转身,手握灰白色的石矛在半空旋转一圈,插在雪地上。

他的身后是一整个军队, 方才身披虎皮与豹皮的那些强壮力的战士,少说也二三十人,他们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仿佛在盯着一只孱弱的猎物。

但安无咎非但不是猎物,相反,他是伪装得最好的猎手。

他们的反抗,安无咎并不意外,杀了首领意味着摧毁了这里上流阶层的核心,动摇了贵族的根基,他们是不会放任一个空口称的伙毁掉贵族地位的。

“我知道你们不信任我。”安无咎美丽的脸孔冷酷无比,他掂了掂手的长矛,将其指那些战士,“一起?”

起初还战士到疑惑和不敢相信,但第一位勇士已经现,他左右两手都握着巨型石斧,身材魁梧,朝安无咎扑来,手的石斧照着他的肩膀狠狠砍来!

安无咎身穿白袍,闪避身形如灵蝶,轻巧灵活,夺命的石斧笨重如山,挥舞多少次都无法伤他分毫。

如此寒冷的雪地,对方因挥舞石斧一额头的汗,安无咎懒得和他周旋,把长矛当做长棍,快速击打对方胸腹膝盖,三两下下去,对方轰的一声跪倒在地。

其他人见此情形,心只觉得他们花之冠战士的荣耀受损,于是一起愤冲上来,安无咎非但没躲,是直接提着石矛杀入重围。

躲远的城们看不真切,只能在厮杀的盔甲隐约望见石矛灰色的残影与雪白的少年,最最寻常的石矛在他手如灵器,刺上挑,回收旋转,在纷纷大雪与白日之光下熠熠生辉。

战士们一个个倒下,所剩无几,最后一个试图起身偷袭,但也只是割断了安无咎束发的绳子。他一个回身,长矛锋利的尖端抵住对方咽喉。

所的战士都被他打倒,但没一个是致命伤。

安无咎站立于风雪之,寒风将他的长发吹散,和图,和石雕那完美的明别无二致。

这就是他们肖想的战、太阳、救世之主。

安无咎还未开口,只听见不远处的一个城突跪倒在地,匍匐于冰冷刺骨的雪地上,口大喊着:“战大人,您真的是太阳的化身。”

原来太阳就是战。

那人身边的一位老妇人也跪了下来,的情很是激动,浑浊的双像是已经含了热泪。

“是的,传说太阳和雨会选一名幸运之人,附身在他的身上,为我们传达谕,看来这是真的,是真实存在的。”

“是啊,除了战还会谁能这样强大的力量!”

安无咎并不熟悉这里的传说,他们每一个人都遇到过不同的npc,不同的npc会给不同的提示,想来圣坛应该是给过类似的线索,好暗示他们去取代信仰,只是被自己误打误撞碰上了。

他转过脸,与偷袭的最后那名战士对视一,对方立刻放下武器,单膝跪地,俯首称臣。

“战大人。”

就这样,雪地里大大所城都纷纷跪下,白纷纷的旷野之,只安无咎一人站立于此。

他收回了手的石矛,冷漠地望众人,“这段间的血月和暴雪是对你们,水城的所城的惩罚。”

下跪的城不敢抬头与他直视,只能俯首询:“请您明示,我们一直以来将自己最宝贵最好的东西都献给了您,还所的明,我们……”

“并不需要你们的心脏。”安无咎冷冷道。

他的脑浮现他们上山献祭听到的“惨叫声”和隐隐约约孩子的哭声。

他知道他现在所说的一切几乎颠覆了这些人的想象,或许自他们生开始,这些信仰就已经根植于他们心,他们习惯了用血肉之躯去谄媚所谓的明,所以才会这样血流河通往殿的天梯。

但安无咎总是要试一试。

“一直以来你们所献上的祭品都充满血腥之气,心脏,肢体,骨头,战俘的生命,孩子们的哭声,这些只会加重你们自身的原罪。”

“你们的罪孽无可救赎,只无止尽的大雪才能粉饰这一切。”

他以一种在上的姿态面对臣服于他的众人,确凿而肯定地说这些话。他的声音在呼啸的风雪显得空灵,银色骨骼裸露在外翻的皮肉之花,在雪的反射下熠熠发光,仿佛真的是的光辉。

“停止这样的血腥献祭,停止你们的罪恶。”

安无咎微微停顿,他觉风似乎和缓了许多,飘落的雪似乎也不那么多了。

看来是取缔这里血腥的宗教传统是这场游戏第二个目标的真正解法。

他低头,沉思片刻,弯腰拾起其一位战士的石斧,越过那些被砍下的头颅与肢体,一步步走上通往殿的台阶,他的脚下每一步都是快要冻结的血,是他没能来得及拯救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