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丫头刚才还妩媚的跟狐狸精似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冰块了。偏偏这种转变最是撩人,心里就像猫抓似的痒痒,林晚荣骚骚一笑,正色道:“我可以尊重你的人格,但是也希望玉伽小姐尊重我的兽格从人进化成兽,我也不容易啊!”

玉伽扑哧一声轻笑,嫣然道:“从没听人自诩为兽还洋洋自得,窝老攻大人,你倒是有趣得很。你们大华人的脸皮,都像你这么厚如城墙的吗?!”

“脸皮这个东西,又不能当饭吃,要来做什么?”林晚荣盯住少女那美丽妩媚的面容嘿嘿道:“倒是你们突厥,像月牙儿妹妹这样美丽的女子,又有多少呢?真的很期待啊!”

月牙儿轻轻点头,眼中的冷光微不可察:“我们突厥女儿勤劳朴实,兼容智慧、美丽与坚韧,既可上马杀敌,又可隐身幕后,就如草原上的明珠,灿烂耀眼,杰出之人多不胜数。我族之强大,女子的功绩绝不弱于男子。”

这丫头还是个女权主义者!林晚荣哦了声,笑道:“那是那是,女子能顶半边天嘛!不过,从月牙儿妹妹你的叙述来看,突厥妇女的位置,比我想像中的要高上许多啊。”

“女子能顶半边天?!”玉伽莞尔一笑,神态无比的妩媚:“你这比喻很是有趣。窝老攻大人,自碰到你以来,也就是这一句话,玉伽能够听得顺耳,咯咯”

她轻轻笑着,花容乱颤,娇羞妩媚,高挺的酥胸划出道道美妙的波浪,像是只充满了诱惑的红苹果。

时而高贵,时而冰冷,时而妩媚,这变化万端的性子叫林晚荣心痒的难受,忍不住的干笑了两声:“是吗?那我们岂不是找到共同语言了?!”

玉伽狡黠地摇头:“未必尽然。窝老攻大人,我和你是人与兽的区别,哪里来的共同语言?”她微笑看着他,脸色有些娇羞,唇边笑容淡淡,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可爱中似带着几分妩媚,煞是诱人。

林晚荣似是沉醉地盯住她面容,极为正经的点头:“嗯,那好,今晚就做一回禽兽!”

“呸,不要脸!”玉伽轻嗔出声,双颊带晕,便如一只香甜诱人的红果,看的人心里噗通噗通直跳。“窝老攻”大人呆呆盯住她,口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望着流寇那痴迷的神色,月牙儿幽邃的眼眸,隐隐泛起一丝得意的冷笑。

……

“一呀摸,摸到姐姐那头发边。二呀摸,摸到姐姐小脸前”林晚荣骑在马上,左摇右晃,得意洋洋的哼着小调。

胡不归二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今早他唱的歌曲还那么的高尚,怎么才过了几个时辰,就猥琐起来了?

高酋唔了一声,笑道:“咦,这是林兄弟新作的小曲么?!我怎么从前都没听过呢!惭愧,惭愧。”

装!你就装吧!老胡鄙夷地看他一眼,你老高唱十八摸的时候,林将军只怕还在黄泥巴和尿完呢!

“兄弟,”高酋赶上前去,拍着林晚荣肩膀,凑在他耳边骚笑道:“你和这月牙儿怎么样了?那会儿见你们郎情妾意、勾勾搭搭的。嘿嘿,也不知聊的什么,想必昨儿个晚上,那好事已经偕了。”

林晚荣双眼一眯,笑道:“不要把我看成那么随便的人,我和她谈的都是一些很正经地问题。什么天与地、阴和阳,男与女、人和兽”

天地阴阳、男女人兽?果然够深入。老高暗自咂嘴,淫笑不止,抱抱拳道:“那我就先恭喜兄弟了,这暖床的终于有着落了。”

“暖床?!”林晚荣嘿嘿一笑,不紧不慢道:“高大哥弄错了。我估摸着,这小妞是想让我给她暖床呢!”

高酋瞪大了眼睛惊悚道:“不会吧,她敢招你暖床?那床撑得住么,这怎么可以?!”

“这些尔虞我诈、少儿不宜的事情,可能会伤害高大哥你纯洁的心灵,还是交给小弟一手处理好了。”林晚荣笑着拍拍他肩膀:“眼下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今晚的事情办利索了。”

高酋拍拍鼓鼓囊囊的胸脯,傲然道:“有我老高在,林兄弟你就放心好了。办这种事,我最拿手了。”

林晚荣笑着点点头。那边胡不归凑过来道:“将军,据斥候回报,胡人的三千余骑兵一路往达兰扎直行,眼下距离着我们仅有一百五十里的路程了。”

林晚荣抬头看了一眼,喷薄的红日正缓缓西沉,斜阳渐渐的贴近了地平面。他嗯了一声,缓缓道:“胡大哥,据你看来,胡人还有多长时间会扎营呢?!”

胡不归沉吟了半晌,审慎地点点头:“这三千胡人从昨日夜里开始,一路上马不停蹄,中间只歇了两盏茶的功夫。如此剧烈的急行军,就算突厥人能挺住,那战马也必定万分疲惫,扎营补充粮草是必须的,否则,前进不了百里,那战马也已经累死了。据斥候回报,前方已经发现了胡人派出的快马,看来他们是准备趁着天暮时候扎营了。等战马补充水粮之后,小憩一个时辰,就可恢复的八成体力,后半夜他们可以继续前进。”

胡不归对突厥人了解甚深,又是养战马的行家,他分析的丝丝入扣,与前方斥候返回的信息正相吻合。

“不管怎么说,胡人的战马今夜需补充粮草那是一定的了。”林晚荣嗯了一声,缓缓踱着步子:“只要他们扎营,保守点算,就算胡人只休憩半个时辰,这时间也足够高大哥办事了。”

胡不归笑道:“办事的时间是足够的。关键问题是,高兄弟要在恰当的时辰出现在突厥人面前,还要无声无息的混入胡营,这个就有难度了。”

“难度是有,不过未必不能办到。”林晚荣点点头,大声道:“嘱咐前方斥候,注意胡人行踪,随时来报。”

胡不归四周瞅了几眼,忽然惊奇道:“咦,高兄弟哪里去了?!”

林晚荣神秘一笑:“等着,马上就要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身后的队列中有将士急声大喝起来:“不好了,胡人跑了!”

二人忙回头望去,只见那原本被捆绑在一起的四十余个月牙儿的族人,不知何时已被人解开了绳索,他们嗷嗷怒吼着夺过身边的战马,刷刷的跨身而上,飞一般的向远方奔去。

“不要放过他们,杀啊!”林晚荣愤怒的咆哮声传出去老远,数百将士奋力追赶着逃跑的突厥人,嗖嗖的冷箭如雨点般激射而出,行在最后的三个突厥人啊的惨叫几声,中箭落马。

逃去的胡人中间,有一人帽子拉得低低、虬髯满面,那面容也是模模糊糊。这厮一路骑行中还不时地回头,冲着大华军士啊啊的怒吼几声,模样甚是可怕。

那张扬的胡人背影看着甚是熟悉,胡不归愣了半天,猛地拍手笑道:“好你个老高,连我都骗了!”

第五百五十一章 决斗

夜色降临,天空好像一块巨大的黑幕,伸手不见五指,茫茫的大草原笼罩在昏沉之中。

一阵急促而清脆的马蹄,踏破了草原的宁静。朦朦胧胧当中,几十个黑色的身影从远方疾奔而来,胯下的战马如箭般穿破夜色,气势甚疾。待到走的近了,才渐渐看清这些人马的身影,竟是三四十个衣衫破烂、满面憔悴的突厥人,沾满尘土的脸上恐惧而又慌乱,有几个还受了箭伤,鲜血汩汩流下,他们却顾不得包扎,一路催马如飞,不时回头紧张地张望着。

远方暮色苍茫,看不见人影,听不见蹄声,一路跟随在他们身后追杀的大华人,不知何时已经被甩的不见了踪影。

草原,终是我们突厥人的天下啊!所有胡人都激动的热泪盈眶,吼吼的欢呼起来,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这逃走的一阵,最起码行出了四五十里的路程,突厥大马累得呼呼出气,马上的胡人惊惧之下,更是气喘如牛。

稍稍的歇息了会儿,其中一名领头的胡人望着自己的同伴,张嘴正要说些什么,也不知怎么,平时洪亮如钟的嗓音,此时已变得嘶哑,明明想说的是突厥语,听在族人耳中,却是沙哑的“啊啊”乱吼。

我竟然不会说话了!那领头的突厥人,脸色煞白,眼中闪过无边的恐惧,他使出全身力气,拼命的怒号着,除了喉中沙哑的啊啊之外,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更让他心惊胆颤的是,不仅他如此,与他一起逃出来的三四十同伴个个脸孔变色,无一人能说出话来。

其中一名虬髯满面,帽子压得低低的家伙,双手将嘴巴拉得大大,拼命想要说几句,奈何努力了半天,依然徒劳无功。三四十名突厥人听着这黑厮愤怒的咆哮,同时悲上心头,一时狼嚎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还是那领头的突厥人冷静些,想想被擒的这几天,除了今日中午,大华人像是突发善心般送了他们几块干肉,其他时候,他和他的同伴颗米未进。狼吞虎咽之下,那肉脯早已化为他们肚中的美餐,现在想想,一定是阴险的大华人在肉脯中做了手脚,导致他和他的同伴们,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

嗷嗷的怒吼声中,劫后余生的喜悦早已一扫而空,所有突厥人脸上都充满了悲愤和恐惧,大华人的阴险和狡诈,叫他们望而生畏,此时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脱开大华人的魔爪,回到草原之神的怀抱。

浓浓的失望和恐惧之下,逃出来的突厥人也无暇清点左右人数是否相识,他们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纵马飞奔,仿佛要将大华魔鬼一股脑的甩在身后。